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出乎意料的平静。
林安好和枭旭尧、冯希源之间仿佛回到了最初她给他们做生活助理时的阶段。
按照林安好的分配方案,冯希源住在二楼最大的卧室。
林安好和枭旭尧一人住一间小卧室。
早晨,林安好会早早起来,给两个男人做早餐。
三人吃完后,一起出门上班。
白天林安好跟着冯希源忙忙碌碌,手术室、病房和办公室到处跑,中午饭都在食堂吃。
下午,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她和冯希源前脚进门,枭旭尧后脚就进来了。
而且,连续四五天,冯希源都没有值夜班,也没有在下班后接过急诊。
就连枭旭尧,也没有加过班。连最起码的酒桌应酬,都推掉了。
林安好在厨房忙碌,两个男人就去四楼工作室捣鼓他们的项目,一直忙到林安好来叫他们。
日子就这么快乐又平静地过着。
第五天早晨,林安好正跟着冯希源查房,突然接到枭天佑的电话。
林安好赶紧退出病房,走到楼梯间接听。
“喂,天佑?”林安好说:“我现在正在跟师父查房,你等会儿再……”
话还没说完,就被枭天佑打断了:“安好,小舅舅突然瘫痪了,已经送去江城医院。你跟希源出来接一下,爷爷带着旭日集团的董事们都过来了。”
江蓠瘫痪了?
林安好惊呆。
她第一反应就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从来没有如此激动地接下过枭天佑布置的任务,林安好几乎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刚好冯希源查完房出来。
林安好得意忘形,跑过去把冯希源拉出一大堆医生护士的行列,拽到墙角,抱住冯希源的胳膊使劲摇晃了两下。
“怎么了?”冯希源微笑着用手揉揉她的脑袋:“干了什么坏事,这么开心?”
“师父!”林安好鼓鼓腮帮子:“在您眼睛里,我就这么坏啊?”
“嗯!一只坏小猫!”
“嘿嘿!”林安好眉飞色舞地凑到冯希源耳边,压低声音道:“师父,天佑刚刚打电话,说江蓠瘫痪了,现在正送过来。天佑还说,爷爷和旭日集团的董事们也要过来,让我们俩去迎一下。”
“这件事啊!”看她一眼,冯希源脸色平静地往办公室走,眸中却迅速闪过一抹杀气,“值得那么高兴吗?”
林安好赶紧跟上:“难道不该高兴?”
“江蓠瘫痪了,你很高兴?按照辈分,你是不是应该叫他一声小舅舅?你这个样子,会让人以为,他瘫痪是被你害的。”
“……”林安好哑然。
至今为止,她并没有告诉冯希源那天下午江蓠欺负她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彼此心照不宣,但她现在幸灾乐祸成这样,似乎真的不大好。
见林安好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冯希源没忍住,掐了下她的小脸低声道:“江蓠那个人邪性,瘫痪了是他罪有应得。但是等下旭尧他爸爸过来,你绷着点,别在老爷子面前也这幅德性,老爷子会生气的。”
“喔!喔!”林安好赶紧点头。
但她还是抱着冯希源的胳膊蹦跶了两下,嘴里嘀咕道:“这老天爷怎么这么给力啊?跟我亲妈似的,么……啊!”
冯希源的眼眸一黯。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嘴角才渐渐弯起,瞳眸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江蓠突发性瘫痪住院,几乎轰动了整个江城医院。
谁都知道江蓠是枭家的人,枭老爷子非常器重他。
所以江蓠一送过来,医院就组成了最优秀的师资队伍,开始对江蓠进行全面检查。
检查结果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江蓠因为自己胡乱服用大剂量神经萎缩性药物,导致下肢肌肉不可逆性萎缩坏死。这辈子,要么躺在病床上,要么坐在轮椅上。总之,江蓠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这个结果差点让口口声声说有人害他的江蓠抽风。
枭震天大发雷霆。
但,因为是江蓠自己为了逃避去中东乱服药物,枭震天也没办法往别人身上栽赃。
所以,医院把那个给江蓠开药的副院长除名了,这件事才算平息下去。
江蓠住的是医院最好的病房,单独一个二层小楼,跟小别墅似的。
枭震天、枭旭尧、枭天佑,还有很多林安好不认识的枭家人和旭日集团的董事们都过来了,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
江蓠痛哭流涕,枭震天和其他人不停地劝他。
冯希源等专家们忙得脚后跟打头。
只有林安好悠哉悠哉地缩在落地窗前看风景,心里一个劲儿地说:“该!”
大约她幸灾乐祸得太明显,江蓠突然对枭震天说:“枭叔,我现在躺在床上,也没有个可心的人照顾,连我姐都不在。既然安好是天佑的未婚妻,又是希源的徒弟,干脆就留下来照顾我几天吧!自己家人,也方便些。”
枭天佑第一个变脸:“爷爷!还是给小舅舅请个护工吧!安好是医生,又不是护士。”
刚好冯希茜走进来,听见枭天佑的话,笑道:“我觉得安好可以胜任。前几天,她在我科室里当护工,比一般的护工都要尽心尽责,病人对她非常满意。”
“真的吗?”枭震天有些惊奇地看着林安好:“安好,你还做过护工?”
林安好真想说没做过。
她给任何人当护工都可以,就是不想伺候江蓠。
这个人渣,那天差点把她强了。
现在,提出让她照顾他,能安什么好心?
可她做护工的事情是有登记的,赖不掉。
硬着头皮冲枭震天笑笑,林安好道:“以前我也没做过,就上个星期在妇产科做了一晚上护工。结果,病人对我的服务不大满意,说我不专业,连护理费都没给我结算。”
枭震天还没开口,冯希茜就吃惊地接嘴道:“是吗?瑶瑶没有给你护理费?安好你早点怎么不告诉我?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总吃亏。不行,这件事情我要替你做主,去帮你把钱要回来。”
“对!我们家安好就是太老实。茜茜你和希源要保护好她,不要让安好在你们家医院被人欺负。”枭震天笑眯眯地看着林安好,越看越喜欢。
“那当然!”冯希茜笑着看了林安好一眼,意味深长:“安好现在可是我哥哥的爱徒,我哥哥护她得很。别说欺负,谁想挨安好一下,我哥哥都会发脾气。”
“呵呵!”枭震天没接嘴,只是若有似无地笑着看了眼忙碌的冯希源,又看了看一声不响的枭旭尧。
然后,他转向林安好道:“安好,阿蓠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家人照顾起来比较方便,你这几天就留在这里照顾阿蓠吧!”
不等林安好答应,枭震天又扭头看向枭旭尧:“旭尧,你给江城大学打个电话,给安好请几天假。”
“我知道了。”
枭旭尧刚说完,枭天佑就喊起来:“爷爷……”
枭天佑似乎想说什么,林安好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
枭天佑扭头看看林安好,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然后,他凑在林安好耳边道:“别怕,小舅舅现在是个废人,欺负不了你。”
林安好差点绷不住笑起来。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枭天佑,还真是知己。
病因明确,住院也就是意思意思。
这么多人围在病房里不大好,枭震天很快就带着董事们离开了。
枭天佑似乎想留下来跟林安好说说话,被枭震天喊了一嗓子,只能心有不甘地跟着走。
林安好把人送出院子,刚回到门廊下,花圃后面突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抱了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嘴巴就被堵上了。
下一秒,心脏一紧,男人的大手已经隔着白大褂覆盖住她。
看着枭旭尧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铺张在脸上,林安好的魂几乎要吓出来。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啊?
虽然现在爷爷他们都走了,但是,一大群医生还在里面。
而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她抱进花圃里吻她。
还……还摸她。
林安好今天在白大褂里穿了件粉色小t恤。
t恤胸口上有两个小口袋,各缝了一粒纽扣。
原本这也没什么。
可是,因为外面穿着大白褂,白大褂有些透明,却又看不真切。
而小纽扣将白大褂稍微顶起来了一点点,看起来,就像白大褂下,立着两朵若隐若现、含苞待放的小花,实在太有涵义。
林安好哪里知道这些。
大约正经八百的人都不会注意。
偏偏有些不大正经的人,特别喜欢留意她身上的这些小变化。
此时,枭旭尧的手整个包裹住她,严丝合缝。
这似乎让他特别爱不释手,他的手指隔着衣衫撩拨,没几下子,林安好就真的含苞待放了。
而随着林安好的条件反射,她敏感地察觉到,枭旭尧也立正了,像一块烙铁似的抵着她。
真是要命!
万一出来个人怎么办?
“安好?”林安好听见里面有人叫她。
像是师父的声音。
她想答应。
张开嘴,枭旭尧却更加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
林安好急得要死要活。
她这幅模样落在枭旭尧眼睛里,只觉得可爱极了。
就像一只被他逗炸毛的小猫,灵动、娇憨、呲牙咧嘴,却又奶声奶气,把他的心都要萌化了。
其实,刚开始把她抱进花圃里吻她,枭旭尧是想逗逗她,也是警告。
但现在,枭旭尧觉得,他想要更多。
隔靴搔痒的感觉并不好,至少不真实。
他迟疑一下,终于解开林安好的白大褂纽扣,大手从林安好的t恤下摆处伸了进去。
这次好了,再也不会把纽扣看歪了。
她的花儿,无遮无拦地在他指尖绽放。
他像只追香采蜜的蝶,围着她翩翩飞舞,引诱着她不断吐蕊,再吐蕊。
林安好实在被枭旭尧刺激得不行了。
最近这几天,她和枭旭尧、冯希源一起住在小别墅里。
两个男人像商量好了似的,谁也没有纠缠过她。
枭旭尧就算偶尔亲吻她,也只是蜻蜓点水,并不深入。
可是现在,大白天的,在病房门口,这家伙却这么干。
林安好就像被搅在了一滩泥里,她用力挣扎,越挣扎,搅得越深,马上连头都要埋进去了。
“安好?”冯希源又在里面叫了一声。
不行了!
再由着枭旭尧胡作非为下去,肯定要被人抓住。
林安好又恼又怒,对着枭旭尧的舌头就是一口。
她咬得很重,小小尖尖的牙齿都陷进了他的肉里。
枭旭尧吃痛不已,终于松开嘴唇。
深邃的目光中带着明显欲求不满的情动,他用手擦了擦嘴角,温柔地问:“生气了?”
“你说呢?”林安好没好气地瞪瞪眼睛:“师父在叫我,你听不见吗?”
“嗤!”枭旭尧轻笑:“我想让他看见。”
林安好还没反应过来,枭旭尧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捏住她的中指,极快地在她唇角蹭了蹭。
然后,他低下头,迅速含住她的手指,来回动了两下,用舌卷住,眼神坏坏地看着她。
林安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这个男人,太,太不要脸了。
他高贵起来,比任何人都要优雅。
温柔起来,比任何人都要令人着迷。
冷冽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杀伐决断。
狡猾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游刃有余。
可是,下流起来,简直……要人命!
“妖精!”嘀咕一声,林安好一把推开枭旭尧,转身就跑。
还没跑出去,腰上一紧,又被枭旭尧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