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蝶恋是担心宫药官处理不了疫病,谁知,这些年,男子为了治好赵逸轩的腿疾,翻遍了所有的医书。面对疫病,他也能处理得妥当。
“不错呀!果然是世代医家,戴罪之身也能看尽医书,果然是心无杂念!”
“老夫只是借着清闲,多读了些书罢了,比起那些上战杀敌的军士,不算什么。”
“谦虚,不骄不躁,果然宫奇像了你的性子。”
“姑娘认识小儿?老夫这次受命来疫区,小儿非要吵着来,亏得我绞尽脑汁把他留在了家里。”
“是吗?那我是谁?”男子一副劳役的装扮,面色黝黑,提着个空药桶,站在了宫药官面前。
安蝶恋兴奋了,凑过去打量男子,“像,太像了,就是这皮肤,腻黑了些,不是该白皙如画吗?”
“咳咳咳,什么白皙如画,那是形容女子的!”
“可你就长得像女子耶!我记得宫奇十指纤长,拿起手术刀那个行如流水,帅呆了!加上他笑时,眉目微扬,媚眼动人,简直是另类美人呀!”
“什么叫另类美人?”
“虽然你很美,但没有无忌美,两个都是大美人,却不同类型。”
“咳咳咳,我去熬药了,老爹,您从哪儿捡来这么个奇葩,简直没法交流,好么?”
安蝶恋看到宫奇一双纤长十指,白皙无暇,瞬间对他黝黑的脸产生怀疑,利索跟上去。
“你是不是易容了?”
“不易容,能瞒过我爹?”
“听说逸轩今天娶亲,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观礼?”
她来疫区,只是怕宫药官应付不来,如今没她什么事,她想逸轩了。
她想阻止逸轩的婚礼,那才是正事儿!
宫奇看了看药桶,再看了看安蝶恋,最后看向走来的老爹。
宫药官:“我来分药,你去王府吧!这是王爷当年让我保管的玉佩,你帮我还给王爷!”
他递出玉佩时,看了安蝶恋一眼,见女子没什么反应,微微唏嘘。
王爷,既然您还活着,就亲手送给她吧!
那枚玉佩,安蝶恋见过。
当初,她施展法术救醒男子,看到了这枚玉佩,想要来做个定情物之类的。可男子死死护着,就是不松子,两人便瞪视着,被煮好药澡水的宫药官撞个正着。
安蝶恋与宫奇赶往轩王府,好奇地问道,“那枚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入牢了转交给他人保管,一定很特别!
无价之宝?
“就一块暖玉,没什么特别的。”
安蝶恋:“哦。”
她瞬间恹恹的,一块暖玉而已,当年自己救了男子一命,可男子连一块暖玉都舍不得给自己。
突然,她对阻止婚礼,没了信心。
男子并不喜欢自己,只自己一头热,这婚礼要怎么阻止?
轩王府,宾客如云,安蝶恋无精打采跟着宫奇,来到赵逸轩面前。
不等向主家行礼打招呼,安蝶恋便找了个小凳,肘着小桌,掌托腮,看向主堂忙碌接待的赵逸轩。
“姑娘,这儿是接待的地方,您随奴婢去花园休息,如何?”
“不去,我就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