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棉想塑造深入时,笔已然是不锋利了。沈棉拿起美工刀给它削尖,由于刚才的惨痛教训沈棉现在显得格外小心。
但是由于沈棉现在手里也就几支笔,再加上某些细节需要扣所以沈棉也在就不停的在削尖。
好不容易到了下课,沈棉正想拉着郑然去外面大垃圾桶那里削笔,老雷就突然过来了。
他走到沈棉身后看了眼她的起稿跨了两句,就走了过去拍了拍郑然的肩,等郑然转过头来对她的画评价了一下之后就柔声说“郑然你跟我来一下。”
随即就转身往办公室走去,沈棉与郑然两人带着一脸疑问对视了下,郑然见老师已然走远随即一脸懵逼的跑了出去。
沈棉见状也很是苦恼,看了眼自己的笔盒这零零散散的笔可见削笔大业也拖不得了,只得硬着头皮拿着笔盒出去。
此时第一节课下课后外面的天也就黑了,走廊阳台灯光不算暗,加之教室内亮堂堂一片所以沈棉到也不至于害怕。
正当沈棉磕磕跘跘的削着自己的笔,旁边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沈棉抬眼看了看来人,又看了下他的笔盒。
沈棉想邹越莫不是脑子抽风,他这笔盒两层三个隔间,软碳、中碳、硬碳足足削了有一盒,那他现在出来干吗?
只见他不急不忙的削着手里的那一只笔,沈棉皱了下眉头往那边瞅去心想“他不会是只要削手里那只吧!这也太强迫症了。这会儿削了等下画画完了岂不是还要再来一趟。”
邹越不顾沈棉的肆意打量自顾自的削完手里的笔往笔盒一放把笔盒一盖之后将其扣住,便极为自然的拿过沈棉手里的笔拿过去削。
其实邹越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学画画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同时削断四只炭笔还同时削没,可见大家有时候挂在嘴边的“活久见”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棉看了下邹越的手修长白皙她想自己一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有他的这么细嫩,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见,手指尖因削笔沾染了炭笔灰黑乎乎的,他手指头圆润指甲盖修剪的也干净不留一丝半点。
正当沈棉瞧的入神,邹越便用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邹越把笔斜至45度角随着手上的动作解释道“把笔这样拿,然后动笔不动刀,就像我手里演示的这样。”
沈棉看了眼这样方法削出来的笔,笔尖细长锋利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没有断,不一会儿沈棉的笔盒里就乖乖躺好了好几只笔。
本来沈棉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平时放笔盒时太粗鲁把炭笔的内芯给搞断了,但是现在看来有问题的不是笔,而是她。
以前就常听老一辈的学长学姐说,笔削的好的,画一般都画得不错。沈棉看向邹越那盒笔就更加觉得此言不虚。
可不是就很不错嘛!邹越看沈棉盯的出神不禁问道“盯的这么出神,你回了吗?”
沈棉真诚的摇了摇头诚恳的说“我觉得我的眼睛会了,但我的手会不会还是两说。”
一时间邹越差点被她气死,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沈棉现在也已经是……
于是邹越又沉声说道“那现在就看着,等下你自己在试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