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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阮文就是这个想法。
  “他们能同意?”用阮文的话来说,那些大的日化企业怎么可能同意呢?
  “不同意的话那咱们就壮大品牌呗。这不是后招嘛。”
  好消息让阮文的脑子又在线了,“等到了再说,先不着急,你那边搞定了吗?”
  “万长明提出了新办法,他去咨询了一些物理和生物学研究者,在实验呢。”
  这件事阮文不让跟谢蓟生说,所以陶永安只能先丢下手里的活来盯着阮文,他就怕阮文出事。
  好在这只是虚惊一场。
  “嗯,那辛苦你了,我回学校一趟,明天再过来。”
  “我送你过去。”
  阮文猛地停下脚步,“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忙你的去。”
  看着那离开的身影,陶永安很是无奈,你的确不是三岁小孩子,可比三岁孩子难照看多了。
  算了,就这么几步路,去找你家小谢同志分享喜悦去吧。
  陶永安这次倒是想错了。
  阮文是回了宿舍,没去找谢蓟生。
  不过宿舍里没人。
  倒是隔壁宿舍有人,听到动静后,涂宝珍很快就过了来,“阮文你怎么回来了?”
  “来找点东西,你没去玩啊。”
  “没有,我刚弄了一把吉他,我们几个在学弹吉他呢,你要来听听吗?”
  涂宝珍的工作倒是落实了,她去省农学院当老师。
  这个工作对涂宝珍而言还不错,她挺喜欢的,最近在忙活毕业设计之余,就是在玩吉他。
  近来香港的影视剧还有港台歌曲的春风吹到了省城,涂宝珍痴迷上了一个歌手,跟着学起了吉他。
  阮文对音乐的兴趣不是那么深,“你们玩吧,我还得去图书馆那边一趟,把书给还了。”
  她早前从图书馆借来的书,该物归原主了。
  宿舍里有人喊她,涂宝珍连忙回了去。
  阮文抱着几本书往图书馆去。
  大概是天气开始热了起来,青年男女的心也都变得火热。
  校园里随处可以看到落单的青年男女,对视一笑中蕴含着无限情谊。
  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真好。
  她从图书馆出来后,鬼使神差的摸到了教学楼那边。
  谢蓟生的课表阮文都记着呢,知道他在哪里上课。
  今天这好像是一门选修课,阮文没想到来上课的学生还挺多,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位置。
  刚落座,旁边的俩空座位就有了新的主人。
  “同学你哪个系的?”
  阮文思考了下,“化学系。”
  那男生嘿嘿一笑,“我是数学系的。”
  数学系。
  “谢老师讲的是《工业工程》,你对这个感兴趣?”
  “倒也没有,我同乡对这门课感兴趣,我过来听听,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阮文:“……女同学?”
  “是啊,你没看前排都是女同学嘛。”男生又是腼腆一笑,“同学你也是专门来听谢老师的课的吧?”
  “算是吧。”阮文没想到,她情敌还真多。
  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趁着还没上课,男生跟阮文絮叨起来,“其实谢老师讲得挺好的,我都能听得懂,听说他之前是侦察兵,很厉害的那种,你知道吗?”
  “听说了。”
  大概是对军人有一种天然的好感,男同学聊得热络,“要不是恢复高考,我肯定也去当兵了,不过我就怕自己这体格不行被刷下来。”他个头不够高,可能不达标。
  阮文在小本本上做笔记,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旁边小男生在那里说心事。
  等阴影笼罩在头顶时,她这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谢蓟生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哪曾想阮文还真来了。
  “我,我是仰慕谢老师,过来听课的。”
  旁边小男生误会了,以为谢蓟生是在问他,站起身来回答问题。
  阮文轻笑了下,口型示意他:小谢老师该上课了。
  说完,就低着头在那里做笔记。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目光落在那男同学身上,“好好听课,有什么不懂得就提问。”
  “是。”男生莫名的察觉到威压,说这话时浑身笔直,恨不得敬礼回答。
  阮文坐在最后面,托腮看着她家小谢同志。
  嗯,谢蓟生很好看。
  人长得好看皮肤也好,当初脸上的疤痕都没影了,不过有点小痕迹也不碍事,反倒是有几分男子汉气概。
  他身材好,穿着最普通的灰色衣裤,但依旧挡不住他衣服架子的事实。
  声音也好听。
  不疾不徐,不像是罗嘉鸣那般毛躁,也不是陶永安嬉皮笑脸,很稳重一个人。
  不仅能出入厅堂还能下得厨房,她之前觉得老常手艺不错,现在都被谢蓟生养刁了胃口。
  这么一个人,哪哪都好。
  最好的是,他是她的。
  阮文笑了起来。
  这让旁边的小男生十分郁闷,原来也是来看谢老师的啊。
  亏得他还以为这个女同学和其他人不一样。
  阮文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这里花痴了一堂课,偶尔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等着下了课身边的人都走光了。
  她这才慢悠悠地起来往外去。
  小谢老师还被堵在教室门口,正在给人解疑答惑呢。
  他很是耐心,哪怕是最基础的问题也都做出解答。
  等着送走了最后一个学生,谢蓟生走了过来,“有什么好消息要跟我分享?”
  阮文有心事,昨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还瞒着他的那种。
  谢蓟生本来是打算今天找个机会问问陶永安,没想到阮文先过来了。
  “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阮文牵着他的手往家去,“等我回家再跟你说。”
  她踮起脚,凑到谢蓟生耳边,“你站在讲台上真帅。”
  熟悉的馨香就萦绕在那里,偏生还没等他抓住就跑了个不见踪影。
  谢蓟生看着拉着自己往前走的人,无奈中又透着几分宠溺,“慢点走,中午想吃什么?”
  ……
  五月下旬伊始,电影《茱莉亚小姐》在全美首映,这个小成本的侦探电影,在上映之初就受到了书迷的期待。
  侦探小说颇受欢迎,其实读者们早已经来回看了不止一遍的小说,早已经知道细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走进电影院里,看着书里面的茱莉亚小姐真人化。
  毕竟这部电影最初角色海选就有读者投票环节,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茱莉亚小姐是他们读者筛选出来的。
  当然要去支持。
  电影上映的当天,阮文的那一批货经历了漫长的海上旅行,终于抵达了旧金山。
  在过去几天的舆论发酵中,美国的民众们已然接受了这一代的纸尿裤,毕竟较之于纸尿片,纸尿裤的吸收性更好,的确方便了一些。
  只不过纸尿片当初没能解决的婴儿红屁屁问题,如今纸尿裤依旧没能解决。
  这个婴幼儿用品只是在外形上做了简单的改变,并没有彻底的技术革新。
  要么拒绝这一产品,要么捏着鼻子继续用下去。
  他们没得选。
  詹妮·刘易斯就是这其中一员。
  她是一名记者,同时也是一位单身母亲。
  新款纸尿裤上市的时候,詹妮·刘易斯就其存在的问题写了一篇报道,这篇报道很快让报纸脱销,但在第三天,同一家报纸上又出现了另一篇赞美新型纸尿裤的文章。
  詹妮很是无力,她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报社主编并不打算用她的文章。
  “不准再多说一个字,难道你真打算要和孩子一起领救济金度日吗?”
  詹妮只能闭嘴,她没办法给珍妮小宝贝一个好的生活,不能再让她跟着自己吃尽苦头。
  回到租住的公寓时,詹妮发现了那个很不美利坚的男人。
  “你好,刘易斯小姐,我看到了你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