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更牛!”夏时初由衷赞叹,要知道在米国,对国人歧视还是很严重的,别说非美籍,就是华人要想站到顶尖位置都是难上加难,尤其,还是女性。
夏时初瞬时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和敬仰。
“不过,她已经做到pg合伙人,怎么会跳槽到鸿升?”
鸿升母公司在狮城,掌舵的却一直是中国人。自10年前进驻中国后,发展势头强劲,基金运作规模国内数一数二,但同pg这种神话一般存在的机构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鸿升给她更大的运作和管理权。”盛怀扬介绍说,周奚掌管着鸿升大中华区三分之一的资金,毫不夸张地说,她抖一下,整个鸿升怕都会有震感。
夏时初惊得张着嘴,除了牛,实在找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这个女人。
盛怀扬又断断续续地讲了些周奚的事迹,包括她如何精准参投了几家行业巨头公司等。
听得夏时初直感慨,“你说,都是女人,都是搞金融的,我怎么跟人家差距那么大呢?”
“你已经很优秀。”盛怀扬揉揉她的头,“我看你做完这个项目就能提董事。”
“可是,人家已经是金融巨鳄。”
“每个人的际遇、历程都不一样,不用比。”
“也是。”夏时初点头,“对了,你找周奚是想帮那群人引进私募?”
“你不是说了,不能管打不管教。”
不管多厌恶这群蛀虫,陈航和他们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中天顺利送上市。
而无论是他们查到的“入干股”,还是套出信贷资金入股,其本质都是同一问题——这群人没有或者不想拿出自有资金。
那他们提出的解决方案必须要解决这个核心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私募买走他们手里的股份。
“他们会同意?”夏时初觉得不可能,“以中天现在估值和盈利能力,就算不上市,单纯拿分红也能赚得盆满钵满,而出让股份给私募,他们非但享受不到上市红利,连之前的分红也没了,这不是芝麻西瓜全丢?”
这种一眼就看得出吃亏的买卖,那群人会同意才怪。
“那得看天平上放的是什么筹码。”盛怀扬轻笑。
“你打算给他们什么筹码?”她好奇。
“虚拟股份。”
陈航不想撕破脸,又想顺利推进中天上市,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这些人手里的股份全部收回来,置换成合规、合法的入股方式。引进私募能解决资金问题,可是就像夏时初所言,那些人凭什么要把股份白白出让给私募呢。
相比之下,不如让张华成继续破坏上市工作,让中天永远上不了市,他们还可以继续吃红利。
陈航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盛怀扬提出用虚拟股份的模式来激励这群人时,他同意了。
所谓虚拟股份就是不拥有实际的股权,不享受股权持有股东的表决、选举等权利,但是,中天会拿出一部分利润专门用于虚拟股份的分红。
当然,跟之前实际持股的权益相比,这个虚拟股份自然少得多,也是非常吃亏。但别忘了,除掉利益,他们中很多人还有帽子和命要保,是乖乖出让股份,继续拿还算ok的红利,还是后半生守着铁窗写忏悔录,不言自明。
“我们不需要说服所有人,只要抓住心里最惧怕的那几个就可以。”盛怀扬哼笑,“他们自然会去搞定其他人。”
夏时初深感如此,但仍有疑惑,“陈航能同意,但中天董事会和其他大股东是否同意呢?还有,周奚那边会不会要求对赌,或者提出很苛刻的入股条件?”
“会。”盛怀扬答得十分笃定,“她这人,向来尊崇利益最大化。现在我们软肋在她手上捏着,她一定不会仁慈。”
这……夏时初睨了他一眼,“你是夸她,还是贬她?”
“如实评价,以后你就会知道。”盛怀扬轻笑。
“既然这样,为什么非得找她?”她又问,“为什么不干脆找成路白,他们之前就投了中天,现在再收购一部分,应该不难。”
“我选她,不仅是因为跟她是朋友,更看中她的手腕和人脉。”
他压低声音道,“如果是她去收,咱们会事半功倍,省不少力。”
“她有靠山?”夏时初同样压低了声音。
“晚上告诉你。”
夏时初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想着有些话的确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讲,也就不在提这个话题,转而跟他聊起了别的。
一路聊得愉悦,2小时的车程很快也就到了。
车子停在华山脚下一家会所,盛怀扬报上自己名字,前台服务生立即笑着说:“盛先生是吗?这边给您留了一个房间。”
“只有一间房吗?”夏时初插了一句。
服务生微笑:“是的,只留了一间套房。”
盛怀扬偏过头来,将笑不笑地望着她,“你还想分开睡?”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她怎么就不能要求分开睡了?
不过,没等她驳斥,那边服务生已经接过话,“抱歉,我们今天只剩下您这间房。”
盛怀扬勾起唇,笑望着她,“看来你只能再跟我睡。”
他特地强调了“再”字,真是生怕她忘了昨晚两人也是同床共枕。
夏时初懒得理他,扭头去欣赏会所的景色,然后惊讶地发现这家会所竟完全不同于满西城随处可见的唐风。不小的院落里,流水假山,亭廊石桥,精致小巧,处处都像江南小院。
办好入住,一名服务生领着他们到房间,推门进去,望着那镂空雕花大床和拱形门窗,夏时初笑了,“这会所有意思,在华山脚下,却弄了个江南风。”
盛怀扬放下行李包,“据说这里是清朝某个很有名的西都督别院,这人祖籍扬州,任都督近10年,说是太思念故居,找人建了个跟家乡一样的小院。”
夏时初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封-建社会的官员可真奢靡,思乡就劳民伤财地修了小别院,多少民脂民膏啊。
“不过,能保留到现在也不容易。”
“好东西,总有人会想办法留住。”盛怀扬抬手看表,“离吃饭还有会儿,我陪你出去逛逛?”
“好呀。”
盛怀扬陪着她在院里逛了一圈,途中夏时初得知现在这院子居然是私有,至于谁的嘛,不可言说。另外,这家会所并不对外营业和开放,所谓会员也不是有钱就能办理,而是邀约制,他们今儿能住进来,完全是沾了周奚的光。
说到这里,夏时初又想起车上没深入的话题,“周奚背-景很厉害吗?”
盛怀扬轻轻嗯了声,偏头在她耳边说了个名字。
“卧-槽。”夏时初惊得爆了句粗口,“真的假的?不可能。”
盛怀扬但笑不语,牵着她继续逛,而夏时初还在消化他说的话,“你说他们是情侣?我不信,那人……”
“嘘。”盛怀扬猛地拉住她,停在原地。
“干嘛?”
夏时初侧头看他,发现他朝自己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下一瞬,他又抚着她的头,将她稍稍转了个角度,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嘘,看那边。”
夏时初顺着他说的方向望过去,哪用嘘,因为她压根就说不出话。
半晌,她才眨了眨眼,极低地嗫喏一句,“好,我信。”
不远处的假山后,一对男女正在激-情-拥-吻,虽然只能看到一张侧脸,但也能窥见男的俊女的美。
夏时初不认识那女的,但那俊帅的男人她是认识的,不止她,在整个北城投行圈,有谁能不认识宁家大公子呢?
被盛怀扬拉走时,夏时初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好几眼亲得忘情的两人,觉得某个金融八卦公众号的爆料太他妈不靠谱了,谁说宁家大少是g的,神他么不喜女色。
第47章 我吃醋了
撞见了一段大八卦, 夏时初既兴奋又惊讶,从院子回房间路上,一直拉着盛怀扬说宁大少的各种传闻。
“你不晓得, 网传某当红小生就是他的爱宠,那个爆料里还曝了很多两人亲密照,什么手牵手, 搂腰啥的……”
她激动地把那篇当年震动北城投行圈的爆料文细讲给他听,“而且, 那文才出来一个小时就被封了,那个百万粉丝的号也被端了, 据说博主还被宁少封杀。”
然而越这样,越是欲盖弥彰, 关于宁家大少和爱宠小生的绯闻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有鼻子有眼的,到最后连两人爱巢在那儿, 宁少如何一掷千金给小生拉资源的事儿都被热情网友扒拉出来。
更夸张的是,由于宁少相貌气度出色,圈内还有f~女开始站起了两人cp, 细枝末节地深扒两人各种交集, 俗称找糖吃。
所以,在北城投行圈早就默认点金财神宁延就是g。
夏时初想到一种可能, “你说他会不会用周奚做幌子?”
盛怀扬轻轻摇头, “以我对周奚了解, 还没人能让她做幌子。”
“那宁就可能是双。”
盛怀扬曲指敲了一下她的头, “为什么你就确定爆料是真的?”
是哦。夏时初思考了下,那些照片动图一没拍到正脸,二没明显指征, 不过是凭着爆料号自说自话地引导读者往哪个方向想。
加上宁大少这些年从未有过女伴,于是大家就接受了这个引导。
她歪头,再想想刚才假山后那两人的热情,除非宁少男女通吃,否则的确有点反逻辑。
盛怀扬瞧她蹙眉陷入沉思,无奈地叹气,“你操心这么多干嘛?”
“不是操心,就是有点担心周奚。”夏时初实话实讲,“我这刚崇拜她,可不想让她被g玩弄感情。”
盛怀扬哼笑,“你不如担心那男的。”
“什么意思?”
“周奚不是会吃亏的性子。”他揽住她的肩膀,岔开话,“还逛吗?”
“不逛了,我回去化个妆。”
“不用。”他揽紧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已经够漂亮,不要给人家压力。”
“又在嘴上抹蜜了?”她推开他的头,嘴角却已弯起来。
“你尝尝。”他歪头,贴上她的唇。
清风冉冉,流水潺潺。
夏时初想,这院子怕是有魔力,让人安宁又让人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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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已是十几分钟后,刚进屋,盛怀扬就收到周奚的微信,说是有事,晚饭推迟些。
两人相视一笑,联想到院子里的一幕,都想到了此事为何事。
正打趣猜着要等多久,屋外又传来敲门声,竟是会所经理亲自送来一些吃食。
“宁先生让我转达二位,他和周小姐还有点事要办,晚饭稍微推迟一些,请两位见谅,这些东西先给二位先垫一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