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寒铭立马被噎住了,“……”
一定要这么互相插刀吗?
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了?
秦淮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马就看到了从教室里面走出来的颜心悦,心里大概了然了,甚至在心里面拉出来一声长长的…哦,原来如此~
更想让他无语的是前一秒还心不在焉的言玉,霎那间就像是看到了小白兔的大灰狼,眼里面泛着绿幽幽的蓝光…
他连等都不想等,连忙迎了上去。
“颜颜,”
颜心悦默然,秦淮很诡异的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话。
分明是在无声的问着言玉,你怎么又来了?
他无声挑了挑眉,目光立马转到了言玉的身上。
“我家司机有点事情,所以今天也不能够接我回去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
他们居然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一阵北极风刮过,额头上都冒出好几条黑线来了。
旁边的秦淮三人表示很无奈,他们一下课之后言玉就火急火燎的把书包一背就跑到旁边的普通a班的教室门口蹲点来了。
蹲点也就算了,他还要装作不在意的趴在栏杆上面和他们聊天。
他以为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三个人心里面都心知肚明,他这是在等着…颜心悦。
还有那个司机的事情,明明是半个小时之前,监狱自己打电话让他先回去的。
什么司机有点事情,更何况他家里面那么多司机,那么多辆车,就算这个司机有事情,难道就不能派其他司机来接吗?
借口真的是烂到,已经不忍直视了!
他们三个人已经恨不得在他们的存在都一再的降低,双手捂眼,特别的想要和言玉…划清界限!
现在的言玉,变得让他们越来越看不懂了,而且,他总是喜欢围着颜心悦打转,都快要把他们这群兄弟给忘光光了。
颜心悦蹙了蹙眉,“我喜欢一个人,清静。”
言玉从善如流的回,“我话不多,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她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顿了顿脚步,“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绝对不会习惯坐公交车的。”
言玉也不恼,丝毫不介意的笑了,“就算刚开始不习惯,时间久了也能够习惯的。”
“……”神经病!
哪怕颜心悦再怎么努力的,想要装作平静不在意的模样,但她眉眼间的那一丝烦躁,终究还是在她心里的不平静给泄露了出来。
言玉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掠过了颜心悦的眸子,微笑,倒是比刚才真诚了两分。
在他们看来言玉简直都已经得病了,而且还是那种癌症晚期,无药可救的程度。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颜颜一路走。”
哦~
颜颜啊~
秦淮眉眼轻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两个人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马寒铭嘻嘻哈哈的笑着,“就是啊,我们这群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没听你这么亲密的叫过我们!”
吴玖林一向没情商又神经粗,听他们这样子故意调侃言玉的话,居然也没有听出他们话中的揶揄之意。
特别认真的说,“如果言玉哪天真的叫我林林的话,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
还没等到言玉叫他,吴玖林把这句话说完之后,马寒铭就立马被他的这句话给呛到了。
林林……
好吧,他觉得那个画面实在是太辣眼睛,太不敢想象了~
所以,他咳嗽完之后就立马用拳头抵着嘴巴,未免他扬起来的嘴角被言玉看到。
毕竟,这种不厚道的想法被当事人看到他也会不好意思的,不是吗?
秦淮从小就和他们一起长大,几个人好的就像是穿一条裤子。
在马寒铭呛着之后,又看到了他脸上染上了一丝很诡异的绯红,不自然的神情,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到马寒铭心里面现在那些不厚道的想法。
他嘴角微微扬了扬。
老实说,那个画面不单单是只有马寒铭一个人想着,觉得好笑,连他也觉得特别的诡异。
要知道言玉平是给他们的形象实在是太过淡然,淡然的就像是一个小夫子,要换做古代的话,一定是那种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
教养特别好的那种,才会对女同学总是彬彬有礼,却又不像同龄人那样子的嬉笑玩乐,眉眼间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言玉目光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其中警告性十足。
秦淮立马求饶,“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不会在这里碍你眼的,等一下就走。”
言玉心里面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但他的性格使然,让他表现不出特别高兴的神情来,就只是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嗯。”
秦淮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拍了拍旁边的两个人,“走了。”
马寒铭看了言玉一眼,见他那淡漠的表情,显然就是在嫌弃他们几个人在这里当电灯泡,心里好生的憋屈,转身走了。
顺便还拎着吴玖林的衣领,把他一路打包走了。
“马寒铭,你妹呀!你先放开我!”
“我还懒得拎着你呢,这么重!”
“……”所以他求他了吗?呵、呵!
因着距离不远,所以他们两个人还能够听到他们几个人偶尔飘过来的聊天内容。
马寒铭侧了侧头,看向旁边的吴玖林,挑眉询问,“那我们先走了,明天有空一起打玩篮球吧?”
吴玖林犹如拨浪鼓一般赶紧摇头,“不了不了。”
“那你明天要干嘛?这么好的光阴,难道你就打算窝在家里面睡个天昏地暗吗?”
“谁这样子说了我的想法,明明是打算在家里面玩游戏好吗?我上次的游戏还没玩通关的!”
“……”这两者有差别吗?不都是在浪费光阴?
言玉目送着他们三个人走远之后,外面蒙蒙细雨的天气似乎比刚才更差了。
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
他问,“带伞了吗?”
颜心悦蹙了蹙眉,条件反射般的看了一眼台阶下的蒙蒙细雨早已经打湿了地上。
整个校园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光滑的石板上那蒙蒙细雨沾上,总是容易让人摔跤。
她敛了敛心神,摇头,“没有。”
她一向都没有带伞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