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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自力更生,下碗面条总是可以的,对吧?
  可惜没方便面,不然更省事。
  罗嘉鸣本来还想着阮文说两句软话,结果等了半天这人愣是宁折不屈。
  他傻眼了,说句软话能怎么的?
  瞧着阮文去厨房,罗嘉鸣本来也没往心里去,他拿了本书去看,电话响起时,炒花生洒了一地。
  “阮文呢?”
  电话是谢蓟生打过来的,他最开始给罗嘉鸣打电话,奈何没人接听,后来算着时间给陶永安打电话,才知道阮文已经回了家。
  还没来得及回答,罗嘉鸣听到那压着怒火的声音,“你整天在她家里混吃混喝,就不能去给她做个饭?”
  罗嘉鸣觉得委屈,“她一个女人还不会做饭吗?”阮姑姑做饭就特别好吃,他觉得阮文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啊,明明那么聪明一个人。
  说不会做饭肯定是偷懒,不想沾染油烟呗。女人家爱美,有这小心思一点不奇怪。
  “去厨房。”
  “谢……”谢蓟生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罗嘉鸣迅速意识到,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虽然只是三个字的指令,但谢蓟生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去做饭,要么给我拎东西走人。
  他还不知道谢蓟生的意思?
  真当他没地去是吧?
  罗嘉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马上去。”
  他还真没地去。
  第165章 165挖墙脚
  大丈夫能屈能伸。
  做个饭算什么。
  压根不算事!
  罗嘉鸣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总比阮文手忙脚乱强。
  弄了个荷包蛋,面条出锅前又丢了几片白菜叶子在上面。
  金黄白绿衬得那面条还挺好看。
  罗嘉鸣瞧着皱眉头的人,又来了火气,“别挑剔了,能吃就行,不然你自己去做。”
  他自个儿都懒得做饭,好心做饭还被嫌弃,找谁说理去啊。
  “没嫌弃啊,就是挺震惊的,没想到小罗同志你还挺居家的。”
  阮文在饮食上略有挑剔,没办法被谢蓟生养刁了些。
  不过现在有口热汤喝就不错,挑剔个毛线啊。
  她很是安静的吃饭。
  这倒是让罗嘉鸣有些烦躁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跟老大吵架了吗?”
  “你狠想要我俩过不下去?”
  罗嘉鸣:“……”这种愿望倒也没那么强烈。
  “我俩要真分了,你觉得谁更难过?”
  阮文这话让罗嘉鸣觉得不太好,就阮文这条件,怕是转脸就能再去找个人,反倒是老大……很难走出来。
  “你不应该是最希望我和小谢同志白头到老才对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罗嘉鸣很快反应过来,他又被阮文牵着鼻子走了。
  “你还没说,为什么回来呢,出了什么事了?你姑姑还好?”
  “和她没关系,我的事情。”阮文跟着石磊去上海的时候,阮姑姑还没回来,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再说了,留着谢蓟生在杭州呢,出了事他也能摆平。
  “你能有什么事?”
  “瞧不起个谁。”阮文白了他一眼,端着碗去厨房做清理。
  她一向是公道的,自己不会做饭,刷碗还是可以的。
  刷碗……
  阮文觉得洗碗机是个好玩意,可惜国内用不着。
  至于欧美那边,回头问问赫尔斯好了。
  阮文的回头其实就是刷了碗给赫尔斯打电话。
  斯拉夫人对中国的习俗还算熟悉,“春节快乐。”
  阮文听他那拗口的中文忍不住笑了下,“这个我没办法祝你同乐。”她和赫尔斯简单聊了几句就切入正题。
  洗碗机早就被发明了出来,这让阮文觉得她似乎应该再往外走走,有机会去欧洲,或者去一趟美国感受下。
  之前的意大利之行太过于匆忙,她并没有机会了解太多当地的风俗习惯。
  赫尔斯和阮文简单聊了下,最后扯到了书的事情上,“这本书的销售不算是特别好,你还打算继续写下去吗?”
  “出版社那边有什么说法?”
  赫尔斯耸了耸肩,“大概又想换合作方式,我想换一个出版商,你觉得怎么样?”
  “你还想要我继续写下去?”
  “当然,电影大概会在五月份上映,如果电影口碑不错,我想会再度带动小说的销量,说实在话阮文我很喜欢你的第三本小说,这本书我觉得质量相当不错,而且你都已经埋好了伏笔,为什么不写下去?”
  赫尔斯很适合做销售,他天生能说服人,比法国男人、意大利男人的甜言蜜语更有说服力。
  “那你打算换谁来发行?我记得华纳似乎没有图书出版业务。”
  “不不不,不能打包给它,鸡蛋是不可以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赫尔斯笑了起来,“兰登书屋,你觉得怎么样?”
  阮文觉得,如果兰登书屋给她抛了橄榄枝,她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可是兰登书屋啊。
  世界上最大的图书出版商。
  当时陶姑姑都没敢去找兰登书屋合作。
  阮文忽的想起来什么,兰登书屋是贝塔斯曼的子公司,而贝塔斯曼是一家德国企业,确切点说是在西德。
  其实先跟国内建交的是东德,只不过东德的背后是毛熊家。
  国际政治关系向来多变,因为中美关系的热乎劲儿,这些年来西德和国内关系反倒不错,阮文和西德这边联系更多一些。
  如今赫尔斯给推荐兰登书屋,怕是也有他个人关系在里面的缘故。
  不管到底什么原因,阮文都不打算拒绝。
  既然哈珀柯林斯不看好,那就一拍两散嘛,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当然,赫尔斯到底是想要给她换东家,还是单纯的拿兰登书屋来给她提价,阮文觉得这件事还有待商量。
  不过她和赫尔斯的利益是捆绑着的,后者自然会尽力为她操持,这点毋庸置疑。
  结束和赫尔斯的通话,阮文想着自己又多了一项工作,有些头疼。
  不过她倒是有了构思,只是还需要一些材料佐证。
  想了又想,阮文觉得还真得出国一趟。
  现在正是忙得要死的时候,又给自己找了新的任务,她可真是个小天才。
  小天才这会儿睡不着,打算去洗个脸,然后准备晚上赶赶工,先把自己那模糊的思路给整理出来。
  出了门,阮文忽然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你是在找我吗?”
  头顶响起那阴恻恻的声音,阮文愣了下,“神经病。”
  她连鬼都当过,还会怕这装神弄鬼的?
  罗嘉鸣扯下前些天买的面具,很是郁闷的回了去。
  这简直不是个女人。
  没意思,睡觉。
  阮文一大早就醒了,她昨晚睡得不□□生,原因倒也简单,没烧炕,冷。
  她不太会弄这个,谢蓟生这个人体暖炉又不在,盖了两床厚被子阮文只觉得压得慌,一夜没怎么睡好,做梦都是在凶案现场,自己变成小学生在那里分析案情。
  睡得并不是很好的阮文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去火车站。
  “一大清早扰人清梦,阮文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是吧?”
  罗嘉鸣很是郁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等我两分钟。”
  阮文是个实用主义者,大冷天的地上还有积雪,她一个人去车站多受罪啊。
  坐车去是最好的。
  反正罗嘉鸣人就在这里,不使唤太浪费了。
  大不了,她付车费。
  罗嘉鸣看着丢在后车座上的钱,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好几秒钟后,他把钱收了起来,“小气鬼。”
  那么多钱,不能多给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