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王雅吃了怀中的美艳女子一口酒,唇上也沾了一抹艳红,笑着提议道。
“赌什么?”
齐念连忙问道,转移注意力。
他是最不惯和女子相处的,偏偏王雅这家伙却是无女不欢,每次轮到他定场合,必定是烟花之地,真让齐念有拔脚而逃的冲动。
秦慎却只是淡淡地笑着,似乎不感兴趣的模样。
“赌朱兄究竟是为了何事如此烦恼。”
王雅笑道。
“我赌是因为女人。”
王雅看着朱承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嘴角的笑意加深,露出了探究的神色。朱承平这人,一向都是让人瞧不出来深浅的,从来不曾见过他这个模样。
“为什么一定是女人?”
齐念不解地问道。
王雅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等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小弟弟。”
顿时,齐念的脸胀得通红。他哪里小了,他也同王雅一年的好不好,就、就只是不怎么习惯跟女人相处而已。
他赌气道:“我赌不是。”
“秦兄?”
“王兄还没有说赌注呢!”
秦慎笑道,不急不躁。
王雅狭长的眼微眨,懊恼道:“呀,又被你看穿了啊!”
话虽如此,脸上可不曾有任何懊恼的神情,随手取下了腰间的一只玉佩,扔了上去:“就它吧!”
玉佩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品,上面雕着花草鱼虫,倒是挺符合王雅的个性。
齐念见状,却是嘟起了嘴,不满地道:“王兄,你这不是坑我吗?你明知道,我身上可没有你这么富有。”
他家老爹,最是小气不过,他的月例银子,竟然才二十两。还不够这春风得意楼的一杯酒钱。跟王雅大少可没法比。
说起来也真是叫人心里不服气,论家底,他们齐家就算不如王家这么雄厚,可好歹也是堂堂太后、皇后出身之族吧!能差到哪里去?
可是,这他家老爹跟王家的老爹就一个地一个天了!
什么时候他家老爹能有王家老爹一半的大方就好了。
齐念还在那里感叹着,就听王雅笑道:“不要紧,不够的话,就钱债肉偿好了!”
他上下打量着齐念的身板儿,又着意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姿色虽然差了点,这皮肉却还尚可,本公子勉强可以接受。”
齐念一阵恶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他惊恐地盯着王雅,大叫道:“不要!”同时,手捂在胸前,摆出了一副防色狼的姿势,早就听说这家伙生冷不忌了,没有想到,他竟然对他这个朋友也敢起歪念,太可怕了。
王雅见状,大笑出声,却不小心给酒呛住了,不停地咳嗽着,眼角的泪都出来了。
秦慎摇了摇头,继续喝着杯里的茶。
而至始自终,朱承平都在喝他的酒,对四周发生的一切,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好一阵,齐念才从惊恐中回复过来,他的好奇心向来比较发达,方才的疑问却又从涌上了心头,他对着朱承平道:“朱兄,你真的是在为女人的事烦恼吗?是哪一个啊?”
朱承平终于有了反应,却只是淡淡地瞟了齐念一眼,顿时,齐念只觉得头皮有些发凉。好、好冷啊。
“齐三公子这回却是愚了。”
伴随着一声轻笑,香风扑入。
却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瓜子脸、柳叶眉,一双眼睛汪汪如湖水,嘴角的笑,明媚如三月的天,身着一身绿裳,显得十分清新明媚,这就是春风得意楼的春风姑娘。
若是论容貌,她是未必比在场的其他女子美丽到哪里去。
可是,她一出现,却会让其他的女子全部黯然失色,关键就在于她脸上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像春风吹过大地一般,见着了,就让人迷醉。
这种风情却是其他再美丽的女子也很难具有的。
所以,她才是独一无二的春风。
不知道让多少王公贵族、公子哥儿为之倾倒的春风。
春风一笑醉京城,这话,诚然不假。
此时,春风走到了齐念的身边,笑道:“齐三公子若是不解,不如看看侯爷的嘴角,试问,这不是女人弄的,难不成还是男人吗?”
齐念的眼这才集中到朱承平的唇上,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处,血液已经凝结住了,可还是能看出当初受的伤是颇为严重。
难道?
想着想着,齐念的脸就又红了。
他真的很爱脸红。
“春风,你话太多了。”
朱承平终于放下了酒杯,第一次开口了。春风就走到他的身边,原来坐在朱承平身边的那个女子连忙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春风执起酒壶,玉手莹白,只这一双手,已不知能让多少女子自卑了。
“不是春风的话太多,是侯爷的话太少了。”
春风幽怨地瞧了朱承平一眼。
“真不知道是哪位女子有这般的福气,能得王爷如此眷宠。若是春风有此荣幸,怕是死了也情愿了。”
朱承平的眼神微黯。
“对她来说,可不是福气。”
那个女子,所付出的代价,可不仅仅只是死亡那么简单。
所以,他现在对她,什么也不是了吗?
没有关系,竟然敢说没有任何关系!
王雅不禁睁大了眼,这回他是真的惊讶了,没有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位女子存在。朱承平竟然会真的喜欢上一名女子,实在是很难叫人想像。刚才他只是猜测而已,以朱承平的骄傲,还以为他不会承认的。没有想到,他竟然承认了。
秦慎也是讶然,像春风这样的女子都无法打动朱承平,打动他的,会是怎么样一位女子呢?
而春风的眼里,却只有朱承平。
听到他的话,眼里流露出浓浓的苦涩,伸手给自己的酒杯也满上了一杯,举了起来:“侯爷,我们满饮此杯,恭喜你找到心中的佳人。”
就在此时,却听到外头传来了刺耳的吵嚷声。
“你这小子,快把娇儿姑娘放开,你不知道,娇儿姑娘是我一个人的吗?”
几人不觉眉头微皱。
朱承平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话却是好笑了,若娇儿是你的,妈妈又怎么敢把她卖给我?现在钱都已经付清了,你说她是你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朱承平推开了窗。
一袭红袍印入了眼帘。
那挑起入鬓角的斜眉,张扬英俊至极,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五官,不是乔厉却是谁?没有想到,他也在这里。
还闹出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