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蔡姬的口中说出的这番话,让王凡知道了豪哥和这个老女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火烧岛上的所有事情,蔡姬应该都是从豪哥的口中得知,而且最重要的是,从豪哥口中说出的那些事情,蔡姬没有任何的怀疑,甚至王凡怀疑,除掉苏长官的事情,也并非是蔡姬的主意,而是豪哥向她提出的建议。
这也是为什么豪哥会如此淡定的,坐在自己牢房的沙发上,静等着蔡姬等人的到来。
只不过王凡实在是想不明白,豪哥的演技为什么会这么好,如果不是蔡姬爆料出这些事情,他都不敢相信,火烧岛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豪哥一手安排的好戏。
最重要的是,豪哥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从之前王凡所看到的一切来说,豪哥故意怂恿何天奎刺杀蔡姬,是想要给王凡一个逃离火烧岛,并且救走鬼叔的机会。
可是现在情况突然发生变故,火烧岛上所有的一切,一下子都被蔡姬所掌握,王凡就算是想要制造混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他想要营救鬼叔的计划,也只能被迫停止下来。
那么豪哥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豪哥应该在第一时间,把王凡的身份也告诉蔡姬,毕竟利用完的棋子,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价值,甚至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
然而豪哥不仅没有爆出王凡的身份,甚至还在极力的维护他,特别是在蔡姬的面前,更是表现出了对王凡强势的维护。
这就让王凡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此刻他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反复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想要从中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似乎是看出王凡心中的疑惑,抽着雪茄的豪哥笑了笑,弹了一下烟灰之后,说道:“阿坚,我一直在为蔡主席工作,这件事情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担心你会乱想,现在蔡主席已经把话说明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豪哥,我不会乱想的,我能在岛上活下来,都是你给的机会,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又怎么可能对你的决定有怀疑呢?”王凡淡然的说着。
听着王凡的话,豪哥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岛上的事情,事关重大,蔡主席最近要整顿w省的政务,很多事情她都要亲力亲为,我们这些为蔡主席打工的人,自然要为她多分担一些。”
“没错,我现在是求贤若渴啊!阿坚,你愿不愿意为我工作呢?”一旁的蔡姬接话道。
“我怕我太垃圾,帮不上什么忙。”王凡回道。
“怎么会呢?我看你绝对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不仅身手好,而且遇事不乱很是镇定,最重要的是阿豪很是信任你,我对你很有信心哦!”蔡姬脸上堆笑,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狼外婆。
没等王凡再开口,豪哥便接着蔡姬的话说道:“阿坚,难得蔡主席这么赏识你,你要是再拒绝,就是不懂规矩啦!”
“豪哥,既然你也认为我可以,那我就不推辞了。”王凡笑着回道。
“好!今晚让飞飞给你冲冲喜,哈哈!明天再让蔡主席和你详谈,这叫双喜临门!”豪哥此时依然不忘柳飞飞的事情,说话时脸上更是露出了让人心生厌恶的淫笑。
站在门口互相搀扶着的何金和柳飞飞,听着屋内王凡他们三人的对话,虽然心里有着很多的委屈和不满,但是却又不敢插话多说什么。
作为蔡姬身旁的保镖,其实他们心里也很清楚,他们只不过是蔡姬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惜用何金的生命,去验证“阿坚”的身手,把柳飞飞的身体当做赌注,赏给“阿坚”这个新人。
他们在蔡姬眼中的地位,以及价值,也都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之前在他人面前的那种优越感,也在这一刻被击碎,彻底的从他们身上烟消云散。
有了新欢忘了就爱。
这或许就是作人棋子的命运,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结果。
柳飞飞没有再去诉说自己的委屈,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她还希望有人帮她的话,那只能说明她是个傻女人。
而一直关照柳飞飞的何金,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不敢在蔡姬面前多说什么,更不敢为柳飞飞的事情出头。
得到“阿坚”这样的帮手,让蔡姬的心情很是愉悦,而且这种愉悦完全表现在脸上,她主动拉住“阿坚”的手,笑着说道:“阿坚,我会在这里住上几天,和你好好谈谈你的工作,也想听听你的对我的看法。”
面对蔡姬如此赤裸裸的暗示,王凡只能苦笑着点头。
和豪哥打过招呼之后,蔡姬转身离开了豪哥的牢房,何金和柳飞飞跟在蔡姬的身后,也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等蔡姬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豪哥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手上拿着雪茄的他冲着王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走向了用来放酒的酒柜。
就在王凡感到疑惑的时候,豪哥已经从柜子下面,拿出了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
“监听器!”
看到豪哥手中的东西,王凡一下自己明白了豪哥的意思。
等豪哥陆陆续续把房间里的监听器,从隐蔽的地方一一找出来之后,他这才转头对王凡说道:“阿坚,去拿瓶酒来,我们为你获得蔡主席的信任庆祝一下!”
看着豪哥手中十几个纽扣大小的监听器,王凡连忙会意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麻利的拔掉了酒瓶上的瓶塞,然后把那些纽扣大小的监听器,一个接着一个的扔进了酒瓶里。
等最后一个监听器被投进酒瓶之后,王凡这才小声的问道:“豪哥,这房间里的监听器,你怎么都知道在哪里啊?”
“你以为我真是个鲁夫,除了杀人什么都不知道?别说何天奎放在这里的监听器了,就连那张床上偷偷连着的高压电线,我都知道接口在哪里!”豪哥不屑的回道。
“什么?那张床连着高压电线,我怎么不知道?”王凡后背冒出一层冷汗,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张他每晚都要躺着休息的铁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