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肖老夫人打算这样简单的道歉的话，我可看不到什么诚意呢。”
凌琦忽然故作烦恼的皱起眉毛，把录像点了暂停，打断她的话。
杜茵桐心里一紧，小心藏起眼里对她的恨意，抬头看着她，“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凌琦清亮的眸子里掠过冷芒，笑意浅浅，声音轻柔，“因为顾小姐的话，我干妈可是都住院了。
顾小姐不会天真的以为，轻飘飘的几句道歉就能算了吧？”
声音轻柔的如同羽毛一样，扫过在场另外两人的心脏。
战谦言忍不住捏紧了她柔软的小手，眼底带上一丝笑意。
杜茵桐则忍不住眼底的恨意，怒瞪着凌琦。
凌琦丝毫不在意，仍旧笑眼弯弯的凝着她。
杜茵桐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仍是不甘心。
“如果连下跪都不肯，我们可不敢相信肖老夫人道歉的诚心。”
战谦言漫不经心的补刀，声音里满是嘲讽。
对于杜茵桐，他早就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最近，对她更是越发的厌恶。
战谦言这句话，击垮杜茵桐心里最后一丝坚持。
她攥紧拳头，低头藏起心里对凌琦的怨恨，屈膝跪下。
“我……”
“毕竟干妈可是住院了的。只是一个下跪，轻飘飘几句话就够了吗？”
凌琦却还不放过她，干脆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眉眼冷淡，笑容也透着几分恶意。
“你不要太过分！”
杜茵桐猛地抬起头，恨恨的盯着她。
“这就过分了？”
凌琦一脸惊讶，表情倏地冷下来，“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我说过，我就这一个条件。你做不到，大可现在就走，我们不会留你。”
她昨天对凌珑说那些话的时候，可没想过是不是过分。
如果不是凌珑当时强忍着，如果她当时就忍不住质问了陆云庭，在宴会上就晕过去。
那这个慈善晚会恐怕轮不到唐媛媛后面出场，就要有其他的新闻了。
而且，虽然凌珑没说，可她知道当时杜茵桐对她说了什么。
那样恶毒的话，分明是打着想让凌珑因此膈应她，对她这个干女儿产生芥蒂，不再庇护她。
无论哪一点，都是怀揣着最大的恶意。
陆家给凌琦的温暖，让她本就愧疚，更是她在父母去世后难得的温暖。
杜茵桐最不该的，是去伤害凌珑。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不知道陆夫人还不知道朱语薇已经死了的事情，不过是闲聊的时候提了一句，我都愿意跪下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杜茵桐气的不行，看着凌琦的眼神充满怨毒。
如果不是她身边还坐着战谦言，她都想起来把她的脸挠花了。
“你跪下道歉别人就一定要接受吗？既然你没有认错的诚意……”
凌琦站起身，作势要把手机收起来，“谦言，我们走吧。想来肖老夫人和杜茵桐只是长得像，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见她要走，战谦言配合的站起身。
杜茵桐脸色一变，忙收起眼底的怨毒，泫然欲泣的看向战谦言苦苦哀求，“谦言。我做错了，我活该认罚。
可我们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难道你就看着我这样被人糟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