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琳娜将自己的脸靠在夏老先生的胸膛:“一定要让念念醒过来,一定要让念念平安无事。”
“我们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让渝州好好的守护她,让渝州一个人去把我们夏家亏欠她的,全部都弥补给她。”
“我想要让你和渝州的开心,我想要看着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生活的画面,答应我,可以吗?”
萨琳娜第一次用这样低沉而又委屈的语气面对夏老先生,从前不只是夏老先生一直在对她说教。
她在夏老先生面前,一向都是十分的强势。
不知不觉中,夏老先生给了她很多的宠溺,让萨琳娜恃宠而骄。
她甚至完全忽略了夏老先生对她的纵容,现在看着夏渝州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安念念身上的样子。
萨琳娜忽然发现了夏老先生对于自己的重要性,她才明白夏渝州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挚爱。
夏渝州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她的未来是属于她和夏老先生的。
他们兜兜转转几经波折,如今终于发现了对方的重要性,那么就要好好的珍惜。
如果再错过,恐怕上天不会再给他们相聚的机会了。
夏老先生用力的抱紧了萨琳娜:“好。”夏老先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萨琳娜。
两个人离开了医院,但是在离开之前,夏老先生亲自找到了院长,进行了一系列认真仔细的叮嘱。
萨琳娜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
夏渝州一直守在安念念的身边,即使安念念依旧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他就这样在安念念的身边守了七天。
可是安念念就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夏渝州握着安念念的手,在七天结束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夏渝州捧着安念念的手,无声的落泪。
“念念,你是真的不打算醒过来,继续留在我身边了吗?你是想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
“你是觉得累了,所以不想再继续坚持了吗?”夏渝州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做资格去责怪安念念。
毕竟安念念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陆洋等人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夏渝州无声落泪的样子,也忍不住揪心。
可是现在他们都无能为力,医生也站在一旁,默默的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仿佛已经尽力了,。
毕竟病情不是他们能够完全掌控的,他们真的已经竭尽全力,可是安念念如果今天没有醒来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安念念或许会永远的毁灭下去。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们再做点什么,再想想办法,别这么快就放弃。”
段伊哲上前一步,抓住了医生的手,满脸的祈求渴望。
他不甘心安念念就此沉睡下去,他也无法忍受这样一个结果。
至今为止,他们都还隐瞒着安家的人,安念念昏迷的消息,如今面对这样一个结果,他要如何向安家的人交代。
段伊哲也不敢想象,从此以后一个生动活泼的人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沉睡的,安静的,再也不会开口说话,玩笑的安念念。
段伊哲的声音在颤抖。
陆洋看着伊哲的一举一动,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应该去阻止段伊哲,可是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有奇迹出现,希望能够有人来唤醒安念念。
可是连夏渝州都束手无策,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让安念念苏醒过来。
医生无奈的摇头:“段先生,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能用的办法我们都已经尝试过了。”
“安小姐的伤势有些严重,苏醒对于她来说很困难,或许……”医生不敢说未来一辈子,安念念都要躺在病床上,靠着仪器度日。
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结果,可是病情有的时候根本无法受到医生的控制。
他们只能竭尽全力,其他的便只能依靠天意了。
段伊哲听到这句话,又看了看远处,坐在安念念身旁的夏渝州,更是不知所措。
陆洋上前,拉住了情绪激动的段伊哲。
“伊哲,你冷静点,医生也不想安念念变成这个样子,你这样根本帮不到安念念。”
陆洋完全没有想到意外竟然来的如此突然。
希望终于还是在最后一刻彻底的破灭了,安念念没有如果大家所期望那样苏醒过来。
夏渝州的期待逐渐崩溃,一众人守在病房门口,医生心事重重。
萨琳娜和夏老先生也已经赶到,他们原本是想要迎接安念念醒来的,原本是想要好庆祝一番的。
可是看着病房外的几人,以及夏渝州满脸泪痕的样子,萨琳娜的身体忍不住晃动一下。
她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人都是满脸的失望,幸好夏老先生站在她的身后,及时的扶住了萨琳娜,才没有让萨琳娜摔倒。
夏渝州抬起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靠近安念念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俯身在安念念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随后,他便起身走出了病房,他的目光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可是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他揪心,毕竟夏渝州现在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长久以来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夏渝州的精神状态已经边临崩溃的边缘,再加上安念念并没有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苏醒。
这给夏渝州造成了致命性的打击。
陆洋忍不住上前:“夏渝州,安念念还在那里,她并没有离开你,所以你镇定一点,不要轻易的放弃。”
“就算医生说过安念念已经很难苏醒过来,可是这并不是绝对的。”如果他们现在真的如医生所说的那样,不抱任何希望地放弃了安念念。
或许夏渝州也会跟着崩溃。
夏渝州苦笑了一声,他看着眼前的陆洋,他很清楚陆洋是在给自己希望,可是这样的希望对于他来说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段伊哲深吸一口气,放开了面前的医生,平静的面对夏渝州。
“夏渝州,我是安念念的弟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可以代替安家人的意愿来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