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凌琦送上飞机,战谦言驱车回了言苑。
该做的他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等。
如他对凌琦所说的一样,他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来找他。
阿斯顿刚到言苑,一道狼狈的身影蓦地从言苑前一个花坛后跳出来,挡在车前。
正准备进入言苑的战谦言迅速踩下刹车,阿斯顿堪堪在来人身前不过半米远的距离停下。
那人似乎也吓懵了,愣了一瞬哭嚎着趴在车前盖上,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出现在前窗玻璃外。
战谦言面色沉凝,眸底聚起一层阴云。
刚送走凌琦,他心情正不好,偏偏有人作死自己送上门来。
“谦言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萧婷婷脸上化了裸妆,看着像是未施粉黛的样子,恰到好处的遮去脸上的淤青和狼狈,显露出的那些也更添几分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姿态。
战谦言熄了火,靠在驾驶座的靠背上,看着她的视线过于凉薄。
萧婷婷心里有些打鼓,面对战谦言这样的视线和神色,还是颇有些害怕的。
但既然决定了要来揭穿凌琦的真面目,她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她相信,凌琦那个虚伪的女人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真面目展露给战谦言知道。
战谦言知道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一定会厌恶她的!
“凌琦,凌琦她……”
心念电转,萧婷婷根据之前在脑海演练了无数遍的台词和表情声泪俱下的说了几个字,又像是说不下去一样痛哭流涕。
“她做了什么?”
按下按钮,战谦言打开车窗,左手臂漫不经心的搭在上面,眼底是萧婷婷看不懂的寒意。
“她给我下药,然后找了很多男人来……”
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今天早上醒来被记者在楼下围堵的状况,萧婷婷脸上的惊惧绝望变得真实起来。
在几个小时之前,当她勉强裹着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出现在酒店楼下,如果不是她发飙砸了几个记者的相机,可能直到现在她都还在那里被人像猴子一样围观。
此时,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是凌琦指使付一平这么做的。
毕竟付一平是凌琦请来的人。
那人没品的不但给她用春.药,又叫来她之前安排的那五个精壮男人,还骗走她五十万。
“那些人不是你找的吗?”
战谦言薄毅的唇角勾起来,充满讥嘲不屑。
萧婷婷如遭雷亟,不敢置信的看着战谦言。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如果你说给你下药让你自食的话,那是我做的。你大可以去告,不过你最好认对人。”
“为,为什么?”
萧婷婷绝望了。
战谦言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甚至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知道。这只是一个小教训。”
唇角勾起凉薄的弧度,战谦言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嘲讽。
门口言苑的保安终于过来,哈着腰向战谦言道歉,“战少,对不起,这个女人之前来这里已经被我们赶走了,没想到她一直躲起来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