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杨云帆身子一进入血池之内,就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匹敌的重力,吸引着他的身躯,要将他一路带到血池底下。
“不好!”
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连忙控制身躯,强行压住那一股极致的引力,要将自己控制在血池的水流上层。
此时,血水沸腾,渐渐侵染了他的身躯,让他身躯之上,覆盖上了一层奇特的能量。这种能量,逐渐席卷他的全身,让他原本幽冷的眼眸之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光晕。
“嗯?那是什么?”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发现,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一丝,刚才未曾看到的奇特景色。
“这好像是某一种法则演绎出来的,法则光圈?”
透过一层层的血水,杨云帆看向底下。
一圈一圈的能量光影,似乎从血池的最深处,浮上来。
一边上浮,一边膨胀。
而到了水面之后,这光圈就消失不见。
一个光圈套一个光圈,就仿佛有石头投入到水中,引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从血池深处诞生,到血池的最上面毁灭。每一个光圈,都有无数的法则丝线组成,每一条法则丝线都十分完美,几乎达到了极致,让人惊叹。
杨云帆起初以为,这是鸠山主宰留下的毁灭法则的气息。可是,仔细感应了一阵子,这法则光圈之中,竟然没有任何毁灭法则的气息,也没有风系法则的气息。
“不,这光圈,好奇怪。不是毁灭法则的气息,也不是风系法则的气息。似乎是……”
杨云帆琢磨了一阵子,忽然间,他眼眸爆闪了一下,神情近乎凝固,激动的哆嗦了起来,“是大地法则!不会错,一定是大地法则的气息!禹皇神魂陨落之后,羽魔一族,没有发现山河图,难道,这山河图,隐藏在了这血池的最深处?”
一圈又一圈!
蕴含着大地法则气息的法则光圈,从不知道多深的池底散发出来,神秘而沧桑。
杨云帆完全沉浸其中。
他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几乎热泪盈眶……
寻找了多少时间,花了多少心思,终于,要找到了吗?
“怪不得,刚才一入水,我就感觉到极强的引力!这引力这么庞大,普通的传承,绝对无法形成!”
杨云帆一开始以为那庞大的引力,是这血池设下的禁制。此时才意识到,这引力恐怕是山河图留下的。
传承越强大,自然威力越大。
此时,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多日来被人追杀,深陷灵魂折磨,在暗星上小心翼翼,乔装打扮,无休止的战斗和虚与委蛇,让他感觉到深深的疲惫……然而这会儿,这些负面情绪,全都一扫而空!
期待!
他只剩下了期待!
“山河图在水底,必须潜下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这血池,有多深?”
杨云帆虽然兴奋,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一丝理智。
“山河图还没到手,不能得意忘形,这血池之中,更有其他羽魔一族的魔神,我哪怕寻找山河图,也不能弄出大动静。不然,这里可有数百的羽魔。我一个人再强,也不是他们对手。”
杨云帆神识随意一扫,就发现,四周有数十个羽魔,在血池之中静静沉睡,估计是在吸收血池之中的能量,孕育自己,蜕变血脉。
但是,一旦血池发出异动,他们应该会在瞬间察觉到。
他必须,足够小心谨慎!
“咕噜咕噜……”
杨云帆不再运转神力抵抗那引力,身子,渐渐受到水底引力的影响,开始往下沉去。
其他羽魔看到杨云帆的动作,也不奇怪,纷纷传音交流道:“这小子,新来的吧?一定是感觉到了那法则光圈的奇怪,所以想去下面寻找源头?”
“估计是!”
“不过,这小子一定不知道,下面还有一层禁制,阻挡他进入。毕竟,这血池下面,可是幽魂池的核心魔纹。哪怕鸠山主宰陨落了,这核心魔纹,也是我族的重宝,岂会随意让人接触?”
“就是,族长早就布置了足够强大的禁制,实力未曾超过族长的,全都破不开这禁制。只能看到那个奇怪的石碑,发出法则光圈。”
那些羽魔很早就进入了血池,开始洗礼。
不过,血池洗礼十分漫长,更看血脉之中蕴含多少潜力。有些羽魔,待了几天,就觉醒了血脉天赋,直接离开了。还有一些羽魔,实力还不错,血脉天赋也很强大,这就需要在这血池之中呆上很多年了。
按照这些年的经验,在血池之中待得越久,出去之后,实力就会越强。
万年来,羽魔一族最厉害的天才,当年可是在血池之中待了破记录的一百多年。出去之后,他直接就成为了羽魔一族的最强战士,实力超凡脱俗,在魔神境界几乎无敌。
血池之中,蕴含大地法则的传承,很多羽魔一族的高层都知道。
但是,暗星之上传承太多了,血脉天赋各种各样,一门大地法则的传承,也不算什么。
很多羽魔,甚至以为,那是鸠山主宰从其他强者那里抢来,留在这魔殿之中的。
可惜,羽魔一族无法修炼大地法则,这一门传承,只能荒废在这里。连羽魔族的族长,其实也不清楚这大地法则的传承,有多强。只能把它封禁在这里。
“嗯?找到了。”
杨云帆不断的下潜,他感觉自己大概下沉了五千米左右。这里已经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线,而且压力更是巨大,使得他看任何东西,都有一种古怪的空间扭曲感。
就在这时,他的神识之中,观察到了底下,大概数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
一圈一圈的法则光圈,就是从这石碑之上发出。
“这石碑,与我在昆仑山挖出来的那一块石碑气息,太相似了。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禹皇留下的山河图传承!”
杨云帆激动万分,除了靠引力吸引之外,他开始主动往下沉去。
越来越近了,他的神识也越来越清晰的观察到了石碑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