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图说:“嗯,认识的。简会长问这个做什么?”
简逐月笑吟吟的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巧的,我住温顾同学对面,刚才看到她出去了,忽然想起来,你们好像是老乡,我以为她是去找你的。”
“哦,她大概是有什么别的朋友吧。对了,温顾初来乍到,会长住在她对面,能不能多照顾她一下。”。
简逐月说:“恩恩,不仅因为她是你的老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作为会长,我也是有义务的,能多帮些,就多帮些。”她嘴上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帮温顾?她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去帮那个乡下妞儿。只不过场面话要这样说,营造一个她是热心会长的形象。
简逐月又和方图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她望着对面那张紧闭的大门,忽然好想看到大门旁边的窗户,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她揉了揉眼睛,那团黑色的影子不见了。见鬼,刚才眼花了吗?
简逐月背过身去,她没有注意到,温顾宿舍的窗台上,正有一只黑色的猫儿趴在玻璃上,冷冰冰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小花之所以这样盯着简逐月,是有原因的。
温顾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说起过这个简逐月。她说自己上辈子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叫做简月的人,害的丢了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简逐月现在还在念高中,脸蛋并没有张开,温顾不能确定,这个简逐月,是不是就是简月,简逐月现在的样子,和当初的简逐月的样貌,有七八分相似。温顾感叹着,如果简逐月就是简月,那么历史惊人的巧合,上辈子遇到的人,这辈子还是会遇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小花当时闷闷的没有作声,温顾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虽然凡事虽然会留个心眼,但还是要硬生生的吃个大亏,才能狠得下心来。这个简逐月最好没什么歪心思,不然,它可不介意当一当温顾手中的利刃,替温顾铲除这一路之上,所有的荆棘。
后来的很多时刻,小花也的确成为了温顾的利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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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顾的爷爷温国威正在唉声叹气,自从老大两口子住到他家里来以后,他就被闹的完全不能好好休息。
老大两口子,刚开始住进来的时候,还一口一个爸,规规矩矩叫的很亲热,时常会给老爷子买些水果啊什么。
温国威很满意老大两口子的态度,只觉得老大这儿子生的没错,大儿媳妇,也是个懂事的。只是可怜了温辉,他的长孙,现在还被关在少管所里,他偶尔会去看看,辉儿好像清瘦了不少。
温国威觉得,最没良心的就是老二一家。没什么本事,还以为被他扫地出门了,很光荣似的。哼,老二的女儿不是个好的,以为绑上了大款,就有棵大树好乘凉了吗?等到大款玩腻了,看她到时候到哪里哭去吧。说起来,老太婆陈秋华也是个有病的,真以为老二一家能对她一个老太太有多好似的,不出几个月,老太太一定会哭着跑回来,说老二一家虐待她的。
温国威就这样做着美梦,以为老大一家能把他当成皇上一辈子。
没过多久,温国威就觉得不对劲了。
温国威的牙齿不太好,他拔了好几颗牙齿,不能吃太硬的东西。
老大温卫海一见到温国威吃饭不利索,他就会皱着眉头说:“你个老东西,该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有什么就吃,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们两口子大清早的去买菜,专挑新鲜的,你还这么挑剔。怎么,是想吃鲍参翅肚啊,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钱买啊。”
温国威听了这话,他是一万个不乐意了,老大这两口子住进他家里来,每个月的水电,是他给的,菜钱,是他给的,老大两口子,要是没钱花了,还会找他要。
他每个月的退休工资,统共只有那么点钱。以前他和老太太陈秋华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每个月能过的舒舒服服,可是如今,他每个月的退休金加起来,一毛钱都不剩,还要动用他用来养老的棺材本。
他有点想念老太太在家里住着的日子了,老太太这个人脾气好得很,做的饭菜可口极了,还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
老大温卫海开始嫌弃温国威吃饭吃不好,还只是开始,老大的媳妇儿,才是真正可怕的瘟神。
温国威只要稍微着了凉,喉咙里就会起浓痰。所以,他的屋子里,会摆着还几个痰盂,方便他到了哪儿,都好吐痰。可是,他感冒了好几次,老大的媳妇儿就会哇哇的乱叫起来,还把他的痰盂踢翻了。
温国威问她为什么踢翻他的痰盂。
老大的媳妇儿才懒得理会温国威,一来,是她的舌头出了事,不方便说话了,二来,她是压根就懒得理这个破老头。
温国威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温卫海,他的意思是,让温卫海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老婆。
温卫海听了这事儿,他瞪着温国威说:“我老婆别说只是踢翻了你的痰盂,我每天都想丢了你的夜壶呢。你这么大的人了,究竟知道不知道,你房间里的那个夜壶,骚味究竟有多大,那味道,传的整个屋子里面都是,我走到哪里都能闻到。”
“老大,你不是不知道,我晚上总是要起夜小便,卫生间离我的房间远,才会在卧室里放夜壶的。再说了,我每天都会洗夜壶,并没有什么你说的骚味。”温国威说道。
“真是没用的老头,麻烦。”温卫海念叨了一句,便不想再和温国威浪费时间争辩下去了。
“喂,温卫海,我是你爹,再说了,难道你就不会老吗?”温国威听到温卫海说他是个没用的老头,他就气的浑身发抖。他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老大是个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