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娜并不愿意探究盛安歌不愿开口的隐私,但她又怕盛安歌受了秦陆九的欺负而不敢说出口:“安歌,是不是秦陆九又欺负你了?”
身体下边隐隐作痛,盛安歌轻咬苍白的嘴唇,声音细若蚊呐:“没……没有。”
陈娜明知道她心里有事,可却又不愿意说出口,便也不再刨根问题。
“安歌,如果九爷再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陈娜紧紧抓住盛安歌的手。
“娜姐,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秦陆九那个人,谁能拿他有办法呢?”盛安歌浅淡一笑:“那天在医院里,你不是没有看到他的态度。”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
陈娜话没说完,保姆车猛然停住,外面正是秦陆九的私宅。
“娜姐,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盛安歌拍了拍陈娜的手背,“我先走了,你们回去小心点。”
话毕,盛安歌便推门下了车。
陈娜看着她倔强单薄的背影,心脏跟着慢慢的揪扯了起来。
这姑娘哪哪儿都好,就是太犟了。
盛安歌刚推门进了别墅,就看见一脸为难纠结的张妈站在门口。
盛安歌站在玄关处换鞋,好奇的看了张妈一样:“怎么了张妈?”
“夫人,有件事我……”
“呦,安歌姐回来了。”一个娇媚的女声从别墅里传出。
听到这个声音,盛安歌秀气的黛眉立即紧紧的皱了起来。
张妈无措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是先生接慕小姐回来的。”前些天慕晴回医院修养,盛安歌这才有片刻的宁静。
盛安歌的手指微微收紧,换上拖鞋,慢慢走进别墅。
慕晴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笑意盎然的盯着她:“安歌姐,累一天了吧。九哥哥让张妈给我炖了乳鸽汤补身体,你也一起喝一点吧。”
盛安歌面色微冷:“不用了,我从来不喝那么腻的东西。”
她像一阵风似的从慕晴的身边经过:“我建议慕小姐也不要喝这么油腻的东西,毕竟坐在轮椅上没什么运动量,万一吃的又胖又壮,你九哥哥推不动你可怎么办?”
“你!”慕晴被噎住,长久凝望着盛安歌身后的某一处位置,眼底忽然噙起一抹泪花,“安歌姐,我是好意,你何必拿这种话来羞辱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尽管指出来告诉我,别对我冷嘲热讽……”
“你装的模样真让我觉得恶心。”盛安歌懒得再与她继续纠缠,大步往楼上走,才上楼梯,肩膀忽然重重一痛。
秦陆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抬手用力攥住她的肩膀:“盛安歌,我警告过你,不要太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盛安歌丝毫不畏惧的对上秦陆九如鹰隼一般阴鸷的视线,“九爷,你把女人带回家养着,难道不需要问一下我这个秦太太的意见吗?”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秦陆九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盛安歌,你没资格。”
慕晴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无比解气,可又善解人意的开口说:“九哥哥,你别跟安歌姐吵架,是我不好,是我多事了。”
“不怪你。”秦陆九把慕晴护在身后,冷冰冰的命令盛安歌:“给慕晴道歉。”
盛安歌咬紧牙关,别过脸:“我没错。”
秦陆九的手一下子捏紧盛安歌瘦削的下巴:“我让你道歉。”
盛安歌一字一顿的说:“不、可、能。”
秦陆九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坦白说方才盛安歌言语羞辱慕晴他并没有多生气,可现如今盛安歌堂而皇之的顶撞自己,他的怒火才是真真切切的到达了顶峰。
“道歉。”两个字的命令,语气直白的像上司在训斥下属。
可盛安歌不是他秦氏的员工,她还是那句话:“我没错,我不会给她道歉。”
秦陆九的眼底倏然迸裂出火花,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盛安歌的身体,将她带进了卧室,随即大力甩上了卧室的门。
秦陆九把盛安歌带进房间,要用来惩罚她的方式显而易见。
慕晴不快的看向楼上,十指死死捏紧成全,尖锐的指甲深深没入了掌心的皮肉之中。
秦陆九将盛安歌丢在床上,修长精瘦的身体接着覆了上去,双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迫使她挣扎不得:“盛安歌,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让你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秦陆九,你就只有在床上的本事吗!”盛安歌有些疯狂的高声叫嚣。
秦陆九眸底的震怒更甚,声音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盛安歌,你真的不怕死。”
他的手大力撕扯下盛安歌身上的衣物,随即便重重挺身,疯狂的在她身体里冲撞。
盛安歌起初大力挣扎,但渐渐在他报复一般的动作当中慢慢丧失了挣扎的兴趣。
她咬紧了牙关,默默地承受,不再反抗半分。
或许是因为她僵直如尸体实在太过无趣,秦陆九草草结束了这场丝毫不涉及爱的情事。
他漠然的看了一眼瞳眸失去光亮的盛安歌,矜贵优雅的穿好衣服:“真无趣。”
他的眼神厌恶至极,似一把锋利的刀。
盛安歌一言不发,单薄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彻底陷入寂静,
盛安歌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她听见自己压抑的、悲痛的哭声从被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下午的时候秦老爷子来到御澜公寓,盛安歌跟陈导请了假在家里休息。
“叩叩”两声,卧室外面传来敲门声。
盛安歌把脑袋探出来,沙哑的声音像生了一场大病:“我在休息,没要紧的事别打搅我。”
“夫人,是老爷子来看您了。”张妈在门外说道。
盛安歌实在没有力气起来了,可是又不好不给老爷子面子。
“张妈,你让爷爷进来吧。”
盛安歌慢慢的撑起身体。
不过多时,张妈轻轻的推开门,带着秦老爷子走了进来。
“爷爷。”盛安歌眉眼松动,想笑,唇畔的弧度却显得无比苦涩。
老爷子看着盛安歌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安歌,你的事情我都听张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