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澄澈的双眸,他下意识选择了隐瞒。
“没什么,走吧。”
“哦。”
他走了大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能走吗?”
“勉强,需要你走慢一点。”
他心不在焉道:“嗯。”
……
谢忱嘴说一直说没事,但只要不是个眼瞎的,都能看出来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就很不对劲。
一天下来他有时会坐在沙发上发呆,有时像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每次要问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查看了系统记录的画面之后,云稚确定那个人果真是谢忱失忆前心心念念的人。
不过,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又那算把这件事选择闷在心里,云稚也没打算挑明。
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睡了一觉以后,云稚一改病殃殃的模样,又满血复活。
做饭的任务还是落在了她头上。
而谢忱睡了一觉后,整个人更丧了。
谢忱魂不守舍的坐在餐桌前,满脑子还都昨天的那个身影。
他昨天晚上还做了一个梦,梦中先是出现了那个少女,少女看不清脸,他只知道她笑起来的时候,他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敢断定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云稚。
后面又梦到了云稚,她哭得惊天动地,抱着他的大腿嚎着说不要分手。
令人头大……
梦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和他是什么关系?
云稚认识吗?
应该是认识的吧?他该不该问问?
还有,她是不是隐瞒了他什么?
云稚手指微曲,轻叩着餐桌。
等他看过来后,云稚才闷声道:“明明生病的是我,怎么感觉像是反过来了,你比我还没精神气儿,看起来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我们真的有婚约吗?”
他这话脱口而出。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收回来已经晚了。
云稚心下一紧,卧槽,他该不会是想起来了吧?
不对,应该不会。
他要是真想起了池呦呦,还怎么可能这么平静的和她同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怕是桌子都给她掀了。
她放下筷子,嘴唇抿着,拧着眉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忱看出她是生气了。
他知道云稚喜欢自己,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她一个女孩这么辛苦的把自己找回来,自己却拿这话伤她。
他软了语气道:“我就是在想,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没有解除婚约,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
当然,谢忱并没有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到哪里去。
虽然没钱。
虽然他这也不会干,那也不会做。
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优秀。
“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她怕他再说下去,便故作生气起身,“我吃好了,我今天中午还约了人,就不陪你了。”
她一走谢忱也没什么胃口了,他把饭菜收起来后,坐在核桃的小窝前小声吐槽。
“不就是说错一句话嘛,至于脾气这么大?连饭都不吃就走了。”
还摔门。
越想他越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干脆又牵着核桃开启他的摆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