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沫沫发这个任务,并不是无聊。
而是她隐隐感觉,那个下毒的人和这件事有关。
只有这样才能警告对方,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
商场。
疾风站在门口等着白小小。
这时,一辆悍马停在不远处,然后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白色长裙,气质干净的白小小,另外一个是从头到脚都穿着黑色的战北冕。
“战少?”疾风露出一抹淡淡的诧异。
“战哥哥担心我们,所以说要跟来保护我们。”白小小解释着。
这时,蔡叔走过来:“战少,小小小姐。”
“蔡叔你也来了?”白小小惊讶。
“是啊,是夫人让我跟来的,说保护你们。”蔡叔就道。
“本来是两个人约好的,一下子变成了四个人。”白小小兴高采烈道:“我还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逛街。”
战北冕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有这么兴奋?
“走吧。”白小小甜甜的一笑。
其余三个人点点头,跟着她进去。
这次出来,白小小和疾风是为了买学习用品的。
而且两个人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打算买完东西就回去。
战北冕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小小,她在战家总是很沉闷,只有出来脸上才多了一抹生动。
“一起吃个午餐。”战北冕语调淡漠:“对方再厉害,也不敢当着我和蔡叔的面动手。”
他查过,蔡叔特种兵出身,身手不是一般的矫健。
而他更是什么都不怕。
“真的可以吗?”白小小有些惊讶,这可一点儿都不像战少。
战北冕冷冷的点头:“再问就不可以。”
白小小闭了嘴,太凶了。
疾风讪讪的一笑,有些同情的看着白小小。
到了餐厅。
白小小和蔡叔都去了洗手间。
疾风看向战北冕,战北冕的脸臭的很。
“战少。”疾风的声音是清澈的少年音,他面对战北冕,没有以往他人的畏惧。
疾风在清风医馆里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对战北冕这种人,他并不怎么怕。
战北冕对疾风的态度却不怎么好。
“战少找人调查过我吧。”疾风淡淡的笑着:“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战北冕拧眉。
“我其实是一个孤儿,五岁的时候被我师父在路边捡到的。”疾风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霾:“和我一起被师傅捡到的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叫小葡萄。那个女孩是因为眼睛不好被父母遗弃的,师父救下我们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但是我们俩相依为命了很久,小葡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又大又圆,笑起来会变成弯弯的月亮,和小小很像。”
战北冕眼底透出一丝血腥。
“我对小小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其他的想法。”疾风是一个心灵十分纯粹的少年,所以他的眼睛也十分的干净,一看就知道不是在骗人。
战北冕知道自己误会了,清了清嗓子:“你废话可真多。”
“战少对小小我想绝对不是兄妹之情。”疾风意味深长道。
“你……”战北冕寒眸凛冽。
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完,蔡叔和小小就回来了。
只能作罢。
“东西都上齐了,你们怎么不吃?”小小坐下来。
蔡叔也落座。
疾风拿起杯子,倒了一杯可乐,他先尝了一口。
然而可乐入口,他就感觉不对。
他看到小小已经端起了杯子,“别……呃!”
话未说完,疾风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裤子口袋,“药!”
“疾风哥哥?!”小小错愕。
蔡叔知道怎么回事,他摸向疾风的口袋,把药丸拿出来放进他的嘴里。
瞬间,疾风不能呼吸的情况就缓解了。
靳沫沫做的药果然效果非凡。
小小也过来,哭着:“疾风哥哥,你没事吧?”
疾风摇摇头,他好多了,不过毒没有全解。
战北冕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带一波人过来,把这家餐厅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出。”
蔡叔抱着疾风,“我送他去医院。”
“我也……”小小也想跟去。
战北冕按住她的肩膀:“待在我身边。”
他的身边最安全。
而且蔡叔送疾风去医院,没办法照顾她,万一那个人在医院埋伏,他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去。
蔡叔抱着疾风就走了。
小小脸上浮现一抹担忧:“疾风哥哥不会有事吧?”
“死不了。”战北冕冷冷道。
小小缩了缩脖子,又凶她。
她迷茫的看着桌子上的可乐:“疾风哥哥就喝了一口可乐。”
战北冕看了一眼疾风坐过的位子,又看了一眼白小小用过的杯子,黑眸一沉。
这一瓶可乐,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会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
靳沫沫接到电话,立刻就赶到了医院。
疾风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身体很虚弱。
靳沫沫掏出金针,立刻帮疾风把毒逼出来。
金针细软,和银针不同,稍不留意会断,非常考验手法。
靳沫沫之所以会成为金三针的关门弟子,就是因为她手法玄妙。
而金三针闻名于世的就是三根金针,就能起死回生。
疾风吐出一口黑血以后,脸色一下子就缓上来了。
靳沫沫放了心,她拔下金针,沉声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谢谢,小师叔。”疾风气息虚弱。
“谢我做什么,这件事还是我连累了你。”靳沫沫目光幽幽。
“小师叔你别这么说,其实这件事是冲着咱们医馆来的。”疾风就道:“小师叔你也当心点儿。”
靳沫沫点了点头:“好了,别说话了看,休息吧。”
“嗯。”疾风闭上了眼睛。
靳沫沫看着蔡叔:“蔡叔,辛苦你了。”
“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疾风的。”蔡叔就道。
靳沫沫轻轻颔首,她转身从病房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颜寂梵。
“你来了很久了吗?”靳沫沫桃花眼闪过一抹沉色。
“刚到。”颜寂梵拉到她面前,握了握她的手:“沫沫,你还好吧?”
靳沫沫看着他,舔舔唇,忽然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