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罗武那老东西在担心些什么,念及此,青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与冷意。
如果不是因为那位大人的信物,她今日又怎么会在此受这种屈辱。
河洛眼底尽是冷意,神色间带着几分嗤之以鼻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二人,随即转身离去。
而此时站在池塘旁边的阿鸣,却突然感受到了自家小姐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的冷意。
她已经在苏知予身边待了这么久,对于苏知予的情绪有时候也能敏锐地察觉到。
“怎么了?小姐。”阿鸣面露一丝疑惑,看向眼前的苏知予缓缓开口道。
苏知予闻言,清冷的神色间闪过一丝笑意,随即眼底带着几分深意地缓缓开口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苏知予话音一落,一旁的阿鸣脸上更是顿时露出一丝疑惑。
“小姐,不继续逛了吗?”
苏知予微微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鱼已经上钩了,这满院的冰雪又有何欣赏之处?”
说罢,苏知予缓缓转过身,眼底渐渐流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往回走着。
身后的阿鸣闻言,神色微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道:“鱼?这大冬天的那里来的鱼啊?”
阿鸣顿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依旧急忙跟上了苏知予的脚步。
“小姐,您等等奴婢啊。”
冬日的风带着几分凛冽,刮得人生疼,漫无边际的白雪一片,以及空荡的街道上,徒增了几分凄凉。
而往日无比繁华的街道上此时却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
街道上的百姓因为寒冷微微裹紧了身上的衣裳,有些僵硬地行走在铺着一些雪的地面上。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却与眼前的荒凉截然不同。
那里便是北城的内城,内城里尽是繁华与热闹,百姓们的欢声笑语令这个冬日看起来不那么的寒冷。
苏知予清冷的目光缓缓落在下方来来往往的行人,神色间带着几分冷意,心下思索着。
此时回忆在苏知予脑海里的依旧是外城与内城的天差地别。
距离他们来到这北城已经过了两日,而这两日那张州府也大费周章地接待他们。
不过这两日他们却压根没有见到过张州府本人,一直都是另一个人带着苏知予他们在北城逛着。
而这个人,苏知予与司空祁也非常的熟悉,正是之前城门上的那名侍卫秦宴。
此时的苏知予与司空祁端坐在一处酒楼的楼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下方的人群。
而秦宴则宛如一根木头一般伫立在他们一旁,神色淡淡,从刚见到他们到现在,一直都是这副神色。
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眼前的秦宴此时也非常恭敬地对待他们。
让他们竟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念及此,苏知予眼底闪过几分笑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随即目光对上对面的司空祁,眼神微微交汇,心下了然。
苏知予颇为随意地端起面前桌案上的茶盏,眼底露出几分深意,随即微微轻叹了一声。
“不知王爷与县主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一旁的秦宴闻言,淡漠的神色微动,随即几步上前,沉声缓缓开口道。
苏知予闻言,随即发出一声轻笑,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清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这不是那…”
苏知予眉头微蹙,一副有些记不起来的模样,而一旁的司空祁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随即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道:“秦大人。”
苏知予闻言,颇为认同般地微微颔首,随即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冷意,淡淡地看向一旁的秦宴。
“怎么,堂堂秦大人如今怎么会在此处?”
苏知予话音一落,话语里的讥讽之意明显,一旁的秦宴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在他接下来应对眼前这二人的差事时,他便已经预料到了苏知予与司空祁会向他发难。
只不过秦宴没想到的是这二人没有在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便发作,而是在这个时候。
念及此,秦宴微微低垂下了头,随即更是直接屈膝跪在了苏知予与司空祁的面前。
沉声缓缓开口道:“属下自知有错,曾无意冒犯了二位贵人,还请贵人见谅。”
秦宴话音一落,苏知予顿时发出一声冷嗤声,而此时的司空祁眼神里尽是冰冷地看向眼前的男子。
“你们这北城如今还真是翻了天了,也不知道身为州府的张大人究竟有多忙,竟敢将祁安王殿下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