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万万没有想到,他就是想找个房间躲一下外面的女人罢了,还专门挑了个没人的房间,却不想里面居然有人,还是个野蛮人!
二话不说一拳头先招呼过来,打的还是脸,完全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也太过分了!
眼看着他的拳头又要过来,许逸拔腿就往外跑,那人也追得紧,眼看着拳头又将落下,身边忽然一阵冷风飘过,一双白皙的手生生在那拳头落在他脸上之前给拦截住了。
哈罗德也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就是个女人而已,速度却快得厉害,而且还能接住她拳头的,很不错。
事实上,武莹在接住他拳头的那一刻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强大,狠厉害的一个人。
见他没有再要打的意思,她收回手,转身扶着许逸,“你没事吧。”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她似乎不太擅长这样,语气也有些怪异。
“没事没事。”许逸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离她远远的。
察觉到这一点,武莹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许逸不觉,捂着一只眼睛看着哈罗德,有些不满,“你谁啊。”
弯弯也赶紧跑了上来,“小舅舅,他叫哈罗德,最近在家里住,哈罗德老师,这是我小舅舅,你不许打他。”
小舅舅已经够惨的了,不要再欺负他了。
拽了拽他的袖子,弯弯仰头看着他,“小舅舅,你手拿开,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许逸乖乖松开手。
刚才哈罗德正在换衣服,看到个男人进来,二话不说拳头就打了过去,不过他这也还收着力,没发挥出全部实力,不然他这眼睛可不能要了,只不过就算是这样,许逸的眼睛也还是肿了一圈,现在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搭在一张俊脸上有些滑稽。
“噗——”
许逸眉头一拧,气得跳脚,“柳弯弯!”
还有没有良心的啦,他都这样了她居然还笑。
弯弯捂着嘴强压着笑意,拉着他的手往下走,“好啦好啦,我给你上药,舅妈在呢,给你擦点药,保证你明天又是个大帅哥。”
许母看了眼儿子,见没什么大事又坐了回去,闻言插话道:“什么大帅哥,就一糟老头子,还是没人要的糟老头子。”
许逸气,又不甘反驳她的话,他要是敢说一句,他妈立马就会说那你带个人回来证明有人要啊。
早就摸清她的套路了,就专门在这儿等着他呢,他就不说。
见状,许母也没什么反应,倒是好奇地看着跟着他一块下楼的女人,奇怪道:“这位女士,请问你是……”
猛然想起还有她在,许逸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悄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胡乱说话。
然而武莹一直目视着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听到许母的话,身子站得比刚才更直了,开口道:“伯母您好,我叫武莹,是上门提亲的。”
“噗咳咳咳——”许静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她直咳嗽,弯弯赶紧又跑过去给她拍着背。
许静拉着闺女的手坐下,一边咳嗽着一边用八卦的眼神在许逸和武莹两人之间逡巡。
这话,有故事啊。
听到她的话,许逸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不要胡说。”
“没有胡说。”武莹看着他,目光清明,说出来的话也掷地有声,“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用你负责!”
“用。”
“……”
许静终于咳完了,弯弯抓了把瓜子给她,又分给边上其他人一些,就连哈罗德也分到了一把。
一时间嗑瓜子的声音盖住了他们的争执声。
许逸扭头一看,脸一下子就黑了,能不能做个人啊!他跟人吵架呢!他们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嗑瓜子看热闹!当吃瓜群众!
他都快气炸了,见他们到现在也没一个人开口,气道:“我还是不是你们家人了!”
他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但凡是亲生的都受不了这委屈。
嗑瓜子嗑得嘴有点干,许母喝了口水,终于开口了,“姑娘你坐,先说一下你对我儿子做什么了,要对他负责。”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一点儿要替他出头的意思也没有。
武莹下意识看了许逸一眼,见他无语地翻着白眼,沉吟片刻,开口道:“我那天出差,无意间进错了房间。”
许静拿了个耳机塞到了弯弯耳朵里,示意她继续说。
武莹愣了下,意识到他们误会了,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服务生给错了我房卡,我进去之后发现有人在洗澡立马就退出来了。”
“所以什么也没看到?”许母追问道,那语气听上去似乎还有些遗憾。
武莹有些不大确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愣了下,诚实地摇头,“没有。”
她听到水声之后意识到进错了就立马出来,只是许逸他也听到动静了,匆匆裹着浴袍出来,那惊恐的眼神,直让她觉得内疚。
她思来想去,在得知他还没有结婚之后,还是觉得该负责才好。
许逸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是从哪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就看一眼还负责?更何况你还什么都没看到,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想法,服了。”
许母锤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不争气的东西,裹那么严实做什么,要是让她真看了,不就可以找借口赖上她了么。
多单纯正直的姑娘啊,她觉得就挺好。
一直没有出声的叶鸣忽然开口问道:“西村武家?”
武莹一下子看了过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戒备。
见她这反应,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叶鸣继续道:“我跟武立肖是朋友。”
听他提到这个名字,武莹放松下来,微微舒了口气,但也没完全放下心来,“你是?”
“叶鸣。”
听到这个名字,武莹瞳孔一缩,竟然是他!
这一次,她的戒心彻底被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