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小赵刚刚给老太太洗了衣服,在阳台上晒衣服,晒完衣服,她端着盆子走回屋子里,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水果篮,她便将提起水果篮,准备收起来。
秦氏见了,喊道:“你是谁啊,怎么能拿我带来的东西。”
护工小赵说:“我是陈奶奶的护工,这个东西我不拿走,是收在柜子里,医院到处都是细菌,摆出来不好。”
秦氏说:“那也不能这么没规矩,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收起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背着他们把东西拿走了。亲家公,这是你请来的护工?”她心说,陈秋华居然还请了护工,她的女儿住在五人间不说,更是没有单独的护工的。她瞧着这护工,越是不顺眼,整个人,更是微微有些烦躁了起来。
温国威并没有看出秦氏的烦躁,只是说:“不是,是温顾请来的。”这言语间,还颇为得意,意思是,这人啊,不是我花钱请来的,是儿孙请的。
秦氏一下子明白了,哦,原来是那个温顾请来的护工啊,难怪这么没规矩,她心中发狠,瞪向坐在另一边的温卫康,说:“温顾请来的人,就是毛手毛脚。温顾就是个婊子!”
秦氏曾经听女儿伍淑芬说:“我是被温顾找人挖走眼珠和舌头的。”
秦氏问淑芬:“怎么好端端的结仇了呢?”
伍淑芬说:“是温顾嫉妒温辉是长孙,老爷子太喜欢温辉了,所以温顾使劲对付我们一家,把我们一家告上法庭赔了钱,还把我和温卫海送进派出所抓起来关了一阵,就连着辉儿,也是被温顾使坏陷害,送进c城监狱的。这一进去,什么时候能熬出来,还不知道呢。”
是以,秦氏的心中,一直藏着这一根刺,根本没有办法剔除。她对温卫康一家人,特别是对温顾,有着刻骨的仇恨。方才她进门见了温卫康,脸色自然好不起来。
温卫康听了秦氏说的话,他整个人的眉毛皱了起来,说:“秦姨,你说什么呢?”
秦氏道:“我说什么,你一个当爹的,难道不知道吗?你别以为你家那女娃娃做了什么勾当,我不知道的,她十几岁就跑出去卖,卖给老男人天天玩,赚钱给你们花,有你这样好吃懒做的爹,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陈秋华病房的门没有关,走廊里的人听到了吵架的声音,有的跑到门口来围观,有的站在外面,开始小声议论。这老太太究竟是在骂谁啊……
温卫康压着怒气,说:“你再多说两句!”
秦氏说:“我就说,怎么样,我还要告诉大家。”她唯恐天下不乱,跑到病房门口,对着外面的人,说,“我说你儿子小齐,是隔壁家老孙家的,啧啧,你绿帽子戴得可真高兴吧,人老孙家开了拳馆,钱多得数不完,你卖了女儿,卖老婆也是一样的。”
温卫康额头上的青筋隐现,他真是被秦氏气得要吐血了。
这个时候,刚从别的病房检查了病人的沈碧落,忽然听到陈秋华的病房有吵架的声音,她走过来,望了望那吵闹的秦氏,说:“这位家属,这里是医院,你少说两句,打扰到别人休息了。”
秦氏说:“我就要说怎么了?这医院还不准人说实话了,是不是?你是谁啊?是这里的一声,就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