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王晓亮穿着粗气看了一眼身后,那糙汉子依然紧追不舍,像是不锄了王晓亮就不会善罢甘休一般。
“妈耶!陆哥你赶紧···赶紧救命啊,我坚持不住,真的坚持不住了!”
噗通!
精疲力竭的王晓亮,脚下步伐一乱,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呼!
脑后劲风响起,之间锄头从空中抡圆了向下,尖端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莫名的王晓亮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弧线,按弧线是模拟出的锄头轨迹,似乎最终落下的锄头,是锄在了裤裆的位置。
血肉横飞的场景,在王晓亮的脑海中闪烁,似乎预示着鸡飞蛋打的人生就要到来。
咬着牙想要翻身挪动避开,可是王晓亮的全身已经不听使唤了,似乎身体已经被吓的瘫痪,只有脑子异常清明。
“救命啊!陆哥!别玩了,在玩我就要被玩死了!”王晓亮闭着眼睛扯着嗓子喊着,喊到后面嗓子都破音了。
见到王晓亮头上的青黑色越来越浓郁,浓郁到快要成黑色的时候,陆羽抬脚踢动了脚下的石子。
石子化成了一道肉眼难以看到的光束,电光火石间打在了锄头上。
砰!
清脆的声音响起,糙汉子承受不住锄头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觉得手一麻,手中的锄头打着转儿倒飞上了天空,随后落进了邻家的院子。
争躲在邻家院墙后偷听的钱开眼,看着落在自己身边,插在地上还嗡嗡震动的锄头,顿时觉得臀大肌一阵猛缩。
“额去,这是撒情况,额就是偷听一哈,怎么还天降锄头,这年头偷听都这么危险的咧?”
钱开眼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再待在墙后面了,天知道等会再落下什么来。
“诶呀,反正这一哈也么撒好看了,还是先去村外面蹲着等吧,这锄头还真是好悬咧,差点就要了额的命。”
钱开眼嘀嘀咕咕的离开,而隔壁院子的闹剧还在继续。
糙汉子双手一阵发麻,惊疑不定的眼神打量着陆羽等人,觉得这些人里隐藏着高手,不然不会将自己的锄头弄脱手。
王晓亮闭着眼等着锄头落下,甚至有一瞬间王晓亮都想要任命了。
那等待的时间只有几秒钟,可是那几秒对于王晓亮来说,漫长的如同好几年一般。
听到砰的脆响后,王晓亮慌忙睁开眼,看到飞上天空的锄头时,王晓亮顿时咧嘴笑了起来,乐的像是一个孩子。
“哈哈哈,陆哥你太牛了,我粉你一万年!我愿意为你摆任何姿势!给你捡肥皂我都愿意!”王晓亮嘶哑着嗓子喊道。
陆羽冒出一脑门黑线,走到王晓亮身边轻轻踢了王晓亮一脚。
“赶紧起来吧,别再地上躺着了,捡肥皂摆姿势什么的你还是留给你的真爱吧,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是是是,我就知道陆哥对我没兴趣,不然我也不敢这么说啊。”
王晓亮一咕噜坐起来,然后扶着地站起身。
糙汉子瞪眼盯着陆羽,神情间对陆羽充满了戒备,似乎在防备着陆羽会偷袭自己。
毕竟刚才陆羽已经露了一手,那样的手段要是直接针对糙汉子,糙汉子绝对是一个回合不到就要领便当的。
“你是谁?你们把额爹咋的咧!这事你们要给个说法!”
“你知道你父亲的日常行径吧,也应该知道我们怎么会来你们家的吧?”陆羽温和的问道。
糙汉子犹豫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知道,额爹就是个骗子,额也不想他骗人,可是他就是不听······”
糙汉子越说语气越低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死有余辜。
按照赵有成曾经骗过的人,骗到的钱算,要是所有都算到一起,最少也要判个无期的,所以这会儿要是死的话,还真的当得起死有余辜四个字。
“可他是额爹啊,额也不能不管他,总要给你送终养老么。”糙汉子低着头嘟囔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是个孝顺孩子啊,太难得了。”顾老感慨道,能做到糙汉子这样的人,可是不多的。
“何止是难得啊,这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了。”王富贵跟着拽了句文。
王晓亮有些愧疚的说道:“你父亲要骗我们,我们没上当,然后他就哆嗦着走路想要碰瓷我,我使劲儿后退,然后你父亲就摔倒了,估计是没骗成气的突发脑溢血了。”
糙汉子沉默不语的看着王晓亮,目光闪烁了一下,又低垂下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赵有成。
“那你们怎么也得把我爹送医院吧。”
“呃···这个应该的,是应该的。”王晓亮一边说一边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陆羽。
陆羽瞄了一眼王晓亮的头顶,此刻王晓亮头顶的黑绿色变淡了许多,似乎被陆羽救下之后,运气已经好转了许多。
“不用送医院了,我能救好你爹,以后你看好你爹,不要在骗人了,要是再出意外,恐怕神仙来了都没救。”
糙汉子眼中泛出喜悦的光芒,一把拉住陆羽说道:“那麻烦你赶紧救救额父亲,只要救好咧额父亲,额以后肯定看好他,不然他再去骗人咧。”
陆羽聚集灵气在手掌,随后用手掌覆盖在了赵有成的头顶。
只是瞬间的功夫,灵气就已经没入了赵有成的头内,开始修复赵有成出血的大脑。
片刻后赵有成眼皮儿动了动,随后眼睛缓缓睁开。
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的人脸,赵有成尝试着回忆发生了什么。
“爹,你醒咧,感觉咋么样?有啥地方难受不,还能认得额是谁不?”
“大乐,你当你爹我是白痴啊,这么多客人······不对,额想起来了,你们这些人,刚才可是气死额咧!”
见到赵有成又要激动,陆羽按了一下赵有成的肩膀。
“你别激动,刚才都激动的脑溢血了,刚治疗好你,你要是再犯了,我可就彻底没有办法了。”
“撒?脑溢血······诶呀,额说脑袋咋这么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