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和月儿吃一顿饭。”哀哀说着,陆逸鸣便转过了身,往别墅内走去。
他的语气很哀伤,好似这一顿,是此生的最后一餐了。
阎君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缓步从墙后走出,黑眸微微眯着,若有所思的看着陆逸鸣离开的背影。
王莽悄声走到阎君身边,“二少,我问过这里的保镖了。昨天夜里陆逸鸣一夜没睡,就在这院子里打转,也去过后门几次。”
“贼心不死。”阎君冷哼了一声,薄唇却扯开了一抹嗜血的弧度。
“二少的意思……他真的想逃跑?”王莽是看过陆逸鸣在阎君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的,满以为他这次是真心悔过,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了。
阎君却是冷然一笑,“他等了十五年的人回来了,你觉得,他会甘心在这里等死?”
王莽一想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看着他演戏?要不干脆把他的腿打断了,看他还怎么兴风作浪!”恨恨的骂了一句,王莽真的是烦死这个陆逸鸣了。
毫无底线,心狠手辣,无耻小人!
“我自有安排。”阎君回眸瞧了王莽一眼,深黑的眸底尽是警告,示意他不准轻举妄动。
王莽缩了一下,没有再提。
估摸着陆逸鸣也开始行动了,阎君才道,“把枪给我。”
听言,王莽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手枪,递了过去,“二少,不如让我……”去对付那小子。
话还没说完,阎君已然摇头,一手接过枪,上了膛,“守好后门,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二少放心。”王莽自有十足的信心,他已经在门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有人敢从那里出去,就等着被打成筛子吧。
阎君满意的点头,这才握了枪,顺着陆逸鸣方才走过的路走去。
——
壁月满脸疑云的站在后院的一颗树下,等着陆逸鸣。
她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看得出来陆逸鸣身上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他还说他是被软禁在这里的……
谁会软禁他??
是送她过来的那个男人吗?
可是自从她醒过来之后,都是那个男人在照顾她,还带着她来这里。
越想越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壁月开始心神不宁。
不过几分钟时间,陆逸鸣就顺着自己提前安排好的路走去,顺利和壁月会和。
“月儿!”陆逸鸣压低了嗓音唤她,一脸的喜色,溢于言表。
只要看到她,他都会忍不住的微笑!
这世间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失而复得。
“我们走!”他拉过她的手,举步就要朝着后门走去。
昨夜他一夜未睡,假装心绪不宁在院子里散心,实则他是在暗中观察这座院子的布局。
他虽然也有些好奇,阎君既然要软禁他,又为什么不让人守在后门呢?
但后来一想,阎君如此自负的人,说不定是瞧见他跪地求饶,自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吧?
是以,才会放松警惕,连个看守的人都不需要。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给了他跑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