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做错了什么,都不会去责骂她,她倒好,做的一次比一次差不说,自己没啥能力,还想抢单。
犯了这个公司,这个行业的大忌讳。
大家才开始冷落,疏离她的。
却没有想到,在柳舞的眼里,就成了他人嫉妒她的能力,不想要她有出头之日的最好证明,当机立断,找了一个靠山——吴宏。
靠了吴宏的面子,她才勉勉强强有了今天这个地位。
“你确定?”盛安歌冷着脸,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柳舞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怎么,你不信我?”柳舞的眼睛里闪烁着,里面夹杂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不被人信任的难过,或是其他什么。
“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吗?柳舞,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就算是跪着,你也得给我走下去!”盛安歌的目光有些冷冽,视线在柳舞的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了桌子上的辞职信,把它往前推了一推,彻底暴露在了两个人的视线中,“这是你要的东西,拿着它,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吧!”
“你真的要这么做?”柳舞一把从桌子上夺过了那个辞职信,紧紧地攥在了自己的手心,一双眼瞪的圆圆的,乌溜溜地转,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把我辞退?”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盛安歌平静地抬头,乌黑的瞳仁里透露出理所当然。
“我……”柳舞用攥着辞职信的那个手,指了指盛安歌,怒气腾腾,转身就走,“你给我记住!”
“记得把门关上!”回答盛安歌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她走后,盛安歌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做人还是得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啊!
叹息着,又坐了回去,给王闾发了个辞职的消息,表明她不会再担任绿雨珠宝大会的评委了。
秦陆九已然发觉了她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逼迫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但,如果时时刻刻相处着,保不齐会发生些什么事。
所以,为了将萌芽扼杀在摇篮里,她还是辞去这个职务比较好。
王闾这会儿因为吃多了,正在医院躺着,一边看手机,一边打吊针,突然他的眼前飞快地划过了一条短信。
赫然就是盛安歌刚刚发过去的短信。
他不敢耽误,连忙点进去看了看。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顾离要走!
王闾一张肥胖的肉,皱了起来,脸上的每一条肥胖纹,都透露出难过和伤心。
还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只不过,想要办一个珠宝大会,选拔好苗子,给人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罢了,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一波三折。
唉!
他又叹了口气,认命地给顾离打了个电话。
这边,盛安歌刚放下手机,王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看着那不停闪烁着的屏幕,犹豫了一下,盛安歌还是将手机拿了起来,重新接通了电话,“王先生,实在是抱歉,我临时有事没有办法再担任绿雨珠宝大会的评委了。”
“面对着盛安歌开门见山的话,王闾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然后,他开了口,“顾小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也不管盛安歌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从前……”他讲述了一个穷小子,恰好在一次大会上有了名气,从此,成为人生赢家的故事。
“王先生,您和我讲这些是为了什么呢?”盛安歌隐隐地知道,王闾说的那个穷小子,就是他自己。
“顾小姐。”王闾突然正色道,“请您务必给那些人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够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人生。”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盛安歌还是不明白。
“您走了,九爷就会从绿雨珠宝大会撤资了,这个大会就再也办不下去了,在这里,他投资了,又撤资的项目,还有谁会投资?”王闾直接道。
“顾小姐,您不要认为我是危言耸听,我说的是真的。”说道秦陆九,王闾有些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圆滚滚的,还没有消下去,里面全都是他硬生生吃下去的食物。
“九爷,原本就是冲着您来的。”王闾说得很认真,“是他点名道姓要您成为绿雨珠宝大会的评委,是他要我准备今天的酒宴,是他要……”
“好了,你别说了!”盛安歌的脸上结了一层冰霜,她本不想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秦陆九,可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又不得不相信。
她自以为的机遇,也只不过是他放在她面前的鱼饵而已,最好笑的是,她居然还相信了,还傻乎乎的信了。
今天的事,他估计也早就料到了吧。
他步步为营,只想要把她逼回他的身边,可他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
王闾的声音从所未有的平静,他冷静地劝说道:“我劝您还是答应比较好。九爷,摆明了要和您单独相处,这次不行,下一次,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注意?谁又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强势插入你的生活?倒不如,这一次,遂了他的心愿,彻底消了他的心思!”
“呵!”盛安歌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夹杂了几丝嘲讽,“王先生,您还真是好手段呢!”
先是告诉她,秦陆九的不良居心,再好心地分析了离开和留下的利与弊。
有钱人的梦想,是唾手可及的;穷人的梦想,是穷尽一生也有可能无法实现的。
王闾也是在里面苦苦挣扎,不小心实现了自己梦想的一员。
他懂那些人的痛,才会这么逼着盛安歌留下来,“顾小姐,您就不要嘲笑我了,我也只是为了那些人的梦想。”
“好,那就如你所愿,只是,你到时候别后悔!”盛安歌冷笑道。
“不后悔。”王闾的这三个字,他说的很淡,很淡,一说出口,就飘散在了空气中,让听见这三个字的盛安歌怀疑是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