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唱歌的,不是什么明星。”她冷冷地怼一下,带有自谦性质的。
“是吗?那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当年黄妃为了让儿子追到她,对她很关心的。
不过,她现在想起那份关心,实在是充满了虚情假意。
对你有用的人,你才会关怀,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弃之如敝履。
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稀罕记得?
她真心不想理人:“黄女士,你有事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黄妃顿了顿,“姜雨晗,我拜托你,不要来骚扰我儿子了!”
她的表情是——我没有听错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哭笑不得,到底是谁来骚扰谁?
“我儿子因为你过得很糟糕!你死的那几年,他虽然和甘绮儿在一起,被那个女人欺负,但好歹他还愿意结婚的。只要我和他爸同意他娶甘绮儿,我现在都抱孙子了。”
“你说那么多废话,到底想干嘛?”
“看到你回来了,你还活着,他又想回去找你!他现在不肯跟别人在一起,不肯听我的安排好好结婚,都是因为你!”黄妃之所以气到打电话过来骂她,是因为顾元贺彻底拒绝了樊琴,还跟自己的老妈说以后什么也不想管了,再也不相亲了。
顾元贺为了不再相亲,同意把优格饭店的管理权交出来,说是要去环游世界。
她就觉得搞笑了,她活着还能惹到顾家,黄妃那语气是在怪她还活着,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责怪她还活着?
“黄妃女士,请你注意你的态度,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搞清楚,是你儿子顾元贺自己不想结婚,关我屁事!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他,他爱不爱结婚,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你再敢来骚扰我,小心我……”她越说越激动了。
“小心你什么?”黄妃不屑的打断她的话。
“小心我让你们倾家荡产。”她轻飘飘地答道,脑子里同时飘过一百种能够让顾氏企业倒闭的方法。
“哟,哈哈!”黄妃狂笑着,仿佛她的警告是天底下最搞笑的笑话。
“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她马上摁掉电话。
她不是开玩笑,更不是狂妄自大。
如果真的想把顾氏企业整垮,也是有可能做到的,这个看似强大的企业,其实内里不团结。顾元贺并不完全听从他父亲顾旻的安排,而顾旻身为顾氏企业的董事长,近几年贪图安逸享乐,渐渐的不管人事,把活都丢给顾元贺。而顾元贺若真是如黄妃所说的如此颓废,那不是好对付吗?
花姨收拾完东西,进来问她:“小晗,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她从烦乱的思绪中收回神来,冲花姨摇摇头,朝门口走去。
花姨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多说话,看着她出去了。
她感觉好累,上午精神高度紧张,吃完午饭又忙着把父亲接回来,此时此刻累的只想睡觉。
她有轻微的洁癖,睡自己的床必须换干净的睡衣再睡,不能穿从外面回来的衣服直接躺在床上。可是她今天懒得换衣服了,将就着窝进被子里。
忘了先拉穿窗帘再上床,窗子那边阳光灿烂,耀眼得很,她干脆将被子拉过脑袋,周围变成黑暗。
四周静的可怕,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因为我过得很糟糕的人是顾元贺?
见鬼去吧!她骂了一句。
要说是万嵩因为她过得不快乐,她倒是相信,万嵩原来暗恋她这么多年,她拒绝他使他伤心了。
顾元贺怎么能因为她过得糟糕?相反,她这几年过的糟糕透顶,全是因为顾元贺和甘绮儿。是甘绮儿欺骗他的感情,侮辱了他的一片真心,跟她活着还是死了统统没有关系。
绝对,没有关系。
“姜雨晗,你困得要死,想那么多干嘛?快睡觉!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她闭上眼睛开始数羊。
弄成静音的手机扔在床头柜上面,有电话呼进来,屏幕亮了一遍又一遍。上面的来电显示备注名是凌大讨厌鬼。
凌烨开完会回到家里,发现她和姜庆还有花姨都离开了,家里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他突然感到家里空荡荡的。
问了一下老包,得知是海涛带人送他们回去的,连一声招呼都没有跟他打,他一气之下责罚海涛,派他去看大院门口。
海涛甘愿受罚,没有一句怨言,小玲心里却很难受,愁眉苦脸了一下午。
等到晚上,她从睡梦中醒来,是花姨进房间叫她起来吃晚饭。她伸了个懒腰,睡的好饱,虽然做了一些乱七八槽的梦,梦到凌烨不理她,还梦到顾元贺来她家找她。不过醒来,心情还算不错。
这样的日子有令人眷恋的味道,累的时候在家里睡一个下午,没有任何人打扰,真的应该感到幸福。
她习惯性抓起手机看了一下,这一看吓一跳!
未接电话十几个,其中大半是凌烨打的。除凌烨外,还有迟梵宇,剩下的是两个诈骗电话,还有一个有点眼熟的陌生号码。
她翻开跟这个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之前居然跟这号码有过一次通话,时间是……
算了一下日子,那不就是她在华影奖颁奖典礼献唱的晚上嘛!原来这是顾元贺的电话。
他打来是想说什么?他老妈那通电话搞得她有点郁闷,他又想来说什么?
“管他的!”她边下楼边给凌烨回拨过去。
电话那头响了一声马上就接了,这动作快的也许是刚好在玩手机吧。
“凌烨,我刚睡觉了,没……”她话还没说完,凌烨冰冷又带点愤怒的声音传过来了。
“你回家之前没跟我说一声!”他在生气。
她咋舌:“我告诉你了,我要带我爸爸回来的啊!”
“走之前不想着打电话再告诉一下?”他责怪她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总是容易忽略他的感受。
她说:“你在开会,我想打来着,可又不想打扰你工作。”她觉得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工作重要,她以为自己的懂事会获得他的谅解,没想到他还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