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安好刚惊呼出声,嘴巴就被枭旭尧堵住了。
和冯希源一样,林安好一醒,枭旭尧就醒了。
林安好扭头看冯希源的时候,枭旭尧差一点就跳下去逃跑了。
好好醒来,第一个看的人不是他,居然是希源?
这样的情形下,枭旭尧要多厚的脸皮,才能继续躺在这张床上?
实在太尴尬!
但,枭旭尧还是忍住了。
因为,枭旭尧知道冯希源也醒了。
希源和他一样,也在忍耐。
枭旭尧有点佩服冯希源的忍耐力。
但枭旭尧很清楚,这种时候,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
能最后留在床上的那个人,才是真正最后拥有林安好的男人。
所以,枭旭尧咬着牙,硬是没有动。
果然,林安好看了冯希源短短几秒钟,就不声不响又转回来了。
很显然,小猫也被吓住了,她觉得很尴尬,所以打算装死。
可是,装死了不到一秒钟,林安好又扭头看向他。
说实在的,被林安好这样近距离盯着,枭旭尧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有点惊悚。
但林安好看枭旭尧的时间很长,至少比看冯希源的时间,多出一倍。
然后,她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扭过头去,逃开了枭旭尧。
当时枭旭尧就一阵窃喜。
好好紧张了。
她心里爱着的人,是他。
只有他枭旭尧,才会引起好好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只有他枭旭尧,才能让好好如此痴迷地盯着看这么久。
只有他枭旭尧,才会让好好这样紧张。
后面的事情,几乎完全在枭旭尧意料之中。
林安好开始动了。
哪怕她动得很小心,很缓慢,枭旭尧却知道,她在试图抽出被希源握着的手。
她不喜欢跟希源这样亲近。
那一刻,枭旭尧就知道自己赢了。
毫无悬念的,希源受不了,爬起来,装模作样地逃了出去。
还没忘记给他们俩拉上门。
都到了这一步,枭旭尧怎么可能放过林安好?
他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将她被冯希源握了一夜的那只手抓过来,紧紧握在自己手心。
然后,一把扯掉林安好身上的浴巾,重重压向她。
“唔!”林安好拼命挣扎。
枭旭尧含着她的唇舌,坏笑道:“宝贝,你想让我现在就进来?我曾经说过,只要你邀请,我一定会来赴宴。”
别以为枭旭尧和冯希源一样君子。
林安好刚才扭头的时候已经看见了。
冯希源穿着衬衫和长裤,几乎衣冠楚楚。
可枭旭尧。
他却只穿了一件背心,还有一条小裤裤,跟在家里似的随意。
这个男人,就算在冯希源的宿舍将就一晚上,他也要选择最舒适的睡眠方式。
所以现在,伴随着枭旭尧邪魅的声音,林安好几乎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分。
如果是昨天晚上,枭旭尧这样对她,林安好一定会疯掉。
当时她那么痛恨枭家的男人。
可是现在,经过一夜好眠。
经过两个男人的细心呵护,她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又重新活了过来……
感觉到林安好放弃了挣扎,虽然身体依然绷得紧紧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叫嚣。却像只温顺的小猫似的,任由他亲吻,枭旭尧的瞳眸中滑过一抹心疼。
他的好好啊!
经过一夜闹腾,她就把所有的恐惧、惊慌和不安,全都隐藏在了心底最深处,重新变成那个擅于察言观色,知道如何夹缝生存的小狐狸了吗?
他要怎么保护她?
并没有对林安好做什么,也许是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枭旭尧用两只手撑在林安好身边,根本不敢触碰林安好。
他只是细细地亲吻她,比任何一次亲吻林安好,都要温柔。
这样被枭旭尧吻了一会儿,林安好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和多少次一样,她受不了这个男人吻他,不知不觉就会沉醉在他的蚀骨温柔中。
过了好久,枭旭尧才贴住林安好的耳朵,柔声道:“宝贝,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欺负你。”
说完,他就从林安好身上下来。
林安好都做好了被枭旭尧用强的准备。
她没想到枭旭尧会放过她。
愣了几秒钟,她才红着脸,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枭旭尧冲她笑笑。
在林安好身边躺下,枭旭尧用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摸了下林安好的额头:“这里怎么回事?”
枭旭尧的手指很修长,像极品羊脂美玉。
触碰在林安好的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
同时,又激起一阵电流,让林安好的心,都不由自主跟着打颤。
林安好吃不准冯希源到底有没有告诉枭旭尧她昨天的情况。
但听枭旭尧这么问,大约是不知道吧?
抿了抿嘴角,她冲枭旭尧无所谓地笑笑:“没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特别容易受伤。而且,也特别容易拉仇恨,属于那种天生的招黑体质。昨天发生了一场医闹,我被一条疯狗咬了两口。等有机会,我会找到这条疯狗,打断他的脊梁骨。”
“准备自己打么?”枭旭尧斜睨她:“继续让我干看着?”
“嗯!”林安好点点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枭旭尧真想说,你怎么处理?
这次是江蓠。
江蓠那个人,某些方面比枭天佑还要无耻下流,还要没有原则,你要怎么打败他?
但他没有说出来。
林安好现在对枭家男人充满了抗拒,她没有把他撵走,已经是最大的忍耐,枭旭尧不想逼她太狠。
迟疑一下,枭旭尧道:“好好,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不可靠?”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安好有点吃惊。
“我觉得,你很多事情都愿意跟希源说,却不愿跟我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看着枭旭尧的眼睛,林安好有点哑然。
枭旭尧的眼睛和平时一样迷人,但,却带着一丝浅浅的落寞。
这让他冰雪般的容颜,多了一份冷冽,少了她熟悉的温柔。显得面前这张脸,愈发清俊逼人、眉目如画,却也更加难以亲近。
林安好特别不喜欢看见枭旭尧这种表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心疼这个男人。
在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的时候,她的心,就会下意识地想要心疼他、保护他。
她不喜欢看见枭旭尧皱眉,更不喜欢看见他冷冰冰的样子。
伸出手,林安好想摸一下枭旭尧的眉心。
她看见那里拧了个大大的疙瘩,就像把她的心,也拧在了一起。
可是,手指即将触碰到枭旭尧的额头时,林安好又停下了。
枭旭尧一直在等待林安好的反应。
他一直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耐心。
可是,林安好现在这样,让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一声不响坐起来,枭旭尧开始穿衣服。
他把长裤穿上,刚站起来准备扣皮带,腰上一紧,被林安好抱住了。
“别走!”
林安好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枭旭尧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转过来,他把林安好从床上捞起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光溜溜的,直接搂进怀里。
“好好。”他把下巴支在林安好的肩膀上,嘴唇贴住林安好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你男人,我希望你有什么事情,能第一个跟我说,而不是去找其他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你师父,是你爸爸,我也会不高兴。在你心里,我是有多差劲,才这么不值得你信任?让你连对我交心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的!”林安好用手捂住枭旭尧的嘴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是……”
她有点泄气,像小兔子般耷拉着脑袋:“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告诉你了,你跑过去,再把狗打一顿,我身上的伤就能好吗?我的难过,就能消失吗?”
“那就让你白被狗咬?”
“事情已经过去了,反正我也没有吃太大的亏,还是……算了吧!”
枭旭尧真想把林安好打一顿。
这个傻丫头。
她是那种轻易算了的人吗?
只因为对方是江蓠。
只因为怕他难做。
所以,她就要算了?
连这种事情都要算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她的底线?
在床沿上坐下来,枭旭尧用被子将林安好裹粽子般裹住。
然后,如同抱孩子般抱着她,他用额头抵住林安好的额,目光深邃道:“知道怎么杀狗吗?”
“嗯?”林安好没听太明白。
枭旭尧的唇角扬了一下,露出一个邪魅又狠辣的微笑。
“好好,杀狗有很多种方法。比如,把狗吊起来,灌一杯凉水;比如,一刀捅进狗的心脏;再比如,用木棍打断它的脊梁骨。而我,喜欢用榔头,直接砸碎它的脑袋,然后,再将它剥皮剔骨!”
林安好猛地打了个激灵。
她不知道枭旭尧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她从枭旭尧午夜暗河般的眼睛里,看到了汹涌的波涛。
那样的深沉,那样的固执,又那样复杂。
这样的枭旭尧让林安好有点害怕。
她更怕枭旭尧已经知道了江蓠的事情,引火烧身。
咽了口口水,林安好说:“还是算了吧!你工作那么忙,杀什么狗啊?万一一不小心被狗咬了,还会得狂犬病。”
枭旭尧没接嘴。
他冲林安好笑了下,问:“睡饱了没?”
“嗯!睡饱了!”
“那就起来吧!”
放开林安好,枭旭尧走到衣柜前,像在自己家里似的,娴熟随意地从里面翻找出一套睡衣:“活动一下,等会儿跟我和希源搬家。”
“搬家?”接过睡衣,林安好一边穿一边道:“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这周先住在师父这里。”
“嗯!”枭旭尧帮她穿,顺便吃两下她的豆腐:“不光你住在希源这里,我也住过来!”
“啊?”林安好惊呆。
一想到昨晚上三人同床的尴尬,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在她睡着的时候,枭旭尧和冯希源已经达成协议,以后,他们三个都要这样睡?
实在是,太……恐怖了!
见林安好用手护在自己胸前,枭旭尧哭笑不得。
直接低头去咬她,枭旭尧含混不清道:“你的小脑瓜整天都在想什么?怎么这么污?”
林安好以为自己护得很好,冷不丁被枭旭尧咬住,痛得闷哼一声,手忙脚乱就去推枭旭尧的脸。
“松口啦!很痛!”
“以后我天天都要吃!”
不要脸,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
他居然还说她污,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谁污?
她只是脑子里想想。
枭旭尧每次,都是来真格的。
“你……你都把我带坏了,快松开啦!很痛……”
“还没吃够,等会儿!要不然,把衣服脱下来,那样吃就不痛了。”
卧槽!简直是不行了!
等枭旭尧满足后,和上次一起去大富豪酒店吃饭,在女洗手间里一样,林安好刚刚穿上的睡衣,湿了一大片,贴在她身上,将林安好的美好,完美地勾勒出来。
站在地上,林安好低头看着自己,尴尬死了。
枭旭尧却很得意。
他往后退了几步,斜靠在衣柜上,歪着头看林安好,一侧嘴角挑起,露出白润的、尖尖的小虎牙,不怀好意地欣赏林安好的窘态。
“你……”林安好气得无语。
枭旭尧却笑着用手来捏:“隔着衣服的味道不好,宝贝,以后我们在家里,都不穿衣服吃。”
枭旭尧的话刚说完,卧室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
“安好、旭尧,快起来吧!我把早餐打回来了,有蟹黄灌汤小笼包,带吸管的,吸着吃味道……”
冯希源边说边走进来。
冷不丁看见枭旭尧的手正在摸林安好,冯希源瞬间石化,嘴里正在说的话,也没声儿了。
林安好也没想到冯希源会突然进来,呆住。
冯希源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枭旭尧的手看了几秒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俊脸腾地红了。
说了句“你们快出来吧”,他便逃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林安好尴尬得几乎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简直了。
居然,会被师父看见?
以后,怎么跟师父相处啊?
伸手就去拍枭旭尧不安分的手,林安好嘟囔道:“讨厌啊!以后你再也别碰我了!”
“那怎么行?”
枭旭尧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被冯希源看见。
他觉得,希源看见了更好。
省得希源整天东想西想的,给大家找麻烦。
将林安好搂过来,枭旭尧的大手从她睡衣下摆伸进去,狠狠逗小白兔玩儿。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心满意足地咬着林安好的耳朵说:“走吧!我们去吃小笼包。我最喜欢吃灌汤……小笼包了,用吸管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