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悠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向杨严径自走过去,走到杨严面前,微微弯腰,“太公,我叫秋明悠。”
“……”杨严看了看秋明悠,转头看叶落茗,“这孩子……”
“他是我的大儿子,秋明悠,外公你叫他悠悠就好了,他马上要念高中了。”叶落茗干笑着介绍。
幸好杨严没有心脏病,要不然,心脏病都要被吓的发作了。
杨严难以置信地看着秋明悠。
这少年,也十四五岁了吧,叶落茗还不到三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和杨严打完招呼,秋明悠才看向叶落茗,声音温柔下来,“妈。”
“悠悠,你不好好在家复习,跑到这里做什么?”叶落茗很懵。
“爸让我来的,太公大寿,我们应该来。”秋明悠理所应当的说。
“……”叶落茗无言以对。
秋亦寒这哪里是祝寿啊,明明是逼宫啊!
正想着,门外走进来一个气质淡漠优雅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景澈?!”这下子,叶落茗彻底不冷静了。
几步走过去,把秋亦寒怀里的小儿子抱过来,仔仔细细的看,“景澈……你怎么把景澈也带来了?”
秋景澈先天身体不好,叶落茗最心疼他。
景澈穿了套浅浅的婴儿服,一双墨紫色的大眼睛看着叶落茗,小手抓住叶落茗的手指,不哭也不闹。
“总不能被他留在临海,而且景澈也想你了。”秋亦寒轻揽着叶落茗的腰,低声回答。
“哦……景澈乖哦……妈咪最想景澈了。”叶落茗哄着怀里的孩子,转头看向杨严,小声道:“这个是我的小儿子,叫秋景澈,今年……不满一岁。”
叶落茗怀里的秋景澈,秋以辰,秋明悠,再加上秋亦寒。
父子四人一字排开,几乎是一个模子拓印下来的脸,一模一样的眸色,杨严死死握着拐杖,冷冷地看秋亦寒,“你——”
“杨老将军,”秋亦寒轻轻的扬起笑容,“我想,您总不会不要茗茗的孩子吧?”
“你——”杨严的冷静几乎要消失。
“杨老。”简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毕竟还有外人在。”
杨严算是明白了。
秋亦寒这个混小子真真没让他失望,果然是工于心计又手段诡异!
这种场合把孩子都带来,他有什么目的还用说吗?
混蛋!
混蛋!
秋亦寒杀上门来,杨严无可奈何,这顿饭吃的一肚子气。
索性早早结束,把人都送走了,坐在会客厅里,一脸冷漠地看着秋亦寒。
叶落茗抱着景澈,觉得屋子里温度骤降。
秋亦寒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面对杨严,笑容如昔。
他鲜少会对叶落茗以外的人笑,不过对杨严,倒是很大方。
“您今天大寿,我上门也不是毫无准备,听说您喜欢喝茶,我特意找人订了一副金丝楠木的茶台,已经搬进院子了。”
“我老头子苦了一辈子,用不起那么高级的茶台!”杨严一点面子都不给。
“太公爷爷!”辰辰抬头,眨巴大眼睛,“茶台是爹地订做的,我和哥哥选的样式哦,哥哥说太公爷爷松柏长青,我们就选了松树雕刻,太公爷爷不要不喜欢嘛。”
大大的紫眸眨啊眨的,秋以辰小朋友从小就很懂怎么利用颜值。
“……我没有不喜欢,”杨严被辰辰看得气虚,“我只是用不惯这么好的。”
金丝楠木,一寸一黄金,能做成茶台这么大物件的必须是一整棵树。
这么大一棵树,上百年的树龄,价值多少不可言喻。
“可是,我们就是想给太公爷爷最好的,”辰辰嘟嘴,“太公爷爷收下嘛。”
“就是说啊,”叶落茗帮腔,“是孩子们的心意,外公,你就收下吧。”
“我不……”
“太公爷爷……”辰辰一双大眼睛眨来眨去,水汪汪的看他。
“茶台是死物,心意最重要,希望太公能收下。”秋明悠淡淡的说。
被辰辰和秋明悠一起看着,再加上叶落茗锲而不舍的劝。
杨严实在没办法拒绝。
但他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收了茶台,他对秋亦寒发火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
“啊……啊……”
景澈轻轻叫了几声,白嫩嫩的小手朝杨严抓了抓。
“景澈要太公抱吗?”叶落茗低头看小儿子。
景澈啊啊的叫,小手往杨严方向抓。
“外公,”叶落茗抱着景澈走过去,把孩子递过去,“你抱抱景澈吧。”
杨严看着软软的小团子,有些措手不及。
他还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早年动刀动枪,现在一看这孩子就怕把孩子弄坏了。
“啊……”
景澈伸出小手。
杨严看着他,慢慢包过景澈。
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扑鼻而来,杨严低头看景澈,就见景澈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景澈是秋亦寒几个孩子长得最漂亮的,五官传自秋亦寒,更在基础上精致如华,也许是因为身体不那么好,看起来肌肤更白皙几分。
杨严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孩子。
“景澈出生的时候身体不是很好,我也找了沈闲看,这孩子先天不足,也没办法……”
“胡说!”杨严看了叶落茗一眼,“孩子能出生,就没有什么先天不足的说法,沈闲那么小医生知道什么,我认识一个中医,行医几十年,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医生,明天让他来给景澈开中药,从小固本培元,能有什么不好的。”
叶落茗笑了,“那我替景澈谢谢外公了。”
“某些人,空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我老头子出面……哼!”杨严瞪秋亦寒。
“是,”秋亦寒微微一笑,“外公的本事,恐怕我再有几十年也学不透。”
“你叫我什么?”杨严怒了,“谁允许你叫我外公的?!”
“太公爷爷,”辰辰眨眼睛,“为什么妈咪可以叫你外公,爹地不可以呢?难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