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空侃侃而谈。
也不知出于一种什么目的，或者是因为当初叶风回馈他的报答，顾子空在一些事情上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你可知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
“不信？”
叶风说道。
这也是他的反应。
“不，我是担忧。”顾子空说道：“担忧徐子霖真炼出神王法则来……如此的话真的神王法则我们都争夺不过他。”
“徐家是六大家族中最擅长炼器，炼法的，如今星空之下的不少神通法术其实都是出自徐家。徐家对武道修炼是做过贡献的，所以徐家有一些不流传于世间的秘法。所以如果说徐子霖要炼出神王法则来，是有一定可能的。”
“不过这个神王法则到底是和真正的神王法则无法相提并论，可如此庞大的三级，二级。一级法则凝聚出来的，那也一定是仅次于神王法则的，所以我才会用“真”这个字来形容。”
“徐子霖的目的我一清二楚，如果说在这里有能让他实力暴涨的方法，那么就是炼化法则碎片了。”
顾子空说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道：“梦琳之死，当时那么巨大的波动，显而易见徐子霖能看到，但他没有现身，这说明他十分有可能抢回了神王法则碎片……如此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了。”
之后顾子空没有再提徐子霖被叶风所杀的事情，在他看来这非常不可能。
顾子空记起来了叶风的问题。不由出声道：“真神的道场即领域一样，在这个领域里面，会隔绝与外界的联系，命牌同样如此。”
“我是没有想到杀戮真神真的要将那件兵器给炼出来，而且因此还酿成灾难，不仅害了自己。还害死了整个道场十几万人。”
顾子空吁叹一声，道：“我不是故意藏在暗处听的，而是正好路过……杀戮之枪。”
叶风能听出来顾子空有几分的不自然，他淡然一笑，经过今天相谈，他也看出来了顾子空的为人。
对于其说不是故意藏着听的。他是相信的，而且不信也不能将顾子空怎么样。
顾子空出身剑道世家，六大家族之一的顾家，如他这样有些通情达理的天之骄子太少了。
如果换成徐子霖等人的话。他可能就不光是听了消息了，而且还会杀死叶风。
因为有关于杀戮之枪的事情，蒙宽之残念消散后，这个事情就只有叶风和顾子空知道了。
不过叶风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就低于这些大族子弟一等，也不认为自己比他们差在哪里。
所以对顾子空这种解释还是很平淡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都清清楚楚。解释反而会落在了下乘。
还是交换利益最实惠。
这一点顾子空清楚，所以他也会拿出来只有自己知道信息来和叶风进行分享。
叶风懂。静听下去。
“杀戮之枪，真没有想到杀戮之枪的传说是真的。”顾子空感慨一声道：“杀戮起于混沌。天地初开时，万灵不懂杀伐，一直到有人从混沌中走出来，带出来了杀戮，万灵才因此改变。”
这是一段悠久至极的历史了。
因为都说到混沌了。
那是比远古时代还要遥远一个时代的，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天地初开。
只不过叶风从中听到了一个令他心灵怦然跳动不止的信息。
在天地成型，万灵生存了一段时间后，混沌依旧存在。
叶风虽然得到了青帝的记忆。在许多方面走在了很多人的前列，比如眼前的顾子空在许多方面都不如叶风了解的多。
这毕竟是一位大帝的毕生收藏。
但是在对这方世界的了解中，叶风又要拜顾子空这样的大族子弟为师了。
“混沌，混沌在哪里？”叶风按捺住了心中的一缕激动。表明平静又疑惑：“混沌不是消散了吗，天地被开辟出来以后……”
顾子空没有笑话叶风的无知，说道：“大部分人的认知中，混沌早消失了，其实不然，当初天地成型，占据了混沌的九成，还有一成在极为遥远的地方。”
“至于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传闻就算知道了方向也走不到那里，唯有到了神君境界似乎才有资格接触到那些。”
顾子空对混沌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了，但已经是给叶风透露了很关键的信息。
混沌竟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那么我起的混沌体，混都骨……这些名字是否与混沌真的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