见她忿忿地吐不出一句话来,嘴里被塞满了饭菜,他挑眉说道,“这下你该明白,你是永远也赢不了我了吧。”
噗——
然,下一秒,就被苏绣喷了满脸的饭粒。可这样一来,便彻底惹怒了慕云锦。
他抿紧了唇,用手抹去脸上的饭粒,抬眼重新看向苏绣时,眼底玄寒无比,声如寒冰。
“苏绣,你除了反抗,还会点儿什么?”
“我说过了,你没让我死,是会后悔的!”
“是吗?”他突然反问,星光灼灼的双瞳忽地定格在她胸前的一片雪白之上,似笑非笑的朗容邪肆异魅,“好,你马上就会知道,是谁会后悔!”
话落,大掌一甩,手里的碟子就被他摔至床外,一声碰碰巨响后,碟子全然破裂。
苏绣心里划过一丝不安,惊骇地看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他骤然弯身执起她的手,她挣了挣,然而他钳得更紧,她惊得话也说不出来。
他……又想干嘛?!
下一秒,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难以想象这个之前淡雅端方,倨傲节制的男人在欲求催动之后会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如此野蛮,肆无忌惮,令她无法亦无力反抗。已不能用恶劣两个字来形容他的一天一夜的兽行了,苏绣除了任其摆布,勉力承受之外,别无他法。
在泪眼中直直地看着他起身,又见他来到身前,她只觉得一生中从未试过如此恨一人,相比于慕枫,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什么叫做真正的恶魔,什么叫做真正的禽兽,什么叫做真正的流氓,什么叫做真正的混蛋,她终于见识了。
慕云锦,真是个中翘楚!
见他又坐到床边,她本能地退缩:“你又想干什么?!”刚才他已经要过两次了,现在他还想再来吗?
见了她那诚惶诚恐的模样,慕云锦忍不住发笑:“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变态杀手。”
苏绣气得牙痒痒,“你比变态杀手还可怕!”
他笑笑低首,只觉得意犹未尽地看着她裸露在被子外的半条身子,“你知道就好,所以别动不动就惹我生气。”
说着,竟然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她的衣服,一边从内到外把衣物给她穿戴妥当,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害羞,所以先替你把衣服穿上,一会儿你去洗个澡。”
亲密相处了一天一夜,苏绣已经习惯了反抗,“我不要!”
“你必须去,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待很久,我不能忍受你臭哄哄的躺在我身边。乖昂,去洗澡,这样你才会香香的。”说着,他的眸内发出异样狡黠的光芒。
欺身在她头上嗅了嗅,“你自个儿闻闻,好臭!”
苏绣一怔,真的腾出一直胳膊嗅了嗅。还别说,味道儿真的不太好闻。
见状,慕云锦笑出来,笑得极为邪恶,“要不,我帮你洗洗……”
“你给我滚开,我自个儿来!”
慕云锦也不生气,还笑得极为灿烂,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苏绣一边揉着脚脖子,一边问:“对了,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到我高兴为止。”
苏绣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难道你不怕苏墨他们来找我吗?我今天没去上班,他一定知道了。你爸还有慕枫应该猜得到你和我在一起,他们一定会来找你的……”
“他们找不到这里来,这地方是我的私有财产,”听她提及慕枫,慕云锦的脸变冷了好几分,“就算他们找得到又能怎样?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和你在一起,你以为我会怕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因为虐待儿童的罪名被起诉的。再说我们才刚结婚,新婚度蜜月也是正常的,两口子呆在一起能做些什么事儿,你以为他们猜不到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苏绣呆住,他说的不无道理。
心里一口气难平,正好身上的衣物已经穿戴妥当,她奋力一把推开他,说道:“慕云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所谓的仇恨真的伤你有那么重吗?竟然把你变成了一个滥欲的禽兽!我也有我的仇恨,可是我不会像你那样分辨不出谁是谁非,更不会像你那样把无辜的人也牵涉进来,你用你的仇恨去伤害别人,还告诉自己那是对的……呵,你真的不可理喻!”
说到最后,苏绣找不出恰当的词语来形容对他的看法,只能忿然甩手起身,往浴室走去。
却又被他拦住,“等一下!”
“又干什么?”她挣脱掉他的狼爪。
他翘了翘唇角,看着她的眼神里闪着点点黠光,“我不相信你,也懒得再追着你跑,更不想替你料理后事。所以,你得跟我一起洗。”
苏绣呆住,不可思议地看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厮……难道真是禽兽转世?为什么随时随地都在想些污秽的事情?!竟然要和她洗鸳鸯浴?!太可笑了!
“你给我死开!谁要跟你一起洗!”
他不怒反笑,还笑得极为轻佻,“那好,如果你不要,就把门打开了洗,这样我才能知道你有没有逃跑。”
苏绣闻言,恼得禁不住骂出声,“你神经病!”
懒得理他,索性转身疾步进了浴室,以最快的速度将房门掩上。
啪——
只差一寸距离时,门沿止住,苏绣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慕云锦生生用手堵住了房门。
慕云锦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她就这么喜欢逆着他?顺着他的毛摸一摸,能要了她的命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摆出一副他那惯常的招牌笑脸——最近两天被苏绣吐槽为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的狐狸笑。
以前她一直以为他那笑容很迷人,很温柔,让哪个女人瞧了都能心驰摇曳了,可当下看在她眼里,简直能恨得牙痒痒。
慕云锦厚脸皮地走至她面前,伸手将她轻易地抱了抱,满心留恋地在她浑身上下嗅了嗅,一副格外不舍的模样,手指噙着淡淡的烟草香味,捏了捏她的脸颊,用恰到好处的撩人声音在她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