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陈俊生见盛安歌爽快地喝了酒,没有一点推辞,十分高兴,将手中的酒喝完了,把空空的杯子往下倒了倒,立马有人开始拍马屁。
“陈导厉害!”
“陈导酒量真好!”
酒桌上都是赞叹声,这个时候,温若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陈导,你这都一口闷了,盛安歌就喝那么一点点,是不是不合适啊?”
她的话音刚落,包厢里的声音全都静了下来。
盛安歌是谁?
是秦陆九的妻子!
上一个和她针锋相对的人早就被赶出了剧组,戏份都要一剪“梅”了,因此,没有人敢搭腔,胆子小一点的,就低着头,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胆子大一点的,就冷眼看着温若心,像是在看戏一样。
温若心见没有人搭腔,内心有些慌张,腿都在微微地颤抖,一时间有些后悔答应了这个差事,可,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撤退可言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陈导,你说对不对?”
陈导的脸色也变了,看着温若心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我敬她酒,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管你什么事?你管这么多,你家住海边啊?”
陈导本来觉得温若心是有脑子的,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温若心是个傻子,他就是个导演,盛安歌的背后是秦陆九,那个跺一跺脚,娱乐圈都要颤动的人,他还敢仗着自己的资历,灌人家小姑娘酒?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猥琐的人啊!
“陈导……”
温若心被陈俊生怼的脸都红了,还想努力一把,结果,被陈俊生给打断了。
“温若心,我们这里不兴那一套,你要是喜欢弄那些玩意,就自己找个地玩,别把这弄的乌烟瘴气的!”
都说了这样的话,温若心只好坐在那里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了。
只是她的心里十分焦急,想起了她和慕晴的那个交易。
在参加杀青宴前,有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打到了她的私人号码上,想要她帮一个忙,还承诺只要她肯帮忙就可以得到秦陆九旗下的女一号角色。
她本以为是个骗子,不想理会,可,那个陌生女人说她是慕晴。
那个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慕晴。
听到这个名字,温若心的眼一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声音都变得热络了许多,“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我要你给盛安歌下药。”温若心听了吓了一跳,觉得慕晴这个人简直是疯了,“不可能!我不会帮你的!”
盛安歌好歹也是秦陆九的妻子,慕晴是什么?就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小三,还是个瘸子,她是傻了疯了,才会听慕晴的话去给盛安歌下药。
“只要你给盛安歌下药,她中了药,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九哥哥就会马上抛弃她,秦家也会不认她这个孙媳妇,再把这件事曝光给媒体,她就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难道不想要把她给狠狠地踩在脚下,不想报仇吗?”
慕晴的话就像是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将温若心完全蛊惑,她最后答应了慕晴给盛安歌下药。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一定要盛安歌喝酒的原因了。
她不知道那个药性强不强,如果强的话,还好,不强
的话,就没有效果,那她这提心吊胆不是白受了吗?她的女一号不就打了水漂吗?
所以,她一定要盛安歌喝下那杯酒,让盛安歌身败名裂!
咬了咬唇,正要站起来,厚着脸皮敬盛安歌一杯,却见盛安歌自己站了起来,表情十分淡然,举起了酒杯,大方又坦然,“陈导,刚刚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您为难了!”
说完,盛安歌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
“好!”
“好!”
陈导第一个叫了好,立马有人跟着叫好,连声夸赞着盛安歌,把盛安歌吹的是天上地上独一份,什么词都往盛安歌的身上堆,听的盛安歌都不好意思了,可陈导还是笑呵呵的应和着,好像盛安歌就是他们说的那么好一样。
见盛安歌喝完了那杯酒,温若心的表情一松,看着盛安歌的先是越发地嚣张,还含着些许的幸灾乐祸,就好像盛安歌就要大祸临头了一样。
想了想,温若心还是温吞吞地从自己的席位上端起了一杯酒,走到了盛安歌的席位上,声音似乎有些别扭,“刚刚,谢谢你解围了。”
盛安歌有些奇怪,温若心和她一向是死对头,今天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拉下脸来敬她酒,可不好拂了她面子,只好轻轻地啜了口,“我酒量不好,就只能喝一点点。还有,刚刚那事,不管是谁我都会出面的。”
“嗯。”温若心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刚刚过去是确认盛安歌喝完了的那杯酒是她下了药的酒,至于感谢盛安歌解围什么的,她也就是随口一说,她的内心其实是怨恨着盛安歌的,怪盛安歌害她当众出丑,怪盛安歌偏偏在她受尽了冷嘲热讽之后才出来喝了那杯酒。
“安歌,你还好吗?”江北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透露着些许的古怪,毕竟,温若心和盛安歌关系不好连他都有所耳闻。
先是针锋相对,而后又来道歉,把事情弄的很是麻烦。
“还好。”盛安歌望了一眼江北辰,默默地和他离开了距离。
自从上次江北辰说过那句话之后,她便有意疏远了江北辰,有些东西,她不能给,还不如就这么划清界限,直接断了。
见盛安歌有意疏远他,江北辰的眼里有了几分晦暗,唇边泛起了一丝苦笑,“安歌,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为什么弄的如此生疏?”
话说到这份上,盛安歌也不好不理江北辰了,转过了头正想和江北辰说话,身体却涌起了一股难言的热浪,细碎的呻吟声从她的唇齿间溢出,吓了她一跳,也幸好这里够吵,江北辰并没有听见,只是见盛安歌的脸色变了,有些关切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