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做生意的往外赶人的?老板,你别看不起人。”
自认有战谦言和凌琦两人撑腰,崔香茹趾高气扬的抬起下巴怒视老板。
想当初她是朱成勇的老婆,是贵太太的时候,才不屑来这种小店。
哪会被老板这样的人奚落?
“看不起人?你问问这街上几个拾荒的,哪个来我店里喝粥我往外赶过?他们要喝稀的,我给稠的,要喝冷的我给热的。有时候看他们实在可怜还送个包子油条垫肚子。”
老板冷哼一声直起腰来,不屑的看着崔香茹,“唯独你,我这小店盛不下!”
崔香茹眼里闪过恼怒,很快又变成算计,越过老班看向他身后正悠闲的坐在桌后的两人,“战少,老板不欢迎我,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老板心里一惊,回头看向两人。
两人坐姿端正优雅,这餐馆里不上台面的小桌子也生生被他们衬的仿佛大酒店里的雅座。
听到崔香茹的话,两人脸色也不见恼怒,就连放在桌子上的粥碗也没人去动。
似乎,就是为了等崔香茹过去吃的。
“老板,听你的意思不像是看不起她。为什么其余拾荒的能来,她就不能呢?”
凌琦托着下巴,手肘向前打算放到餐桌上。
战谦言蹙眉,眼疾手快的抽了两张纸巾垫在她手肘下的餐桌上。
这餐桌看起来有些油腻,虽然收拾的不错,但看着总给人一种不干净的感觉。
凌琦愣了一下,回眸对上他的视线,心跳乱了一拍,讪讪的把手臂放下。
战谦言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可和他在一起,总有那么多细节让她感觉自己被他照顾着。
甚至会有一种他深爱自己的错觉。
“这……没什么。我不知道她是您两位请的客人。请进吧。”
老板不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当下不敢多话。
只是对着崔香茹的时候,语气仍有些僵硬,透着浓浓的不欢迎。
“没关系,您说吧。恰好我们和她也不是很熟,您说给我们听听,权当解闷了。”
凌琦弯起嘴角,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崔香茹脸上得意的笑还没收起,听到凌琦的话脸色又是一变。
她在这一片,不是人人喊打也差不多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看她年纪轻轻不找工作去捡瓶子,怪可怜的。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可怜她。
上周有一天我忙不过来,恰好她路过,我就说我给她几十块钱,让她帮几个小时的工。
还想着如果她做的不错的话,雇下她。工资不高,至少保证她三餐温饱。
谁曾想让我发现她把客人给的钱塞进自己口袋不算,还趁着客人分神的时候偷钱。
我看她品行不端,就想把她赶走。她还拉扯自己衣服说我非礼她,嚷嚷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好在这一片的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不然我这个家都要被她搅散了。”
说到这里,老板又恨恨的瞪了崔香茹一眼。
那天正好她老婆有事过来,听说自己非礼这个女人,差点就信了。
好在有平时受他照顾的几个拾荒老人出来,说这个女人平时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甚至为了几个空瓶子对他们大打出手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