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听了连佩说的话,她并没有加入讨论,而是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小易,她上辈子已经活到了三十岁,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社会人心浮躁,太多的年轻女孩子,为了能够一步登天,勾搭有妇之夫的,不在少数,当然也有些女孩子,是被那些猎艳的已婚男人,连蒙带骗的上了贼船,最后想要抽身而出,却已经不想放手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谁会不喜欢?
然而,这王苗苗,大概是属于后者吧,不然,王苗苗也不会已经傍上了简方正,却还在这饭店里做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了。
一路上,温顾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已经回到了学校门口。
温顾让连佩和方图先下车,说会自己还要去别的地方一趟。
连佩说:“那好吧,这大晚上的,注意安全。”
温顾点点头,便让小易继续开车。
车身缓缓启动,向着远方开去。
方图和连佩站在原地,方图忽然问道:“小神棍,我想问问啊,为什么温顾的大姨妈来了,她就病了呢?”
连佩一愣,尔后哈哈大笑,说道:“方图你个傻x。”
方图跟在连佩身后,大声说道:“喂喂喂,小神棍,你怎么能骂人呢!”
……
车上。
小易握着方向盘,不知道该往哪里开,主公一直没有告诉他往哪里走,只是说往前面开吧。
直到车身马上就要走到死胡同,小易问道:“主公,你是要去哪里?”
温顾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抿了抿唇角,说:“小易,你跟着我,有些日子了吧。我待你可算好?可曾亏待你?”
小易回答道:“主公待我很好,我从前只是一个货车司机,昏天黑夜跑长途,长长睡不好觉。自从跟了您,我工资比从前翻了倍,您还给我买了保险,我算是老有所依了。”
温顾道:“那么,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小易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的确有事情瞒着温顾,而温顾此人极为细心,大抵是已经猜到了吧,他说道:“主公,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说吧。”
小易的头,一直是垂着的,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和苗苗是老乡,我们两家认识很久了,两家人的关系很好,还给我们定了娃娃亲。我娘总是跟我说,要我将来把苗苗娶进家里来,好好疼她。这么多年来,在我心底,也是一直将苗苗当成自己的媳妇儿的。就连苗苗上大学的学费,都是我辛辛苦苦拉货的血汗钱。那些昏天暗地拉货的日子,我时常没有时间好好睡觉,没有时间好好吃饭,可是只要一想到苗苗能够好好念书,我就咬牙坚持下来了。直到……。”说到这里,小易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小易摸了一下眼角,继续说道,“直到苗苗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她和我是没有未来的,她说我太穷了,又没有文化,她和我根本没有话可以说。她还说她已经找到了对象,她让我死心,还说以后就算再见到她,也要当做不认识她。主公,就在我被王苗苗甩了的晚上,我准备抢劫迪斯科,发一笔横财的,可当时你说,你收狗腿子,我就在想,或许,我有手有脚的,还是不要做个抢劫犯吧。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已经坐牢了吧。”
小易终于将自己和王苗苗的事情说清楚了,他如释重负。温顾从前每次来这家饭店吃饭,他都没有踏进过饭店一步,他太害怕了,他害怕见到王苗苗,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会不会想要冲上去质问王苗苗,或是跟王苗苗拼命。
温顾回想起那日,她在迪斯科收下了的狗腿子,或是后来招揽的狗腿子,她都下功夫调查过,是以,她早就知道小易和王苗苗的事情,小易自以为瞒住了她,她却早已知道了底细,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那一晚,连佩说必须破财消灾才能化解煞气,温顾等人从赌场出来以后,选择了一家迪斯科。学校不远处,有好几家迪斯科,温顾之所以选定这家迪斯科,并非出于偶然。
就在她走到这家迪斯科的门口的时候,有好几条土狗在路边伸懒腰。
其中一条土狗说道:“你们知道不,今晚这家迪斯科,肯定要出大事儿啊。”
另一条土狗说:“能出什么事儿?不就是里面的人,喝多了,跑出来一顿乱吐,或者是为了争看中的女人,脑子一热,打打架嘛。”
那最先说话的土狗说:“你刚才没看到,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就在刚才,有一男的,带着一把枪进去了,他还小声说,今晚要把这里洗劫一空,发笔横财呢。”
其他的土狗一下子来了精神,纷纷说道:“真的吗?那今晚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温顾听到了土狗们说的话,她也一样精神了,这要是碰上抢劫了也好啊,她手里这么多钱,不就一下子一劳永逸解决了,于是,她带着连佩、方图和秦峥嵘,走进了迪斯科,甚至一掷千金,招揽起狗腿子来。
事后,抢劫的人并没有站出来,她有些失望,心中暗想,好在钱都花光了,那些土狗的小道消息真是一点都不准确,后来,温顾把迪斯科开成围棋社,开业前,她私下找那些土狗理论,说是欺骗了她。
其中一只土狗道:“喂喂喂,这位姑娘,这个道理我们是要讲清楚的,那天晚上,真的是有人带着枪去抢劫了,就是现在那个给你开车的司机,我咋知道他为啥脑子一抽抽,怎么就不抢劫了,我可是听说,当晚的迪斯科,只留下几个保安,正是抢劫的大好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