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仪式在温泉湖举行。
她离开f市的这几年没有来温泉湖,好久没来了,没想到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温泉湖旁边被园艺设计师精心设计过,种上了很多漂亮的观赏性植物,五颜六色的,而且划分成五个几何形状的区域,与温泉湖的碧水相映成章,远远望过去美不胜收。
稍远处有一些挖掘机在挖土,听说天宇集团准备盖楼,正在挖地基。
她知道老爸在出事前,一直在为这个温泉湖项目奔走。花了130亿买下这块地皮,想盖一个度假型养老院,完成她“生前”的遗愿。
可惜,天宇集团落到车永丰的手上,苟延残喘这几年时间,不久车永丰就要被判刑了,天宇集团以后何去何从?她一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担忧起来,父亲当时的股份已经被车永丰收回去了,在集团里的所有职位全被撤掉。
现在她想拿回天宇集团,恐怕是不可能了。
无力回天的赶脚。
好在,总算是为父亲证明了清白,这是一件唯一能让她感到欣慰的事。以后由她来养父亲,等父亲苏醒了,她会好好陪他后半生,照样让父亲过快乐丰足的生活。
所以,要努力挣红票票啊!毛爷爷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鼓起精神来配合剧组做开机宣传。
导演和重要演员发表演讲结束,到了记者提问的环节。导演陆芬回答完几个记者关于电影的提问之后,记者们的重点放在了姜雨晗的身上。
在记者眼里,她简直是一个自带热点的女星。
她的出身非凡,家庭变故又离奇,她从小就顶着音乐才女的光环。眼下又和凌烨还有迟梵宇这两个身份特殊的男人有关系,谁能不好奇?
“姜雨晗小姐,请问迟军去世时,医院里有人看到你和凌烨一起出现,去找迟梵宇。之前也有很多人问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你一直避而不谈,请问这是为什么呢?”有一个女记者态度还可以,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她扯了扯嘴角,心里却哭笑不得,到这里来又难免被逼问一番。心里明明是不高兴,不愿意回答,可又不能逃避,也不能直接拒绝回答,也不可以表露出烦躁的情绪。
做明星还真是难啊。
她保持着有素养的微笑,其他记者也是跟着问为什么,能不能解释一下跟他们之间的关系。
临时搭建的台下面,李笑站在工作人员所在的一侧,微笑的看着她,对她点了点头。
她明白李笑的意思,是叫她不要慌张,也不要生气。
原本她今天是打算公开和凌烨之间的关系,可凌烨不允许她单方面公开,那她只能选择尊重他。万一她自己单方面公开了,记者去问凌烨的时候,他不承认,岂不是她自己尴尬。
“我……”她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在这里会被人提问,所以早就想好腹稿。
可真的要开口撒谎的时候,她心里不是很自在。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回答,那些记者的摄像头对着她狂拍,闪光灯不停的咔嚓咔嚓闪动。
“我和迟梵宇是校友,他是我的一个学长。作为朋友,他父亲去世了,我去看他,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至于凌烨,我跟他……”她顿了一下,“他是迟梵宇最好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半个朋友。我们是在医院门口碰到了,一起上楼,就这样被拍到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和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大家所猜测的那么复杂的关系。”
有一个记者问了很刁钻的问题:“既然关系这么单纯,为什么你之前避而不谈?其他记者问你的时候你都是不承认不否认,是想炒作,保持热度吗?装神秘?”
老实说,她听到这些话第一反应就是恼火,台上的陆芬和其他演员也都觉得很尴尬。男主角万嵩不在,他明天才回来,若他在的话,肯定能帮她挡一下记者。
她想了想,要如何礼貌性地回答这个记者的问题,又要解释自己真的不是为了炒作。
李笑在台下替她干着急,这个时候又不能冲上去替她解释。不过这也是锻炼她的一个机会,做明星就必须学会处理好和记者之间的交际。
“我不是为了保持热度,炒作而不愿意回答别人,那个时候我的朋友正处于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中,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他的心情。今天我会愿意解释是因为,我觉得是,这个时间正好合适。我再不解释,有些猫可能要被好奇心害死了!”她说到最后,幽默了一把,同时也是在讽刺一些人,好奇心太过重了。
她挺讨厌别人把她的隐私探个究竟,可没办法,李笑说要当明星,就要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你的生活全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所以一言一行都要注意。
很多人都笑了,记者们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就没有再揪着她不放,转而去采访其他演员。
在记者堆里有一个人收起了他的单反相机,默默的从人群中退出去。走到一棵大树底下,打电话给他的雇主。
“今天我看见她换了个装扮,从他的工作室去凌氏大厦,我没有工牌进不去。没拍到她和凌总在一起的画面……”他告知电话对面的甘绮儿。
甘绮儿说:“她也没有工牌,那她怎么进去的?”
“好像是打了个电话,然后让保安接听的电话,他们就放她进去了。”他并不知道姜雨晗是给迟梵宇打电话,然后又让迟梵宇跟保安说一声放了她进去,保安认得迟梵宇的电话号码和声音。
“你再帮我找一个侦探盯着凌烨,他同时知道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这样才保险!”她不满足于只了解姜雨晗的行踪。
“行,我知道了。”他挂了她的电话,准备打电话给自己同样做私家侦探的好朋友。
突然两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出现在他背后,其中一个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去看,那人一拳打过来,他往后踉跄了几步,头脑昏花,鼻子发痛。
“妈蛋,你们什么人,敢打我!”他揉揉鼻子,鼻头痛得他呜呜低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