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脸色一变,怎么都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在这样的场合来闹事。对了,当初没注意,听到自己的母亲告诉他,说李小荷居然不要脸的就留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没想到住在村子里要做的事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李小荷,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居然在这样的日子来给我找茬,你是不想活了吗?”
李小荷脸上挂着惨笑:“不想活了,我就是想活,也没人能够让我活的成呀!我倒不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居然看得上你。”
陈大柱不屑的撇了撇嘴:“你瞧瞧,你现在就不样子,连青儿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李小荷大受打击,在一旁哈哈大笑,只不过周围的人却笑不出来。看的出来,李小荷这一回受的打击太大了。
“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少见的漂亮。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你操持家里,日晒雨淋的,自然变得粗糙了不少。再加上你娘还是一个这么刁钻的老太婆,你又从来不往家里带银子。”
“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操持,有多少年轻貌美,经得起这样的磋磨?等到我被你们家折磨得不成人形,你居然跑出来告诉我,我连人家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陈大柱,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青儿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这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当初王爷交给他的任务是将这一家子闹得鸡犬不宁,既然这个女人都已经修出去了。那就还是尽快的将人赶走吧。
“姐姐,你就算是为了这个家做尽了一切,可是你却不能生个孩子呀。难不成你还想占着这个位置,让相公断子绝孙不成?再说了,人家也没有亏待你呀,你没能生个孩子,可是嫁妆却退给了你。”
陈大柱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
李小荷几乎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就连那双眼睛也涌上了血丝。
“好!倒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居然如此不知廉耻。我刚刚扫地出门,不到半个月你就进门了,要说这里边没有半点蹊跷,只怕是骗鬼都不会相信。”
“不知道是谁家能够养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没有三媒六聘就敢跟着别的男人胡搞。”
青儿想要将人赶走,和自己确实不好在中间说话,毕竟可不能让陈大柱心中觉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
“相公,青儿可真是委屈死了!人家带着这么多嫁妆,不顾一切的嫁给你,居然还得背上这么一个罪名。”
青儿娇嗔的模样,一下子控制住了陈大柱的心。
“李小荷,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娘家不愿意管你,你还想留在这个村子里,就最好别给我闹腾。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我要是让你在这个村子里不得安生,你是怎么都活不下去的。”
没错,陈大柱就是一个混子。常年浪迹街头,偷鸡摸狗的事都干了不少。这经常去欺负村里的老弱病残也是常事,所以这句威胁真的实打实的有威力。
李小荷残笑了一声,开始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弯腰的时候竟然还咳出了一丝血痰。
“我自然是不相信谁家的大小姐居然看得上你,只怕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有别的隐秘吧?没关系反正我就住在这个村子里,我等着有一天看你们家的笑话。”
不管李小荷之前到底做过什么错事,可是此刻的她却是实实在在的可怜。青儿长叹了一声,就算此刻自己抽身退出去只怕李小荷也没什么好下场。
想了想,终究还是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五十两银子,然后走过去递给李小荷。
“我知道姐姐生活困顿,想来这病了,也没什么钱去治。这些算是我的小意思,姐姐,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看到你想看的事情呀。”
这一句话带着强烈的暗示,李小荷原本想要把银子扔回去的心顿时就咽了下去。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善茬,指不定跟着陈大柱就是为了害她。
李小荷沉默地接过银子,然后扭头走出了院子。
罗老太却是个没什么同情心的女人,看到自家儿媳妇从袖子里掏银子给那个女人,更是着急上火了。要知道,她可是听说过比小荷就住在村子里陈述跟的那间鬼屋里。
当时他就想去将人赶走,只是顾及不久之后的这门婚事,所以才一直没有下手。李小荷上门来闹事,他原本想看的是李小荷被人羞辱打脸。
谁知道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妇居然白送银子给这个女人。这怎么可以把儿媳妇的银子不就是她的银子吗?自然就算是丢了也不能给这个女人的。
“你给我站住,李小荷你……”
青儿却一副同情的模样拦住了罗老太:“婆婆,我是不想她再来找我的麻烦,若是花这么些银子就能将她打发了,这倒也不差。婆婆放心,该孝敬你的这一份呀,绝对不会少的。”
罗老太还想再说些什么,青儿已经塞过去一个银果子。这个精致的银果子可值不少银子,罗老太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果然还是这新娶进门的儿媳妇最好了,居然这么知情识趣的把银子交给自己。虽然花钱的时候确实有些大手大脚,居然去同情那个差点害得自己断子绝孙的女人,可儿媳妇们自己教导教导不就行了吗?
于是,罗老太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收买了,高高兴兴地举行的这场婚礼。
青儿略微有些埋怨的看着陈大柱:“说好的热热闹闹的,可是我看院子里根本没几个人嘛!”
美人略带埋怨地看着陈大柱,一下子让陈大柱觉得心中一酥,正打算说话呢,罗老太却在旁边已经说开了。
“哎呀,儿媳妇,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剩下这么多菜,咱们自己还能多吃一点。这些菜可花了不少银子了,就给别人吃,不是浪费了吗?”
青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早就答应过要把婚事办的十分张扬,可是这酒席也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