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悠悠毕竟还小,再等几年,也许他自己就清楚了。
秋明悠对自己爹地忽然问这个问题表示无语,更无语的是,平时最爱拿这种事情调侃的叶落茗,居然全程一言不发。
直到吃完饭时叶落茗也没怎么说话,脸上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如果是秋亦寒或者秋明悠,这是常态,但如果是叶落茗,没有表情代表着——有事,有事,有大事!
秋家父子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见了一抹了然。
夹了筷子菜到她碗里,秋亦寒比秋明悠先开口问:“好吃吗?”
“……”秋明悠无语,憋了半天,是让你问菜吗?
叶落茗拿着筷子扒拉,点了点头,“嗯。”
嗯?
就这样?
秋明悠扬眉,平时不都是“难吃!”“好难吃!”然后吃的一干二净,现在就……这样?
秋亦寒点点头,又夹了几筷子,“好吃就多吃点。”
叶落茗不说话,自顾自的吃。
秋亦寒不问,叶落茗不说,可苦了秋明悠,他好像知道什么事啊啊啊。
这顿饭吃的秋小朋友郁闷到不行,好不容易等饭吃完,凑上去,小声问道:“妈咪,怎么了?”
“嗯?”叶落茗抬眼,“什么怎么了?”
“你啊,”秋明悠皱眉,“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叶落茗不明所以。
像绕口令一样的话听得秋亦寒莞尔一笑,“悠悠,你妈咪升职了。”
“啊?”秋明悠傻眼。
“你怎么知道?”叶落茗也傻眼。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好吗,秋亦寒怎么会知道的。
把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秋亦寒抽了张至今擦了擦手,扬唇笑,“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她好像没有把升职的文件拿出来吧。
走到她身边,秋亦寒摸了摸她肩膀上的警衔,“这里,很明显。”
叶落茗扭头看了扣在肩膀上的警衔,无语翻白眼,为什么秋亦寒连这么细小的东西都能察觉到啊。
秋明悠不懂,跑过来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金属花纹,“这是什么?”
叶落茗的警服看久了,对这种东西也不是很敏感显眼了。
“这是警衔,”秋亦寒弯唇,“代表一个警察的职位高低,以前你妈咪是警司,现在……是警督了。”
“警督,警员,有什么不同?”秋明悠对临海的规章制度非常不解。
叶落茗见秋亦寒已经看出来了,也不隐瞒,慢慢解释道:“临海的警察制度是警衔等级制,从警员开始,反别是,警员,警司,警督,警监,副总警监,总警监,随着警衔上升,肩膀上的徽章也不同。”
“所以,妈咪是警督了?”
“二级警督,相当于正处级。”
秋明悠你点点头,又皱眉,“只是警督啊……”
上面还有什么,警监,副总,总……妈咪这么厉害,为什么只是警督嘞。
“不知足?”秋亦寒弹了弹他的小脑袋,“从警司升警督,以你妈咪的年纪来说,已经是罕见了,我猜整个临海也就你妈咪一个人。”
“可是妈咪很厉害啊!”秋明悠嘟嘴,妈咪本来就厉害,警督什么的……做警监不行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叶落茗被秋明悠逗乐了,把小东西抓过来,揉乱他微卷的茶色发丝,“又不是演电视剧,上来就是什么警监职位,我是警校毕业,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能坐上二级警督已经不容易了,一般人想到这个位置,至少要工作十年以上才行。人的努力和成就是成正比的,我这五年来很不容易,几乎是拿命在工作,才到了今天这样,你爹地也是啊,如果没有你爹地这么辛苦,你以为他就能当上总……”
忽然,话音一顿,叶落茗的笑容也少了点。
她是比别人用了少一半的时间坐到了警督位置,秋亦寒却什么都没有了。
秋亦寒和她一样,出身不由自己决定,她比秋亦寒还幸运的多,只是脱离了叶宏昌,靠自己养活两个人。
可秋亦寒却是那样艰难的熬过来,有了今天的成就。
就因为她……
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秋亦寒没来临海,不认识她,不留在临海,会不会现在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人生呢。
见叶落茗目光黯淡,秋亦寒伸手把她揽在怀中,“我的茗茗很好,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成绩,比我好上太多太多了……以后,家里就靠你了,我也靠你了,你要养我们这个家,辛苦你了,老婆。”
这么说,叶落茗气得瞪他,“什么叫我养家,你想坐着等死啊,米虫!”
秋亦寒一笑,“好好,我会努力去东山再起,不然你现在是高官,我却破产,我怎么配得上你。”
“你以为你以前就配得上了?”叶落茗横他一眼,“你以前更讨厌!”
“哦?”秋亦寒勾唇,贴近她的脸颊,薄唇轻轻落在脸颊旁,声音柔和,“现在……会不会比以前更喜欢一点……嗯?”
“……没有!”叶落茗推着他,“更讨厌了,你滚开,别贴过来,你膏药啊……走开啦!”
被晾在一边的秋明悠,很识时务,很熟练的退出门。
日常秀恩爱,嗯,已经是日常了,他习惯了,他早就习惯了……
习惯成自然,就算他还是觉得脸红,那也得自然!
……
秋亦寒所谓的东山再起,也不过是从跨国总裁,变成了……饭店老板。
真的没有叶落茗想象的那么穷,抛却他手中的天文数字不说,就单单他在全球各地的产业就已经很可怕了。
整个明月湾都是他的,他穷吗?
叶落茗却是穷日子过惯了人,她不想给秋亦寒什么压力,尤其是在金钱上,所以她决定把明月湾的别墅出租。
对于这件事,秋家父子是坚决反对的!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家,里面有全部的回忆,出租?开什么玩笑,那绝不可能!
然而……咳咳。
面对叶落茗,大小两个男人不约而同选择了不说话,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