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餐后,盛安歌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一边的李鸢习惯性的给她倒了杯柠檬水,用来缓解腻味。
“还是我家鸢儿爱我。”盛安歌将柠檬水一饮而尽,调皮的调侃着李鸢。
此时,坐在对面的江北辰忍不住将目光放在盛安歌的身上,嘴角挂着的是宠溺的微笑,目光中满是温柔。
李鸢无意间察觉到江北辰的神色,探究的目光转向他,心中了然。
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江北辰对盛安歌的感情绝对不是普通朋友,就连看向盛安歌的目光中都满是温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着怡然自得的盛安歌,李鸢清楚,歌儿这是完全看不出来啊。
感情可不是靠一个人的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就凭盛安歌这个感情白痴,恐怕江北辰有的累咯。
“恐怕爱你的人不止我一个。”李鸢缓缓的说道,目光似有似无的看着江北辰。
江北辰立即就感受到李鸢的目光,微微回避,眼眸垂了下来。
而一旁吃得饱饱的盛安歌完全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吃得很欢。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缓和许多,李鸢也不像一开始来的时候那般冷漠,偶尔还能和江北辰搭上几句话。
虽然话题的中心都是围绕着盛安歌的,但总算不像一开始尴尬,彼此都留下了好印象。
看着这两人之间的和睦相处,盛安歌心满意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果然介绍他们两个人认识是个不错的决定,现在她的好朋友从一个变成两个了。
由于他们现在不方便在外面随便逛逛,所以就连餐厅都选择了封闭式的餐厅,装潢高雅,平时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进来的。
盛安歌也不清楚江北辰是怎么预约到这间餐厅的,但她知道江北辰肯定不是一般人,便也没有往心里去。
一般在这间餐厅用餐的都是些富二代或者公众人物,也不怕人乱嚼舌根。
吃完饭后,三人便兵分两路离开,盛安歌自然是和李鸢同车离开。
而五分钟后,江北辰才从包厢里走出,上了经纪人的车。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是,餐厅周围早已布满了狗仔队,尽管他们是分批出来,还是被拍了不少照片。
开着跑车的盛安歌先将李鸢送回李家,车子停在一间独栋式的别墅门前,这栋别墅丝毫不比秦陆九的公馆逊色,只是不同风格。
在京城,家里稍微有钱有势的人都不会在小区里安置住宅,李家自然是如此。
李鸢住在京城里出了名的富人街,不仅交通便利,周围还满是京城气息的建筑,就差没来个四合院了。
“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你也可以跟我回家,我爸很久没见你了,最近经常念叨你,每次在电视上看见你,都要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带你回家。”
李鸢打开车门,整个人靠在车门上慵懒的问着盛安歌,虽然她知道盛安歌肯定不会跟她回家,但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问。
“不用啦,帮我和叔叔问个好,要是不回去睡的话,秦陆九又有别的理由来挤兑我了,我可不想好好的心情被破坏。”
果不其然,如同李鸢所料,盛安歌无奈的笑了笑,拒绝了她的邀请。
“好吧,那我们下次见。”李鸢非常懂事,没有强迫盛安歌留下,大大方方的说完之后,轻轻将车门关上,头也不回的走向别墅。
认出了李鸢的身份,别墅的铁门很快便自动打开,缓缓拉开的样子非常气派,李鸢的身影也越行越远。
看着李鸢的背影,盛安歌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两人的过去。
她们几乎是从小就认识,上小学时就是同一个班,盛安歌从小就是个没爸爸的野孩子,而李鸢则是被嘲笑没妈妈的孩子。
同样被排挤的两个人就这样走在了一起,这一走居然过了将近十年。
每当有人问盛安歌是怎么和有钱人家的小姐玩在一起时,她总是随便笑笑,不做解释。
她小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李鸢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算知道,她的性格也不会放在心上。
无论遇到多困难的事情,就算是妈妈住了院,她和李鸢之间从来没有讨论过钱的话题,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家的长辈对她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结束回想,盛安歌脸上带着回忆的神色,车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回了公馆。
刚回到内院,盛安歌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已经过了饭点。
总不会这个时候还在客厅晃吧?
盛安歌默默想着,推开了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个饭要那么久吗?我还以为你跟着李鸢回李家去了,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你是李家嫁出来的女儿。”
门刚打开,男人的声音就如同冰川一样寒冷的传入耳中。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吧,我是谁家的女儿难道你不比我清楚吗。”
盛安歌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头也不抬的冷漠回道,无视站在门后的男人,默默的换了鞋。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政治联姻,如果不是秦家需要她这样的女人,她又怎么可能被盛家从外面接回来,又被迫嫁给秦陆九。
他们这场婚姻,本就不该有感情。
盛安歌的言外之意秦陆九自然是清楚,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攥成拳头,狠狠的砸在旁边的白墙上。
“盛安歌,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秦陆九眼神紧紧的盯着女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话来,像是想把她吃了一样。
拳头砸在白墙上发出砰的一声,让近距离的盛安歌忍不住身子一颤,却还是强装镇定的抬起头,直视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平静的说道。
“你伤害我的事情还少吗?反正你秦家权势滔天,你要真想杀了我就动手吧,我不会还手的,记得照顾好我妈。”
盛安歌面无表情,语言平淡的就像是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