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那里有条小鱼,我们抓回去烤了吃吧!”阿音兴奋的指着水里,往前跑了两步。
两人顺着溪流往下走了一会,阿音没有抓到小鱼,她委屈的泼着水。
“妈咪,你看那里是不是躺了一个人啊!”阿音往远处望去,就看到一个人倒在一簇草丛的旁边。
林余笙闻言,立马把注意力放到那里,她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这里怎么会有人晕倒?
两人立马小跑着过去查看情况。
“爹地!是爹地!”阿音在看清倒下之人的脸时,惊讶的拽着林余笙的手臂,“妈咪你快看看爹地怎么样了!”
她的瞳孔不自觉放大,傅瑾年?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余笙不觉涌上了一股忧虑。
她皱着眉头走到他身旁,一身西装早就黏满了湿土,那张如同神祗般的脸此刻也满是擦伤,看起来根本不是平时那个高傲的傅瑾年,倒像是一个被人赶出去的乞丐!
林余笙明显感觉到他还活着!
她屏着呼吸,抚下心里的慌乱,开始查看他身上的伤势,随后伸手给他把了个脉。
“妈咪,爹地怎么样了?”阿音在一旁着急的看着,看到林余笙眼神尚且平静,安心了一点。
林余笙轻轻摇头,他的情况不算糟糕,就是长时间没进食导致身体机能下降,加上雨水的冲刷,这才昏厥了过去。
“阿音,你帮妈咪扶一下,我带他回去治疗。”她轻叹一口气。
作为医者,她还真没有办法就这么看着他倒在这里。
不仅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更是因为他现在是个伤者。
阿音闻言大喜,她还以为妈咪会因为生气不救爹地,让他自生自灭呢!
她立马上前帮林余笙撑着傅瑾年的手臂,让她可以顺利搭住他的身子,两人吃力的往回走着。
小木屋里,奕城看着他们带回来的男人,困惑的皱着眉头。
“你们这是从哪搬回来的病人?”
他这小破地长年没有人,一来就来了好几个啊!
“爷爷,这是我爹地哦,他肯定是知道我们出事了,特意来找我们的。”阿音昂着头炫耀的说着,余光还偷瞄林余笙。
倒是林余笙一点反应也没有,面色淡淡地在傅瑾年身上检查。
奕城探究的视线在傅瑾年和林余笙之间来回打转,怎么也看不出这像是一对夫妻。
他知道林余笙的本事大,这点小伤小痛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帮她准备好了草药就不再插手。
林余笙轻轻擦拭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目光深邃的看着他的睡颜。
她不明白傅瑾年到底是什么意思,都已经把温暖给接到家里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傻,能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必然就是为了找自己,可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林余笙撑着下巴盯着他看,突然就被几道着急的声音吸引。
“余笙,余笙你在哪,我对不起你…”
“余笙你回来吧,我好想你啊…”
傅瑾年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着空气,挣扎了两下,额角渗出一些细汗。
林余笙鼻尖一酸,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木屋就这么大,他的声音几乎是用喊着说出来的。
她还以为傅瑾年醒了,结果叫了两句之后,他又恢复了宁静。
她没想到,就连在睡梦中他都这么不安稳,是真的害怕自己离开吗?
思及此,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着一般。
奕城听到他的梦话,打趣的走到林余笙身边,戏谑开口:“你们这怎么回事,不是一家人啊?”
他隐约能感觉到林余笙从回来之后情绪就不对,但阿音说他是她父亲,他就自认为他们是一家。
听到傅瑾年的梦话,他就明白这奇奇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估计小两口是闹脾气了。
林余笙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眼光中加深了几分难过。
奕城留意到了她的不对劲,见她不开口,也知道她还不想说出来,不强迫她。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