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予闻言突然冷笑了一声,随即冰冷的目光便一直看着苏呈。
“父亲如今说这些话不觉得有些可笑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相信您心中比我还要清楚,如今还想要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女儿身上?”
“还是说,无论如何您都从未信任过我,我在您心里更是永远比不上长姐的。如今长姐被殿下带走了,女儿却没有看到父亲求情阻拦,怎么,长姐不是父亲最疼爱最寄予厚望的女儿吗?”
苏知予咄咄逼人与冰冷的语气令苏呈闻而生畏。
他没想到苏知予竟敢真的反驳于他这个父亲。
苏呈心底的怒气更甚,目光狠狠地瞪向苏知予,重重拍案而起,怒道:“你住口!这都是因为谁!你如今是当了县主了,我这个父亲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了,但无论你飞得多高,你给我记住,我永远是你的父亲!今日你竟敢如此顶撞于我,来人,将四小姐带回苍月居,不允许她踏出苍月居半步!”
苏呈因为情绪一时有些上头,语气忿忿地说道,顿时有些气喘吁吁的。
苏知予颇为好笑地看了一眼苏呈,眼底尽是寒意,对于苏呈发泄情绪般的怒意恍若未闻。
“你们聋了吗!连本相的命令都不听了?”
苏呈本以为他话音一落,堂内的婢女就会上前将苏知予带走。
可待他从怒意中稍微回了些神过来时,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命令有所动作。
苏呈面色一愣,随即一张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有些岁月的脸逐渐变得阴沉。
“动手啊!”苏呈再次冲身旁的婢女大吼道,不知为何,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狼狈。
苏知予见状,非常淡定,仿佛此事与她无关一般。
婢女们闻声,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她们微微抬眸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浮现出几分坚定。
无论如何她们是不会做出任何对苏知予不敬的事,因为不知从何时起,苏知予已经慢慢让府内所有人敬服了。
虽然她们知道这个相府真正的主人是苏呈,是他们的老爷,但如果真要让他们在苏呈与苏知予之间选择一个的话。
换作以前那不用考虑,出于对苏呈的害怕,没有一个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可如今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苏知予的礼遇待下让他们都感受到自己是作为相府的一份子才为相府做贡献。
而不是被人任意驱使的卑贱奴隶。
苏知予给予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的尊重,因为这种词在遇到苏知予之前,她们是完全没有这种概念的。
她们从被卖入相府作奴婢时,对于自由与被人尊重已经成了她们遥不可求的幻想,没有人会在意她们的死活,而他们也只是这些权贵之府驱使的工具罢了。
可苏知予对待她们却是不一样的。
她们心中非常感激,也感到幸运是苏知予打理相府。
因此对于苏呈的命令,哪怕下一刻也许会危及她们的性命,她们也不会听从。
苏呈见状,气得脸色铁青,一腔怒火不知何处发,目光触及桌案上司空初已经凉了的茶盏。
下一刻,抬手抓起茶盏就往地上砸,瓷器破碎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令众人有些心惊。
一些胆小的婢女早已脸色苍白,但只是低垂着头身子微微发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苏呈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些人压根已经不听他的命令了。
好!好得很!
苏呈目光狠狠,满是阴沉地一扫众人,最终落在苏知予淡淡的脸上,语气强忍着怒意低沉道:“来人,把这些婢女全都给本相拉下去,卖了!”
说罢,苏呈的几名贴身家仆几步上前应道。
苏呈残忍而决绝的语气令婢女们脸色一惊。
她们顿时有些慌了,没想到苏呈竟然会气得要将她们卖了。
而苏知予闻言,目光冷冷地看着苏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她自然明白她这父亲是特意说给她听呢,想要以此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过,她又岂会是吃素的?
就在家仆想要动手时,几道微不可见的东西迅速扎入了家仆的手上,疼得那几名家仆顿时松开了抓着婢女的手。
苏呈目光疑惑地看着突然面目狰狞的家仆,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怎么回事!”苏呈阴沉道。
而婢女们见状,如获大释,本来她们都以为自己定会被苏呈卖了,没想到竟然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