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不知道吗?公司派我来北城出差,下个星期才能回来,怎么了?”李濛正趁着出差的机会,在商场里大出血。
安念念捂着脑袋,完了,李濛也不在海城。
“没什么,那你先忙,我先挂了。”安念念颓然道。
盯着手机上夏渝州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她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之前的事情已经让夏渝州卷进了这么大的麻烦,安念念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夏渝州了。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重,没有给安念念犹豫的时间。
“吵死了,你们再吵,我就找物业了!”
门外传来另一道声音,似乎是隔壁的邻居听不下去了。
“不关你的事,别多管闲事!”楚源的语气有些不善。
那边的人也是个暴脾气,两边争论了起来。
安念念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再次响起。
“你怎么回事啊?有人说你门外有人敲门,你赶紧要么把人轰走,要么给人开门,吵到我其他的租客了你知道吗?”房东大姐的声音不比门外的小。
“不好意思,我,我马上让他们走。”安念念一阵头疼。
“我看你一个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才把房子租给你的,你要是在外面惹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那你趁早搬走吧!房子我不租了!”房东大姐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安念念私生活太乱。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便宜,又离公司近的房子,搬一次家对她这种打工族来说,简直就是脱一层皮。
“别啊姐姐,我马上处理好这件事,就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安念念连忙保证道。
房东大姐冷哼了一声:“就这一次!再有下次你就搬走吧!”
说完,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安念念已经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她想那么多。
“夏渝州,不好意思,我又要麻烦你了,费安泽来我的公寓找我了,现在就在门外。”安念念赶紧拨通了夏渝州的电话。
关键的时候,她竟然只能寻找夏渝州的帮助。
“等我。”夏渝州一听,眸子一沉,没有多的话,立马穿上外套出门。
挂断电话,安念念先打开了房门,她再不出去,外面恐怕就要打起来了。
“你在家你不给人开门,故意吵别人呢吗?”邻居是个二十七八的壮小伙,他一脸的怒气。
安念念再三的和他道歉后,让费安泽和楚源先进去再说。
“你终于舍得开门了。”楚源冷笑一声。
在他看来,安念念才不是什么单纯善良,就是个海王,把男人玩转在股掌之中。
只有费安泽才这么傻,相信她单纯。
他才不信有女人不喜欢钱,欲擒故纵罢了!
安念念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把费安泽牢牢的捆在自己的身边!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你们是因为餐厅的事情,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安念念给他们倒了杯开水,坐在离他们几步远的距离。
全身戒备,安念念警惕的看着他们。
“不管怎么说,当时我也救了你,这个情,你不是一直说要还吗?现在我有需要了,你不仅不帮我,还踩我一脚,是不是说不过去?”费安泽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就拿出这一套来道德绑架。
安念念咬着嘴唇,眼一闭,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欠你的情,我会想办法还你,但这件事我不能帮你,如果我说假话,会害了夏渝州,不行。”
哪怕夏渝州不是为了帮她,她也不会帮费安泽。
费安泽气不打一处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女人只会嘴上说而已!
“你根本就没想还这个情吧?追你你也不同意,让你帮个小忙你也不同意,那你说,这个情,你要怎么还。”费安泽重重的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语气不善。
说到这个,安念念也是一肚子的火。
报恩归报恩,让她以身相处,让她诬陷别人,也过分了吧?
“我会替你去向家属求情,也愿意承担赔偿,算是感谢你救我。”安念念想了想说道。
她在老家还有一套父母给她准备结婚的小房子,如果卖了,还赔偿应该是够的。
“要是那个女人死了呢?或是家属不肯松口,就是要追究刑事责任呢?我可是会坐牢的!”费安泽腾地一下站起身,有些急眼。
这一判,可能就是三五年。
表现好点,或许可以少坐个一年半载,可他堂堂东安集团的总裁,坐一年半载的牢狱出来,东安集团可早就变天了。
“费先生,这些事情,在你推人的时候没有想到过吗?”安念念眼神犀利,反问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费安泽一噎,结结巴巴的说道:“那,谁,谁知道这么轻轻一推,她就磕到桌子了呢!”
他压根就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的,是那个女人自己运气不好而已!
安念念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她没有这个身份和资格去和费安泽讲大道理,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行了,你和她废话什么?安念念,我知道你在陆氏集团上班,今天我们能找到你的住址,你就应该知道我们的能耐。”
楚源不耐烦的摆摆手,听来听去反正就是安念念不愿意呗!
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
在来之前,楚源就已经调查了安念念的背景。
安念念,女,二十三岁,外地户口,不是海城本地人,大学考到了海城,毕业后进了陆氏集团。
而她的爸妈都是普通工薪人民,没什么背景,在海城的这几年也都是靠自己勤工俭学,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人一个。
也没听说过在海城有什么有权有势的男朋友,楚源这才这么嚣张。
“但你要是肯乖乖配合呢,来东安集团,给你个部门经理的位置,比在陆氏集团做一个小小的主编待遇要好的多,薪资也翻了两倍,怎么样?”
威逼完,又是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