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数十个五重天妖王进入人族世界，一进去，就面对秦五尊者，简直是噩梦。
“很难。”
“整个过程，只要一处失败，就彻底失败。”鹏皇说道。
“到了世界间隙，我们的实力就占优了。”玄月娘娘说道，“这计划，我觉得有五成的成功可能。如果这个再失败，那这场战争，就只能寄希望于世界入口。”
随着时间，世界入口会逐渐增多。
或许，会出现容纳妖圣们通行的世界入口。
“或许永远都不会出现，让妖圣通行的世界入口。”鹏皇说道，“我们不能寄希望于运气，最大的希望还是‘世界间隙’。”
“好好准备吧。”星诃帝君说道，“再失败，我们恐怕要等几百年了，甚至永远等不到成功希望。”
鹏皇、玄月娘娘都点头。
第十七章 要求
秦五尊者、孟川飞到了江州城上空，夜幕下的江州城却很是热闹，刚才一座肉球模样的‘暗红世界’出现在江州城上空，恐怖波动阵阵早就惊醒了很多人们。全城是有十分之二三的人，亲眼看到悬浮高空的暗红世界！还有些是起床晚了，毕竟战斗也就维持了七八息时间。
“刚才好大一个肉球。”
“暗红色的肉球，表面有一条条肉筋扭曲包裹在上面，真吓人。”
“远远看到，我就心慌腿软，妖王们攻城都没这么可怕。”
全城处处在议论。
“幸好护法异兽先一步拦截，我和七月也在半空和九渊妖圣交手，那‘暗红牢狱’没有波及江州城，真是万幸。”孟川飞在高空说道。
“九渊妖圣的目标只有你一个，一心要杀你，哪里在乎些许凡俗。”秦五尊者说道。
师徒二人降落进院子内，柳七月和石牛异兽都在那。
“谢谢护法了。”孟川看着石牛异兽，拱手道。
“是我应该做的。”石牛异兽说道。
“九渊妖圣已经逃离人族世界，护法也可以回去了。”秦五尊者说道。
“他们夫妻俩的实力，也的确不需要我保护。”石牛异兽微微点头，跟着四蹄踏着虚空飞离远去。
孟川看向妻子。
无间领域能够清晰感知到妻子的寿命，不由心疼，八十九年寿命啊！
“能赶走九渊妖圣，都是值得的。”柳七月看着丈夫微笑道。
“你救了全城的人。”秦五尊者说道，“如果光靠孟川一人，只能躲闪活命，却威胁不了九渊妖圣的性命。是你的箭……让九渊妖圣感觉到死亡威胁，才不敢在这鏖战下去，立即溜了。”
虽然有孟川的雷磁领域影响，令九渊妖圣无法调动天地之力超大范围屠戮。
可凭借劫境秘宝‘暗界之眼’，也是能瞬间屠戮周围十里内生灵。江州城两百里范围……九渊妖圣多折腾数息时间，屠戮几百万人也不难。柳七月的箭，让它不敢逗留。多逗留一息时间，怕又中十箭八箭，有殒命之危。
“都是阿川在前面挡着。”柳七月连说道。
“哈哈，你们夫妻俩就别谦虚了。”秦五笑道，“不过你这次展露手段，妖族知晓你镇守江州城，将来可能还会攻打江州城。想办法逼迫你凤凰涅槃。”
孟川、柳七月面色郑重。
柳七月如今正常实力，攻击性媲美巅峰封王神魔，可护身能力就逊色了。
“我们会立即商议，数日之内定下，帮你换防。”秦五说道。
“麻烦师尊了。”孟川说道。
“哈哈，这场大战动静太大，都撕裂世界膜壁，定也惊动了黑沙洞天、两界岛。”秦五笑道，“而且妖族也都知晓你们实力，也就不必再隐瞒了。我们会很快昭告天下，朝廷那边也会安排人，正式给你们俩封王。夫妻双封王……这绝对算是一段佳话啊。”
孟川和柳七月相视一眼。
夫妻双封王，在人族历史上都比较少。
“你们俩的功绩，元初山也不会再隐瞒。”秦五笑道，“按照元初山历代规矩，神魔功绩都是公开的，不该让功臣们默默无闻。之前也是形势所迫。”
因为特殊原因可能隐瞒一时。
但过了特殊阶段，还是会公开的。
“功绩都公开？”孟川、柳七月一惊。
“一人灭百万妖王，该让天下传颂。”秦五看着孟川，“还有，如今也是时候向黑沙洞天提那要求了，黑沙洞天想必也猜到，你就是探查天下的神秘神魔。”
孟川沉默了下。
记忆中那温柔的身影，年少时曾多少次出现在梦里。
即便是如今，很少睡眠。偶尔在睡梦中也会出现那个身影。
“你若是没意见，元初山会直接告知黑沙洞天。”秦五说道。
“好。”孟川只说了这一个字。
秦五点点头，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便离去了。
“阿川。”柳七月握着丈夫的手，看着丈夫。
“五十多年了。”孟川声音轻声说道，“太久了，我在天下间追杀一个个妖王，很想见一见我娘。只是一座座城池的布放，哪位封侯神魔镇守都是机密，封侯神魔们都小心潜藏，一旦暴露布放，很快都得换防。我只能忍着。”
“成滴血境后，我知道有望让娘回来。”
“可还是得忍着，防止身份暴露惹来妖族袭杀。”孟川说道，“幸好有劫境秘宝，幸好从沧海派宝藏中学了元神秘术，我熬过了妖族的袭杀，终于无需再保密了。”
“一切都好了。”柳七月看着丈夫，“一切都在变好。”
孟川露出笑容：“是的，一切都在变好。整个人族世界在变好，我娘也可以回来了。”
“七月。”孟川看着妻子，疼惜道，“凤凰涅槃是禁术，不能再轻易施展了。”
“我还有超过三百年寿命呢，比很多封侯神魔一生都长些。”柳七月笑道，“我很知足了。”
孟川看着妻子，点头道：“希望尽早结束战争，我们夫妻好好享受属于我们的时间。”曾经夫妻俩说过宁愿一同战死沙场，那时候他们只觉得获胜希望渺茫，只愿用一生去战斗。而如今，夫妻俩真的看到了这场战争结束的希望了！
……
黑沙洞天。
白瑶月、蒙天戈、芈玉三人相聚。
“元初山传来消息。”白瑶月盘膝而坐，平静道，“承认孟川就是那位探查神魔，是他解决了百万妖王的威胁。当初他帮我们‘黑沙王朝’解决妖王威胁，我们黑沙洞天答应过，那位神魔提出的要求，我们会全力满足。若是满足不了，也会赠与‘化龙池’感谢。”
“对，满足他一个要求，或者送上化龙池。”蒙天戈点头，“我们答应过，他如今提要求了？”
“什么要求？”芈玉询问。
白瑶月面无表情说道：“不得再阻止白念云，并且允许白念云前往大周王朝和孟大江永远生活在一起。”
“就这个要求？”芈玉、蒙天戈彼此相视一眼，都露出笑意。
第十八章 夫妻双封王
“你们俩怎么说。”白瑶月看着二人。
“白念云，是白师妹的族人，这事当然由白师妹你决定。”蒙天戈笑道。
“对，由白师妹你决定。”芈玉说道。
白瑶月在黑沙洞天地位的确很高，修行时间短，却迅速的超越两位同门成为宗派最强者。便是放眼整个人族世界也是排在前三的。
造化尊者有两千年寿命。
白瑶月，在大限到来前，悟出‘天地境’都是有可能的。甚至她元神天赋也不差，甚至也有极少许的可能……成为帝君！
如此天资，蒙天戈、芈玉还是比较顺着她的，毕竟未来一两千年，白瑶月就是黑沙洞天的柱石！
“我如果要交出化龙池，你们也愿意？”白瑶月看着二人。
“交出化龙池？”芈玉、蒙天戈一愣。
“白师妹，这化龙池独一无二，是我黑沙洞天仅有的。”蒙天戈忍不住说道，“凭此化龙池，这么多年来，龙神体修行者大多都愿意加入我黑沙洞天。”
“化龙池珍贵无比，论价值都能媲美劫境秘宝了，就这么交出去？”芈玉看着白瑶月。
“你们俩，看来是不愿意交化龙池。”白瑶月点头。
“也不是，这宝物虽然珍贵，可也只是给龙神体修行者使用。龙神体修行者平均上千年才出一个，能成封王的都极少。‘化龙池’属于比较偏门宝物，对黑沙洞天实力影响有限。”蒙天戈说道，“如果白师妹硬是要交出，我也同意。”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站在白师妹这边的。”芈玉说道，忍不住又说了句，“不过说句实话，孟川是对整个人族有大功劳的，改变整个战争走向的，我们不必恶了他。”
一直面无表情的白瑶月，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笑意：“他身上也流淌着部分白家的血脉，自然优秀。放心，我不是那等愚昧之人。”
“师妹的意思……”蒙天戈看着白瑶月。
“答应孟川这要求吧。”白瑶月微笑道。
“师妹高义。”蒙天戈、芈玉笑着开始吹捧。
“你们俩，真当我是那等自私之人？”白瑶月摇头，“交出化龙池，对我黑沙洞天而言，损失颇大。也恶了元初山和孟川。对谁都没好处。而答应要求……则皆大欢喜。”
白瑶月说道：“念云这丫头，还有那个孟大江，都是庸碌之辈。孟川就不同了！他对人族有大功劳，值得我们钦佩。但更重要的是，他很年轻！从战斗来看，早就成封王神魔了。以元神秘术能伤九渊妖圣，代表至少是元神五层。”
“五十多岁的元神五层？配上技艺境界。”白瑶月轻声道，“我虽然骄傲，可也知道，我的资质比孟川差上许多。”
“我此生，有些许希望达到造化境无敌。也勉强有一成希望能成帝君。”
“但孟川……几乎有十成把握，成造化境无敌。大半希望，能成帝君。”
白瑶月说道，“不为我自己考虑，也得为宗派考虑。自然不能恶了他。”
“还有，最重要的是，如此神魔，母族却是我白家，也流淌着我白家血脉。”白瑶月微笑道，“凭此关系，他将来成了帝君，也不会对黑沙洞天做的太难看。”
芈玉、蒙天戈都点头。
“师妹看的高远。”蒙天戈说道。
他们却不知。
按照心海殿、战神塔的潜力排名，孟川潜力排名都足以列在第一！比万剑岛主、安杨帝君等人还要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