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名被唤作阿铃的女子终究是低估了少年对她深深的迷恋以及偏执。
白衣将阿铃带回了尤衣族,而溪铃族剩余的族人也尽数被白衣的父亲,也就是尤衣族的族长杀了。
原本按照尤衣族族长内里的心狠手辣是不会放过一个溪铃族的族人。
但在疼爱的儿子的苦苦哀求下,阿铃得以幸免。
被带回尤衣族的阿铃毫无疑问已经恨极了眼前的少年。
对于少年看向她眼中的爱慕以及疼惜更是嗤之以鼻。
阿铃并不安分,她为了摆脱白衣,策划了多次逃跑。
但依旧被白衣抓了回来。
白衣看着满目恨意地看着他的女子,心痛得甚至有些无法呼吸。
他已经数不清眼前的女子已经对他说了多少次“放她走”三个字了。
但白衣不允许,他不想女子离开他,哪怕女子一辈子恨他,他也要将其束缚在身边。
而阿铃也以行动表示了她冷漠的反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不觉中,女子已经被白衣软禁在尤衣族三年了。
而在这三年,白衣所带领的尤衣族成功地吞并周边数十部落,成为南域一大霸主部落。
在这期间,白衣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女子,让女子变得开心,变回原来那般。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白衣对阿铃无数次的示好下,阿铃告诉他,她不想再恨了。
恨一个人真的很累。
那一刻也许是白衣人生中为数不多发自内心的高兴与激动。
再那之后,两人和解之后,在白衣的温言示好下,阿铃答应嫁给白衣。
阿铃看着眼前高兴得像一个孩子般的白衣,心中有些酸涩便是无尽的冷意。
大婚那一日,风光无限。
白衣将尤衣族最好的都送给了阿铃作为成婚礼。
而哪一天,阿铃也时隔多年,露出了令白衣至今还心动无比的笑容。
殊不知,这个笑容背后,却压抑着无比沉重与悲伤的恨意。
新房里,两人对视而坐。
阿铃看着已经几年的磨练下已经变得更加具有威严与风华的男子,一袭正红的喜服穿在男子身上看起来却十分的刺眼。
女子不禁紧紧攥紧了身上的喜服,最后微微偏头,看向眼前的男子,眼里尽是爱慕与娇羞。
白衣看着阿铃的神色,心中酸涩不已。
但他脸上并没有显示出分毫,依旧洋溢着新婚的喜悦。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白衣见女子缓缓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随即看向他。
阿铃缓缓开口道:“听闻中原有个习俗,男女在新婚之夜需同饮合卺酒,寓意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说罢,阿铃将手中的一只酒杯递给了白衣。
白衣目光在阿铃手中的酒杯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对着女子缓缓一笑。
还是选择喝下了女子手中的酒,尽管他知道那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白衣执起酒杯一饮而尽,阿铃见男子喝下以后,轻轻一笑,随即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片刻后,白衣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痛苦。
他早已看出来女子根本没有放下对他的恨,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他愿意等,愿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哪怕女子对他的温柔都是伪装出来的,他也甘之如饴。
可当他的下属来告诉他,女子最近暗中的动作,以及突然答应了他的求婚。
白衣心中便明了女子最终的意图。
他并没有去质问女子为何偷偷地炼制毒药,没有因此问罪于女子。
白衣知道阿铃想要他死,他曾经答应过她,他会给阿铃一切她想要的。
如今,只不过是他的一条命罢了,这也是他欠女子的。
然而,白衣没有等来痛苦,发现自己的体内没有任何中毒征兆。
却亲眼看到阿铃在他面前吐出了一口鲜血。
随即,女子便虚弱地倒了下去。
一只手轻轻放在心口上,脸色逐渐惨白。
那一刻,白衣愣住了,随即便是没有思考就直接冲向了女子。
缓缓接住了女子倒下的身体。
白衣见女子嘴里不停地吐着鲜血,刺眼的红顿时让男子情绪失控。
白衣不停地质问着怀里的女子为什么。
随即,女子面色惨白一笑不语,只是嘴里讥讽地念道,母亲,女儿让你失望了啊。
说罢,阿铃便突然面色十分地痛苦地挣扎着。
白衣见状,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