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马上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
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和爸爸分开。
纪云憬瞳眸微缩,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似的,又微笑了起来,“你和姑姑还真的很像,都是这么倔强。”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给我说说吗?”夏瑾柒顿了顿,半带着犹豫的问道。
“当然。不过我们得去花园里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聊。”纪云憬说着,就领着夏瑾柒去了楼下。
整整一下午,纪云憬都在给夏瑾柒讲纪家的过去曾经和现在,讲那个纪晓芙从小生长的地方,风景如画,美如天堂。
这是夏瑾柒第一次听到关于生母小时候的事情,她始终都微笑的听着。
一边听,一边感叹,原来妈妈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那样美好啊……
——
夜幕降临。
阎君和ben将温情送回了一处公寓,并且请了保姆照顾。
ben递了杯水给靠在沙发上的温情,皱眉道,“你一个人在这里,让我们怎么放心?我还以为你会和你的亲人一起回内华达。”
温情接过水,没有回答,只是偏头看了一眼立在阳台前的阎君。
她留在饶城,只有一个理由。
ben一看她的目光,就知道了。
轻叹一声,他也坐了下来,叮嘱她,“虽然医生也说恢复的不错,但是下次你要是再这样不爱惜自己,谁也救不了你。阿情,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东西,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走出来看看呢?”
温情垂首握着水杯,眼神有些飘忽。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是知道有什么用?
心不肯离开,她做不了主。
或许不久之后吧,她会明白的。
但是现在,她还想为自己争取一把。
努力过,将来才不会在悔恨中度过。
温情始终不发一言,ben也没辙了,摊了摊手,就道,“行,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的上来。”
说完,穿上外套就走了。
一直在阳台上站着的阎君本也想跟着下去,却被温情叫住。
“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她的声音悲凉婉凄,落在这不大不小的客厅内,竟有些压迫。
阎君轻叹一声,转过身,坐在了一侧的沙发上,“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保姆,她是自己人。”
阎君从清心苑带来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
温情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她浅浅的喝了一口热水,问道,“她呢?”
听ben说,夏瑾柒好像也出了什么事情,这两天阎君一直在陪着她。
“她很好。”阎君回了一句,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温情却苦笑着,“你不用这样。我知道那天的花是她送来的,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果然人还是不能做坏事的。
哪怕你只是做了一丁点坏事,或者是只动了一点坏心,至此之后,都会有人处处防着你。
阎君略略扬眉,面色如常。
他和她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所能说的上话的,不过只是她的病情。
温情强忍着眼眶的热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启唇,“我不会和她争,但是阎君,答应我,给我个机会好吗?你不能对我这样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