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阿鸣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荷包,对于自家小姐的意图心下了然,随即急忙从其中取出了一枚药丸,递给了眼前的玄焱。
而一旁的玄焱见状,眉头微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疑惑地垂眸,看着手中小小的药丸。
“这是.....”
就在玄焱神色微沉时,阿鸣便轻声出声提醒道:“大长老还是快些让容儿姑娘服下此药了吧,再继续拖下去,姑娘恐怕便真的...”
阿鸣的话音虽还未落下,一旁的男子自然已经明白了阿鸣话中的意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将手中的药丸让眼前看起来无比虚弱的女子服下。
随后玄焱目光微沉地落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眼底尽是担忧之意,随后微微颔首,看向一旁的苏知予,沉声缓缓开口道。
“苏姑娘,容儿便拜托您了,求您一定要救救她,只要她能够好起来,您让我为您做什么都可以。”
玄焱话音一落,随即便突然起身,对着眼前的苏知予正欲躬身时,苏知予却出声叫住了身子,阻拦了玄焱的动作。
“还请长老将她带上,跟我来吧。”
说罢,苏知予便转身径直往燕灵台走去,而身后的玄焱闻言,神色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后便抱起怀中的女子急忙跟上了苏知予的脚步。
此时的苏知予缓缓地走到了众族民面前,随即清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这附近有谁能够行个方便,寻一处干净安静之处?”
苏知予的话音一落,下方的众族民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众人皆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而就在在这个时候,一道响亮而浑厚的男子的声音缓缓突然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我来!”
苏知予闻言,清冷的目光微动,随即便见一名焱族男子突然站了出来,眼底尽是坚决之意地看向他们。
随后苏知予便带着玄焱以及昏迷不醒的玄容进了燕灵台旁边的酒楼里,其余人皆是在外等候着。
就连玄焱亦是如此,此时的玄焱看着眼前禁闭的大门,神色微动,眼底尽是担忧与沉色。
想到女子为他所做的事情,玄焱心底便无比的痛心,而他却不仅保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甚至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念及此,玄焱缓缓垂下了头,眼底渐渐浮现出了几分愧疚与悔意,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的发生,不是因为他,如果他们并没有相遇,或许他的容儿依旧会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子。
当年的他原本真的以为师父选他作为弟子是因为看中了他的天赋,不过后来知道真相的玄焱却心如死灰。
他之所以会被选为焱族的继子,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天赋,而天赋只是当年师父瞒着众族民的一个虚幻的假象罢了。
之所以会非他不可是因为他特殊的体质。
念及此,玄焱心下冷嗤一声,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男子眼底尽是一片复杂之色。
师父对于他有知遇之恩,也是再次给予他新生的一个人,但他并没有想到师父之所以会竭尽全力地培养他,不惜用鲜活的性命只是为了自己内心的执念。
当年的他作为焱族先祖的弟子,原本应该倍感荣幸并且以此为傲,但却没人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有多么的痛苦。
自己所尊敬的师父欺骗了他,这么多年以来,他只是被当做了一个继承他衣钵的容器。
而玄容的出现更是加剧了那人的疯狂,就连雷老都不知道当年的先祖为何会赐予一个小姑娘玄姓。
但心底却无比清楚,如果说他是容器,那么容儿便是那个人将容器变得更加充实的血液。
念及此,玄焱眉头紧皱,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痛意。
跟随在师父身边多年,他又怎么会什么都察觉不到?但他并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这般的残酷。
玄容是在他之后被师父收入门下的,那个时候的玄焱也作为焱族先祖的弟子不久,还未到风光无比的时候。
哪怕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玄焱依旧记得当年他初见女子的模样。
那一双笑起来仿佛周边事物都泛着淡淡光芒的眼睛,在初次见面便吸引了他的注意,令他无法自拔。
那个时候的玄容乃是嫡系一族族长的女儿,从小便被呵护着长大,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生存环境,使得玄容的性子极其的天真无邪,爱耍小性子。
但玄焱却被女子的性情深深所吸引,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师妹,也无微不至地关照着。
一颗带着情愫的种子也慢慢地在二人的心底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