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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医品庶女代嫁妃 > 369医托梦翎
  早饭时沈灵溪问玉碎借只男簪,他却也没有。想来他久居山洞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可玉碎却送她一只随形木枝,不知是什么材质,但看着是有了岁月。已经被磨得很圆滑,几乎包上了木浆。可入手却又闻到一阵浅香。
  沈灵溪才想起大多时候玉碎都是披散着头发,只有在工作时才会将头发挽起,大约那时他头上插的就是这样一只木簪。
  “给我了你用什么?”
  “我披着头发比较帅!”玉碎答得认真,对于沈灵溪的嗤笑,似乎很不理理解。
  沈灵溪插上木钗倒增了几分仙风道骨,很符合今日义诊的身份,云游的神医。而玉碎说得也没错,他披着头发神秘而肆意,两人的组合很是搭对。
  到达城门时,玉泽医馆的义诊棚已经搭了起来。果然留下公子家的刘管家是对的,这些杂事完全不用她操心,老管家指挥着下人们早弄得井井有条。
  医棚还是筹备中,而好奇的百姓已三三两两驻足观察以探究竟。见沈织秋与玉碎下了马车,步入义诊棚,众人交头结耳。
  “那两位就是坐堂大夫?好年青啊!”
  “看着倒是挺像回事,不知脉底怎么样?”
  “玉泽医馆?没听过呀。”
  沈灵溪经过的人群时,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声。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少时一切准备就绪,义诊棚撤去围挡,沈灵溪与玉碎分坐左右等着有人来问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无人上前。反倒是姑娘小姐聚了不少,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两位先生的容貌。
  时间长了竟有大胆的姑娘朝二人扔荷包。沈灵溪黑线了,古代就是个看脸的社会了?转头望望玉碎,才发现他面前的荷包竟然比自己多,心中不平,难道自己的姿色竟还不如他这个男人?
  想着竟然玩心大起,大有与他一较高低之势,竟然主动朝着人群中那些满目含羞的姑娘抛了几个媚眼。人群中爆出一阵惊呼:“他看我了,看我了!”
  “胡说,明明是看我!”姑娘们竟然争执了起来,沈灵溪暗暗得意,玉碎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却不知是为何。
  “各位若是要看诊,便请前面坐。”沈灵溪粗着声音叫道,白给看病还要自己吆喝,真是倒霉。
  “神医!”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有人拔开人群冲到沈织秋面前,沈织秋一愣,待看清来人的脸时,险些喷出来。
  乔梦翎?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弄得鬼画符一样的是什么?没容她惊诧,乔梦翎已经捉住她的手腕,“神医,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织秋被她弄蒙了,却听她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神医啊,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好心医治又施医舍药,我这染了瘟疫的小乞丐早在破庙中病死,死了都没人知道啊!”
  听她这么一说,沈织秋才明白她这是在给医馆当托儿,可上来就提瘟疫玩得不是有点大。瘟疫这种病他还真没把握治好。可转念一想也对,若是不提一样绝症,如何在众人面前竖立威信。
  果然她的一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立码议论起来:“瘟疫?这年青后生能医瘟疫?”
  “喂,小乞丐,你得的真是瘟疫?”
  听到质疑声,乔梦翎立马擦着眼泪道:“我从北边来的,北边因为战事,有部分地方爆发了瘟疫,死了很多人,官府把染了病的抓起来集中医治,可也没见哪个活着出来。我的症状跟那些死了的一样,我怕被官府抓,就躲在破庙里等死,多亏神医路过救活了我的命,这千真万确啊~”
  乔梦翎哽咽着,若沈织秋不是当事人,她几乎都要信了。可惜这一切都是演戏,若有苦代奥斯卡,小金人必须归她。
  众人见她声泪俱下,真不似有假,便开始有人怂勇:“谁去试试,有没有脉底一试便知!”
  “赵二,赵二呢?让他去试,一早我看他跑肚拉稀有十几趟了?”说话的是附近的商家,他口中的赵二是在附近街面摆肉摊的屠户。
  此时正刚从茅厕出来,听见这边的喊声,满头大汗地过来也没顾得问是谁叫他,便一屁股坐在沈灵溪面前的椅子上,他体形肥硕,这一撞险些将刚刚立在这的乔梦翎撞个屁墩。
  “给我把把脉,老子跑了一早上厕所了!”明明坐得很近,这家伙说话的声音却响似炸雷,震得沈织秋耳朵嗡嗡响。
  此人是屠夫本就一身腥膻之气,又在茅厕呆的时间过久,加上臭汗味,他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的臭。沈灵溪面上却丝毫不见嫌弃伸出手,在他那只又粗又黑的腕上铺了一方细砂,便覆上三指细细把脉。其实不用把脉,沈灵溪便能听得到他腹中叽哩咕噜的乱叫之声,还有时不时后门打炮的声音。
  别说他离得这般近,纵是围在四周的人都被他的屁熏得掩了口鼻,人群中有人笑骂:“赵二,你莫不是吃了猪屎,屁这样臭!”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乔梦翎立在一边已经忍不了了,索性憋着气远远躲开。
  一旁的玉碎也面脸嫌弃再看沈织秋,却依旧面色如常,眉头轻皱。似乎周边什么都没发生过。玉碎知道沈灵溪不是拘泥之人,可作为女子这样的医者本色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似乎在她眼里,只有病人和郎中这两种身份,旁的都与她无关。试问有几人都做到这般?玉碎这一次对她是由衷赞叹。
  时间一长,见沈织秋没丝毫异状,那赵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挠头讪笑道:“先生,见笑了!”
  本来嘛,人家谪仙一样的人物,免费给他这样的粗鄙汉子看诊,他还这般无礼,那臭气连他自己都快忍不下了,人家却还能这般面不改色,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尊重而不是嫌弃。
  “无妨,只是吃坏了肚子,夜间又着了凉,我先给你施针止泻,下去再服药调理几日也就无碍了。”沈织秋说着便取过一旁的银针,示意赵二跟他进入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