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还问她是谁,是不是说错话了?她会不会怀疑啊?”周桥西担忧问。
“那没事。”云稚说道,“我说了末世来临前,我一直在外地上班,这才特地赶过来找她,你是我同事,也就是说你和她只是第一次见面,你这么问也是应该的。”
周桥西松了一口气,复而脸色一变:“让桥川留在那,他会不会说漏嘴?”
“我已经嘱咐过他了,他要是说漏嘴的话,他知道后果。”她的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周桥西回眸看了一下两个小孩,有些怀疑,周桥川这么不靠谱,嘱咐他有用吗?
云稚问了正事:“你昨天身子一会儿热的烫手,一会儿又冰的刺骨。按说普通人被咬了以后发生异变会是这种状态。
但是我想着你有异能,你那情况应该是和你的异能有关,怎么样,你感觉自己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说到有什么不同,周桥西先是下意识摇头,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说道:“好像视力更好了,听觉也更灵敏,以及身体里好似是有一股力量在涌动。”
云稚若有所思点头:“过一下手?”
周桥西迟疑,云稚虽然和自己一样都是冰系异能,但她的实力……
先不说自己身体里多出来的那股力量和异能有没有关系,就是之前云稚也不自己的对手。
毫不夸张的说,就云稚这样的,她能轻轻松松的一个打十个。
这话要是直接说恐怕会伤了她的自尊心,周桥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
云稚指尖已经汇聚了水雾,水雾逐渐结成冰形成一个小小的冰棱,冰凌锋利尖锐的一头对准了周桥西。
“我先动手喽~”
她也给周桥西留了反应的机会,冰棱如破空的利箭朝周桥西刺去,周桥西所形成的肌肉记忆比她脑子反应更快,她身子一偏便躲了过去。
算了,自己就当是陪她练练手,出三分力好了,周桥西这样想着。
然而一出手她突然觉得体内的力量有点不受自己控制。
她想着只是用三分力,掌心凝聚的一团冰渣就是打在云稚身上也不会伤到她,但是当她打出去之后,却发现那些冰渣好似是无数细长泛着寒光的针,齐齐朝她射去。
周桥西当即面色都白了,她吓得失声大喊:“快躲开。”
云稚动也没动,那些冰针在离她有一指远的时候,全部化为了水珠滴落在地上,她轻笑一声道:“再来?”
两个小家伙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周桥川愣愣说了一句:“怎么打起……”
话没说完,云朵已经往两人那边跑了过去,她整个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云稚面前,张开双臂护着她,对着周桥西大喊。
“我不准你伤害我姐姐!”
或许是因为雏鸟情节,云朵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云稚,又听她说她是自己的姐姐,是特地来找她救了她的人,所以她从心里认定了云稚就是她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谁伤害她都不可以。
云稚被她小小的动作温暖了一下。
云稚抬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我和你桥西姐姐闹着玩呢,没事哈。”
云朵贴着她的身子,仰着头看向她,圆溜溜的眼睛还是有着担心:“真的吗?”
“真的。”云稚点头。
周桥西也跟着点头说道:“是啊,就是练练手,遇到那些小怪物时,好对付他们。”
云朵瞅了周桥西一眼,回了她一个僵硬的笑。
她小手把云稚抱的更紧,对云稚说道:“可是,我看你们是在打架,一不小心就会受伤的,受伤的话会很疼的,我不想姐姐疼。”
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说出这么招人疼话,谁能顶得住,云稚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朵朵能这么说姐姐很开心。放心吧,为了不让我们可爱的朵朵担心,姐姐保证一定不会受伤的。”
云稚白嫩嫩的脸颊透着粉色,她抬手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腼腆的抿了抿唇,又勾着她的手指道:“那我们拉勾,姐姐以后不准受伤。”
周桥西再看看在一旁像一根木棍一样杵在那的周桥川,第一次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
人家白捡回来的一个妹妹都知道心疼她会不会受伤,他呢,满脑子只有他自己。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
周桥川开始还没有察觉什么,想着云朵刚捡回来,她们关心她是应该的,但是到了后面时间一长他逐渐意识到不对了。
他的姐姐为什么总是一口一个朵朵妹妹。
就连云朵吃饭的时候,他姐姐都是一脸痴汉的盯着她笑。
担心她有没有吃饱,有没有撑到。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说要搂着她睡,虽然云朵并不让她搂,而是选择黏着云稚睡。
就连他生病了,她也只是把药还有水杯丢给他让他自己吃。他故意咳嗽了几声,她还说让他声音小一点,不要打扰到云朵睡觉。
云朵!云朵!云朵!
整天就知道云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捡的,云朵才是她的亲妹妹!
他瞥见云朵毫无防备一脸恬静可爱的睡颜,闹肚子的怒火又咽了回去自己消化,自己是哥哥,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计较什么。
他硬邦邦丢下一句:“我去厕所。”
周桥西给云朵扇着扇子没有搭理他。
他又说了一句:“我去厕所。”
周桥西终于是舍得给了他一个眼神,“我有说不让你去?”
同样身为孩子,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讨人烦,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想上厕所到哪棵树后面解决一下不就行了,和她说什么,难道还要她给他望风啊。
闭目养神的云稚听到这么一句话睁开了眼,在看到周桥川挫败的神色后,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以后他会慢慢习惯没有人围着他转的日子。
周桥川跳下车,气愤的一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块,却没想到那石块镶嵌在土里,没踢动也就算了,剧烈的疼痛令他一瞬间变了脸色,金鸡独立的抱着脚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