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念已经焦头烂额,如今终于有人出面来替她承担了。
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看着安念念极其庆幸的样子,夏渝州嘴角微微上扬。
方妈妈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让开位置让夏渝州走了进来。
安爸爸看到夏渝州出现,则满脸的警惕:“念念刚才已经给我们大致的说明了一下情况,现在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安爸爸现在已经了解了安念念的意图和想法,安念念摆明了就是一副非夏渝州不嫁的架势。
是他的没有办法改变和阻止的。
可是安爸爸也绝对不会让安念念胡闹,如果夏渝州真的是一个不值得信赖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我和卫柠之间,绝对没有半点暧昧关系,而且我先认识得念念,也是我先对念念动的心,是我追求的她。”
“我与卫柠都没有任何私下里的接触,她今天之所以这样说,完全就是想要破坏我在伯父伯母心目中的形象。”
“当然,这件事情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我没有事先考虑到她的威胁,也没有考虑到她所潜在的危险。”
“让她有机会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是我的过失。”夏渝州低下头。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天的话,他当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卫柠送进监狱。
让卫柠去受到她应有的惩罚,而不是给卫柠反咬自己一口的机会。
“那伊哲的腿伤呢?”安爸爸淡淡的开口。
安念念闻言,顿时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握住夏渝州的手,想要给夏渝州一些暗示,示意夏渝州不要说出真相。
只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将眼前的四个人蒙骗过去就可以了。
毕竟事情真的解释起来太过于复杂,也不是他们能够接受得了的。
“伊哲的腿伤,我应该负一定的责任,伊哲是因为我朋友的关系才会意外受到了车子的撞击。”
“导致他的双腿受伤,但是请四位放心,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伊哲进行治疗,医生已经向我保证,手术不会给伊哲带来任何的后遗症。”
“也不会影响到他未来的生活。”
段妈妈听到夏渝州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安爸爸的脸色则依旧阴沉:“夏先生,念念刚才已经向我阐述了她的意愿,但是念念是一个很简单的孩子。”
“他所想的一切都太过于幼稚,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很真挚,但是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听下来,我觉得你和念念的关系,需要重新认真的考虑一下。”
“夏先生处理这样的事情或许司空见惯,但是对于念念而言,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于荒谬。”
“我并不希望我的女儿嫁入如何显赫的家庭,我只希望她能够平安顺遂一生,但是很显然,现在她所过的生活不是我期望中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对她情意深重的话,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重新的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
安爸爸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已经反对两人之间的交往。
安念念则‘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爸,你说过你会好好考虑的,你说过会尊重我的意愿的,你为什么反悔了?”
“渝州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一直在很努力的保护我,他也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否定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否定了他的所有努力?”安念念据理力争,她想要让夏渝州看到自己的决心,也想要让自己的父母明白自己是认真的。
尽管她自己曾经也产生过质疑,但是现在她想要和夏渝州一起面对。
“安念念,我一向都很尊重你的意愿,从小到大,你的升学考试,你的就业方向,我从来都没有干涉过你。”
“就是你的交友,我也从来没有评论过任何,你和卫柠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多少也有一点了解。”
“我愿意相信你们的判断,也相信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念念,你应该很清楚,在卫柠出现的时候,你曾经患得患失过。”
“别否认,你是我的女儿,对于你们之间的感情,你曾经也动摇过,对不对?”
安爸爸一针见血,果然知女莫若父。
安念念一脸心虚,她的确因为自己的迟疑,而选择了与夏渝州分开。
可是正是因为曾经分开的那段时间,让她认定了自己的真心,认定了夏渝州对自己的重要性。
“我不希望你以后也活在这种患得患失之中,念念,你可以凭借自己的一时兴起,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
“也可以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战胜外面的一切诱惑,可是未来呢?未来的几十年,你一直都想要活在这样的诚惶诚恐中吗?”
“我并不希望看到那样子的你,我宁愿你选择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就算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至少能够让你安稳一世。”
“你不需要去刻意的讨好谁,也不需要去因为谁而改变自己,更不需要因为谁,去适应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或许你现在觉得我的想法太过于古板,但是未来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安爸爸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安念念。
而夏渝州自不自觉的握紧了安念念的手,在这一刻,他竟然会心慌不已。
他甚至害怕安念念转过头来看向自己,害怕安念念让他先离开。
因为安爸爸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法反驳。
他承认自己没能给安念念安稳的生活,承认自己所处的世界有太多的诱惑,尽管他在极力的避免。
可是有一些东西,比如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他都没有办法控制,他甚至不确定那些流言蜚语会不会给安念念造成伤害。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顾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否认你的话,但是我真的喜欢渝州。”
安念念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认真的考量了父亲的话,才慢慢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