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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文下意识地拿杯子喝水,发现里面空了。
  旁边的暖壶里也没了水,不知觉的她喝了大半壶的水。
  “这个等过些天我去看看,时间?我这个月没空了,等三月初吧,行,我肯定过去,我要是不去您就来省城找我还不成?我家都在这呢,还能跑了不成?”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刚想要起身去厨房拿一瓶水,肩膀被人按了下。
  谢蓟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来。
  “你坐着歇会儿。”他去厨房,给阮文倒了一杯红糖水。
  阮文一愣,“我没……”
  “快了。”他给阮文记着日子呢,最近这段时间规律了些,差不多明后天就要身上来事了。
  用勺子搅动着红糖水,谢蓟生等着这水稍微不那么烫了才递给阮文,“先喝着预防着。”
  阮文接过水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你这么自觉,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细白的手腕上是谢蓟生祖母传下来的那块手表。
  阮文一直都戴着。
  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这是打了将近五个小时的电话。
  “去医院看望任凤杰和敏敏了?”
  “没有。”谢蓟生看她把水喝的差不多了,又是给续了杯,“别胡思乱想。”
  “我才……”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阮文的话。
  是上海那边打来的电话。
  石磊很是郁闷,“您这可真是大忙人,我这打了一上午电话,愣是没能打进来。”
  这话倒是让阮文不好意思了,“谢蓟生就在这里,让他给石伯伯拜个年。”
  “不用不用,我主要是跟你打电话,刚才小谢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了。”
  这话说的阮文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霸占电话一上午,都忘了其实谢蓟生也有些应酬。
  这点歉意很快被石磊的话打断。
  “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下。”
  “什么呀?”阮文好奇,“我最近还挺忙的。”她随手拿起了台历,上面写着自己最近的行程安排,“这行程都排到三月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也一样。”
  “那这两天呢,这两天有空过来趟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阮文觉得有些不对劲,石磊和罗嘉鸣同属于国安系统,和罗嘉鸣的毛躁不同,石磊年纪大也稳重的多。
  办事也可靠的很。
  怎么忽然间就这么着急?
  “是石伯伯身体不好,还是你有什么麻烦?”
  “都不是,反正你还是尽快过来一趟,就这两天。”
  他一直不肯说,这让阮文觉得有些古怪,挂断电话后看向谢蓟生,“你跟石伯伯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了什么没有?”
  怎么还跟她卖起了关子?
  这可不是石磊一贯的作风啊。
  谢蓟生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回头我陪你去一趟。”
  “你去了元元怎么办?”
  “辛苦陈主任和李阿姨一下,让她们帮忙照看就行。”
  阮文心里头有些犯嘀咕,而且马上又生理期,经不起这么折腾,偏生石磊催得急。
  谢蓟生跟着一块过去稍微能安心一些。
  “那行吧。”阮文有些奇怪,她最近的确跟石磊联系的少,可有什么事情电话里面不能说,还得面谈?
  ……
  汪老也没想到,阮文说要出去就出去。
  这还大年初一呢!
  不过他也没拦着,这就跟发生战事,当兵的要去战场一样,哪容得下你磨磨唧唧的?
  阮文半下午的火车,算着时间差不多明天中午头就到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江雪梅带着俩孩子过来,就在厂门口。
  江雪梅这个新年过的格外不是滋味,大老远的过来压根就没进去。
  汪成文还跟她发脾气。
  冲她发脾气有什么用?怎么不去找你家老头发脾气?
  她这次特意请了假来探亲,虽然昨天下午失败了,但江雪梅并不气馁。
  老汪不肯来,她自己带着孩子过来。
  总要跟老爷子说上话才行!
  江雪梅没想到阮文拉着行李箱往外去。
  “阮文你这是……”大年初一往外去,而且还是中午头。
  这是首都那边她那个姑姑出事了吗?
  阮文停下了脚步,“您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越活越糊涂了?老爷子不吃您这一套,也别指望我会心软。早前都传言我那厂子被美国人告了的时候,您说了什么话又做了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江雪梅没想到阮文忽然间说起了这事,她脸微微发白,“哪能啊,阮文咱们是一家人,你别听那些小人搬弄是非。”
  “搬弄是非?”阮文笑了起来,“人在做天在看,您说了什么我知道,所以也别指望着从我这里拿什么代理权,我是不会跟家里人合作做买卖的,一把年纪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为了点钱让自己这么丢人?”
  江雪梅听得脑子轰隆作响,谁传话给了阮文?
  当初办公室里的确说起了阮文的事,有同事还唯恐天下不乱说她跟阮文是妯娌。
  当时江雪梅怎么说的?
  “她男人姓谢,跟我家老汪算什么兄弟?人家有钱的时候我们不去凑热闹,如今落魄了也别来跟我们家攀亲戚。”
  这话是带着几分气性,可到底是谁,是谁把这话传给了阮文?
  第309章 309在浦东搞工厂
  江雪梅恍惚着回过神来,才发现谢蓟生已经拥着阮文离开,没多大会儿一辆车子从对面工厂开了出来。
  阮文自然不会和谢蓟生自驾游去上海,那么远的路呢。
  何况大过年的加油站也不工作呀。
  车子停在了火车站,她和谢蓟生坐火车前往上海。
  傍晚的时候,阮文觉得肚子不舒服。
  疼痛来的很快,像要把人撕裂一样。
  脸一下子就白了起来,阮文愣是没有站起来,要不是谢蓟生眼疾手快,只怕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别动。”谢蓟生把军大衣铺开,扶着阮文躺在那里。
  他拿出行军壶,里面的水温度正好,就是没办法化开那些红糖颗粒。
  “先喝一口。”
  当初生谢元元的时候,阮文的月子坐的倒也不错,她后来很少痛经。
  原本想着月子期间把这些毛病真的调理好了。
  谁曾想这痛经来的太快了些。
  卧铺车厢的门被从里面锁上,谢蓟生从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
  “我缓一下就好。”
  虽说是老夫老妻,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让谢蓟生帮自己换脏了的内裤。
  然而这拒绝无效,谢蓟生表现的有些强势,“你躺着别动。”
  他连阮文身上几颗痣,长在哪里都一清二楚,又哪会在乎这些。
  阮文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厉害,她又不是小朋友需要大人帮着换尿片。
  这种伺候真的有些享受不起。
  人尴尬的时候,总会想着岔开话题,“小谢老师你还挺熟练,看样子都是给元元换尿片都练出经验了。”
  谢蓟生帮着调了一下位置,“你想说什么?”
  “没,觉得不再养个孩子有点可惜了。”这简直是十佳爸爸,带孩子那么妥当,除了不能怀孕外,简直完美。
  谢蓟生一愣,“没事,两个就够了,再多我也管不过来。”
  这是在占自己便宜呢,阮文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你胡说什么。”
  谢蓟生帮她换了条裤子,知道阮文爱美不喜欢穿棉裤,所以他出来的时候拿的是毛呢裤子。
  穿着倒也够暖和。
  “你不乐意?”
  阮文被他抱着腰,受制于人却还是嘴上强硬,“那你是打算让元元喊我姐姐?”
  “咱们各论各的。”谢蓟生低声一笑,“看在我伺候一场的份上,要不要喊一声听听?”
  很早以前,他逗弄阮文,最后逗得阮文不情不愿的喊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又起了这心思。
  不过阮文并不打算配合谢蓟生,“想得美,你快把纸丢了去。”
  缓过劲来的人直接轻轻踹了谢蓟生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