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阮文的斥责,谢蓟生的警告,让他心神恍惚。
  因为阮文,因为祝福福,他要失去他的兄弟了。
  究竟谁才更重要?
  罗嘉鸣想,那一瞬间,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被舍弃的,是祝福福。
  罗嘉鸣不敢直面年轻姑娘的眼神,他有些慌张的驱车离开,做了逃兵。
  这让祝福福呆呆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她才回头看去,看到那不远处的院门,眼神里透着恼恨。
  凭什么?
  阮文凭什么要毁了她的人生不够,还要毁掉她的爱情!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发誓,一定要让阮文,尝一尝今时今日她所受到的屈辱的滋味!
  ……
  谢蓟生从汪家带回来一些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大概就是汪叔觉得阮家姑侄俩在首都没什么亲友,又是俩女人,大过年的准备不免不足,所以家里有什么吃的玩的用的,都让谢蓟生带来了些。
  阮文看着谢蓟生收拾,她托腮坐在那里,“我姑姑生怕我失了礼数,让汪老瞧低了去。不过我瞧着汪老倒是好玩,这到底是自家小子要娶媳妇呢,还是自家闺女要结婚呢?”
  小谢同志身高臂长,身材又好,瞧着他收拾东西很是赏心悦目。
  阮文有一桩好处,就是心特别放得开,方才还横眉怒目的指责祝福福和罗嘉鸣,这会儿她已经在悠哉悠哉的吃着山楂片和爆米花,欣赏着美男子了。
  不会让这糟糕情绪影响心情。
  起码她不想的时候,就能做到。
  “都一样。”谢蓟生整出了两盒巧克力,“这个留给姑姑吃。”
  “小谢同志可真孝顺,难怪我姑姑这么喜欢你呢。”阮文嘿嘿的笑了下,先拆开吃了一颗。
  谢蓟生瞧她贪嘴模样,拿她没办法。
  阮文也不吃独食,特意分给了谢蓟生一颗。
  白色的巧克力带着香甜,谢蓟生咬下一块后,又觉得不过瘾,示意要再吃点。
  “还说我贪嘴,小谢同志你……你松嘴,姑姑要回来了。”
  阮文没想到这人直接咬住了她的手指,这是明晃晃的勾.引好不好?
  太色.情了些。
  谢蓟生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磕了一下,便放阮文自由。
  原本还在收拾东西的人,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把阮文堵在了那方寸之间,看着那涨红了的脸蛋,没说话。
  “别胡闹,姑姑要回来了。”
  这要是在自己屋里,阮文一点都不怕。
  奈何不是她那一亩三分地,她还是要点面子的。
  “晚上我带你去看烟花。”
  “好啊。”阮文有些热烈,这一激动,就迎上了谢蓟生的唇。
  巧克力的味道顺着唇腔涌入脑海,这让阮文觉得晕乎乎的,她想自己吃的也不是酒心巧克力啊,怎么还醉了呢?
  “小罗走了吗?阮文你怎么不留下他啊,留下他一块吃晚饭嘛。”
  阮姑姑的声音响起,这让阮文忽的惊醒,连忙推开了谢蓟生。
  “就跟你说姑姑要回来了。”
  她连忙擦拭嘴唇,只是手背触及到脸颊时,又有些恼怒。
  烫手!
  这会儿脸蛋都红成猴屁股了,阮姑姑还能瞧不出来?
  谢蓟生瞧着那嗔怒的人儿,不由莞尔,“你先躺下睡一会儿。”
  好主意!
  阮文当即扯出被子,倒在炕上假装睡觉。
  谢蓟生帮她掖了下被子,这才出去,“他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也是,大过年的人来人往的多。”阮秀芝看了眼,“懒猫又去睡觉了,你要吃的豆黄糕买来了,不来吃一口?”
  谢蓟生替阮文解释,“她陪着汪叔喝了两杯酒,闹头疼呢,让她先睡会儿吧。”
  阮秀芝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声音也低了几分,“没惹你汪叔生气吧?”
  这孩子口无遮拦,阮秀芝其实挺不放心的。
  她知道阮文是有能耐的,这点像极了她父母。
  可是再有本事,那也只是她的孩子。
  她一样会担心,生怕惹得未来的亲家不开心。
  “怎么会?阮文那么聪明,汪叔很喜欢她。”
  阮秀芝松了口气,“那就好。”倒不是要阮文去讨好人,只是能维持不错的关系,总比关系僵硬来的好吧?
  谢蓟生把那巧克力拿过来,“阮文说姑姑你喜欢吃这个,特意留给你的。”
  阮文:……我没说过。
  但是小谢同志真会办事,阮文摸了摸依旧发烫的脸,看在他这么会说话的份上,饶了他这次。
  ……
  为了方便联系,之前谢蓟生特意在阮秀芝这边安装了电话。
  国内正值新年,美国那边可不兴春节,周建明最近忙着做项目课题,回到公寓被舍友提醒了,这才想起来。
  除夕已经过了,今天都。
  等回到公寓里这才想起那里不对,他连忙出去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周建明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出去就学野了,过年都不知道给家里打通电话,我看你也别回来了!”
  冬令时十四个小时的时差,如今威斯康星是2月16日晚上十一点半,国内是……
  大年初二下午一点半。
  周建明自知理亏,连忙解释,“我最近在忙着做实验,一时间忘了。”这边也没什么唐人街,所以过年氛围几近于无,人家国外过得是圣诞节,和他们不一样啊。
  没有这氛围,周建明忘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哪知道阮文偷偷摸黑自己,这才惹得他妈雷霆大作?
  到底是亲生的儿子,阮秀芝骂了两句也就没再说什么。
  “文文呢,妈你把文文喊过来,我跟她说两句。”
  “出去玩了。”
  周建明一愣,“那不说带着你出去啊,这像什么话!”
  这丫头,怎么人越大反倒是越不懂事了。
  “她跟小谢去约会,我跟着掺和什么?”阮秀芝恨不得抽儿子一巴掌,“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就行。”
  跟您说还真不行。
  “那你给文文说,明天这个点在家,我到时候再给她打电话。”
  阮秀芝觉得这有问题,不跟自己说,非要和阮文聊。
  莫非……
  “你真把人肚子搞大了?”
  正在喝咖啡的周建明险些被呛死,“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他简直被自己亲妈吓死,“谁跟你说的?”
  虽然看不到儿子,但是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在心虚,“你管谁跟我说的呢,周建明你给我把这事处理好,不然你就甭想回来。”
  看着结束了的通话,周建明十分郁闷,他处理什么啊!连个女同学都没约会过,他搞谁的肚子啊?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擦干净了电话旁的咖啡残渍,周建明回去睡觉。
  他累得要死,再不睡可能真的会猝死。
  ……
  谢蓟生带着阮文满首都的玩,去了故宫又去长城,还给阮文拍了照片。
  他的傻瓜相机倒是好用,只是过去一直拍摄风景,如今有人入了镜。
  阮文拿着相机,由谢蓟生背着下去。
  “小谢同志多才多艺,要是将来不再化纤厂工作,还能去搞摄影做文字工作,也蛮不错的。”
  艺多不压身,谢蓟生是从来不愁前途的。
  谢蓟生把人往上提了提,确保不会滑落下去,“那你多给我安排几个。”
  “要我安排?去当个导演怎么样?不过导演会看到很多女演员,她们都太漂亮了,万一小谢同志见异思迁了怎么办?”
  阮文在那里胡说八道,说的她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跑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休息,阮文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脖颈处是细细浅浅的呼吸,柔软的像是羽毛,一下下的落在他的心口。
  谢蓟生放缓了脚步,慢慢背着人往停车的地方去。
  这会儿没什么春节旅游,首都的群众早已经习惯了故宫和长城的存在,哪会大过年的特意过来瞧呢?
  并没有几个人大过年的在长城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