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灵儿瞧着沈石,点头:“血有点少,血要是再多一点。估计瞧着会更顺眼的。”
五城兵马司众人:再多血?这位的衣服上已经一片了好不好?他们家统领都没喊人给他止血啊。夫人!
沈石依旧用手捂着嘴,扭头就对张宝成说道:“他们可以这样辱骂我?我好歹也曾经是个二品大员!”
东陵国读书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考上了进士都可以见官不跪,沈石可是当初的状元,而对面的呢?姚灵儿是郡主没错,周世宗算个什么东西?周家不过就是靠个贵妃娘娘?连个爵位都没有的。
所以若真的论起身份来,姚灵儿能不能骂沈石不说,周世宗是真不行。
张宝成嘴角一抽。这是这位终于反应过来,想趁着这个功夫,算算刚才那两下的账了?
可这话和他说有什么用呢?
他是瞧见了。但是他这里又不是京兆府,才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沈石见这张宝成没动静,还要再说。却听见对面的姚灵儿已经开嘲了。
这下是周世宗捧哽。
“所以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即便曾经是二品大员。如今也不过是个瘸子,挨打都不带避开的那种,也实在是憋屈。”
周世宗说:“他哪里敢避开?避开就不是一拳那么简单了。我能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
“他爹妈都死了。他娘亲入土还不到百日。弄不好会回来看看他,他爹爹就算了,这样的一个儿子,别说不认识。认识了也得装不认识啊。”
“为什么啊?”
“不孝啊!”姚灵儿说道,“你瞧他多不孝啊。守孝期间还为着一个逃奴抓了人家一家人,还自己上茶楼和别人喝茶,这是有点孝顺的样子吗?”
守孝要低调,要积阴德,连荤腥都最好不能沾,别说上茶楼喝酒了。
“再退一步说,他要不是做了什么恶心呼啦的事情,那奴才能跑么?能把自己卖了当奴才的人,不都是在家活不下去的,想着卖身让自己好过一点?他倒好,将已经走投无路的奴才给逼跑了,这是简直不让人活了啊!”
五城兵马司的众人:……郡主您要那么说的话还真有些道理,这死契的奴才呢,能将人逼跑,这沈家是怎么样的不说,沈石肯定是不做人,至少没做好人。
“要那么说还真有道理,哎灵儿你说会不会沈石其实已经将人逼死了,埋院子里了,但是这好歹是个奴才是个人,所以他就贼喊捉贼,故意污蔑对方做了逃奴,还抓了人一家要封口?”
周世宗说到这里一拍大腿,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但是他将那一家人抓了以后才发现,对方其实已经知道了他弄死人的事情,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整个赵家庄的人全部都抓了,杀了,埋了!然后因为后患解决了心情大好,所以跑茶楼去喝茶了?”
周世宗一副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扭头去看张宝成:“大将军,您可要好好的审他,我觉得就是这样的!毕竟这个狗东西不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