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过于生猛的贺老爷子,单善跟贺影幢都不知该喜还是该惊——所以说,后头再说入魔有关的事情,大概也没那么容易刺激到老爷子?
单善正这么想着,却忽然又听见贺影幢开了口:“就是,之前……回来住的那一次,我因为着了对方的道,没分清楚状况,同单善发生了关系……”
单善:“……”
单善:“?!”
单善是整个人都不太好,瞪圆了眼惊恐地看着贺影幢,十分不明白这人怎么连这种事都要说出来。看着贺新言几乎要升天的模样,单善真怀疑贺影幢是中邪了。
连带着方才波澜不惊的贺老爷子脸上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你是想在想通了,要回来拿户口本吗?”
……
有那么一刻,单善觉得,自己若是能原地消失该多好。
毕竟这一双爷孙的脑回路一个比一个清奇,一句话比一句话惊世骇俗。
拿户口本干嘛?登记吗?
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强的接受能力,并且思维一下子就能给跑到户口本上头,单善一脸绝望。
连贺影幢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爷爷:“爷爷?”
贺老爷子:“……你不打算负责,又干嘛特地把人领回来同我说这件事?是想表明一下长翅膀了敢始乱终弃了然后等我打断你的腿吗?”
他这后头的话说完,要被打断腿的贺影幢本人还没表达自己的受伤,贺新言便先有了动静:“爷爷,大哥不是这样子的人。”
一向腼腆的青年梗着脖子,难得提高了说话的音量:“贺家家风正,大哥有一直是同龄人里头的典范,他绝不会做出始乱终弃这样的事情来,爷爷您不能这么说他。”
单善:“……”
不会始乱终弃,然后呢?
眼见着事情越描越黑,单善不得已插话:“不是这样的,那就是个意外……”
三束目光齐刷刷集中到他脸上,单善顿了顿,硬着头皮继续:“事情过去了,我同……我同贺影幢之间其实也没受什么影响,现在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我们这回回来,真不是为了这件事。”
终于将最关键的话说出来,单善自个儿也松了口气,求救一般看向贺影幢,指望着贺影幢也将话说清楚——毕竟这么被误会下去,受影响最严重的大概还得是贺影幢本人。
而贺影幢接收到他的信号,点了点头:“我这次把单善带回来,主要就是想确定一下他的树心是不是在我们家。”
家里长出来一颗跟单善本体一毛一样的梧桐树,这必然有问题。
而再看贺老爷子跟贺新言,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的表情,就算没出声,单善也仿佛能听见那个“嘶”字。
所以说,就算找树心也是其中一件事,贺影幢在这种时候提出来,对先前的误会还是会有一些不得了的作用。
前面两个人,都对“树心”的情况略有耳闻,至少知道这事十分重要的东西,而要是树是在贺影幢出生的时候长出来的,那多半,也同贺影幢有关系。
这关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