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和楚莘的订婚宴在左家举行,除了两家的亲朋好友,就是宣城上流的社会人士和企业家。
刚过7点,左家门前就停了无数豪车。
觥筹交错的大厅里,唐浅好不容易摆脱顾子戚,只听有人叫她。
“唐小姐。”张盛笑眯眯的打招呼。
唐浅淡笑,“张总,你好。”
“唐小姐今晚真漂亮。”张盛显然已经略有醉意,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唐浅身上。
心思微动,他低声说:“唐小姐,关于唐氏贷款的事情,我还想和你进一步聊一下。”
一说到唐氏,唐浅的防御力顿时下降,点点头,她跟着张盛往楼上走。
可唐浅没想到,张盛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意图对她不轨。
危机时刻,幸好一直躲在左家的静语昕及时出现,用花瓶砸了张盛。
而随后,张盛也被赶来的顾子戚打得半死。
静语昕上前,握住唐浅的手臂,轻声问:“唐唐,你没事吧?”
“这话该我问你。”唐浅转头瞪向静语昕,“原来你一直在左家?”
静语昕咬咬唇,低下头去,一道男声却在这时仿佛从天外传来。
“静—语—昕!”咬牙切齿,怒气横生的三个字。
静语昕猛地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左流立在那里,一双眼睛猩红,眼珠都快要凸出来一般。
众人撤退,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静语昕的绝情让左流崩溃。
“去你的订婚!”
忍不住,他低吼。
而他话音刚落,只听门口响起声音。
转头看去,正对上楚莘一脸悲戚的神色。
热闹的大厅里,宾主尽欢。可这间房间却好像凛冽寒冬一样,能将人冻结。
“阿流,你什么意思?”楚莘的声音打颤,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手指捏住裙角,眸光涩然。
“楚莘,抱歉,我不能和你订婚。”左流放开静语昕,将她拉到身后护住,低声说。
大厅里,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左流拉着静语昕出现,众人大惊。
准新郎怎么拉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手下楼来呢?
叶婕兰看向静语昕,蹙眉低声问:“语昕,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阿姨不出来的吗?”
“我……”静语昕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是左流将她拉到身后,“你别问她!是我找到她的!妈,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把语昕藏在左家!”
“够了!阿流,你怎么和你妈妈说话呢!”左震低斥,“今天是你和楚莘丫头的订婚宴,你看看周围,这么多宣城上流的人,你给我放手,不许丢脸!”
“我丢什么脸了!我带着我喜欢的女人走是丢脸!?”左流低吼。
那边楚家人也走过来,正好听见左流后面这句,当即变了脸色。
“好了!”
最后,左老爷子拄着拐杖上前。
看了眼几人,他雷厉风行的说:“阿流和丫头上楼回房去!新南,楚家媳妇,你们给老头子个面子,这件事,左家一定会交代的。”
楚父楚母听罢,虽不甘,却只能点头。
一场订婚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散了。
楚家人一走,左震立刻要转身上楼。
他憋着火,势必要和左流有一番决论。
这个时候,最好避开正面对冲。
左老爷子喊住他,“阿震。”
左震停下,回头看着父亲,“爸,阿流做了什么,您也都看见了,不能再袒护这个逆子了!”
左老爷子皱眉,低声说:“我看见了,我还没瞎,不过今晚的事,恐怕明天就要传遍宣城,你现在赶紧去处理,封锁消息。”
“爸?”
“左家和楚家名声重要还是这会儿教训阿流重要?你拎不清吗!快去!”跺了下拐杖,左老爷子看向叶婕兰。
叶婕兰正望着某处,怔然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叹息一声,他说:“儿媳妇,跟我上楼。”
“是。”叶婕兰回过神,赶紧上前扶住左老爷子,同时轻声对丈夫道:“你听爸的话,快去处理,我和爸去问问阿流。”
左震咬牙,点头。
房间里。
从进门,左流就没有松开静语昕。
她纤细的手腕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他的眸猩红,死死锁着她。
动了动,他的力道更甚。
静语昕咬了下嘴唇,淡声说:“放开我。”
左流没有反应,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静语昕烦躁,再次吼他:“你聋了!没听到?我让你放开我!你个混蛋!”
是真的。
真实的静语昕。
会说话会动的她,就在他眼前。
不再是错觉。
醉酒后,他总是能看见她。
这也是他不想清醒的原因。
可现在,他没醉,而她就在眼前。
“小狮子。”声音都沙哑,他浓烈的相思之情溢出,“你知道我找你快要找疯了吗?”
她知道。
垂眸,静语昕冷笑:“你找我干什么,继续折磨我?”
她可没忘,他说那些伤人的狠话时候,那阴沉可怖的表情,活生生要吃了她的样子。
左流哑然。
真的都是气话。
他只因为太在乎她,在乎孩子,所以才会……
一把猛地将静语昕抱住,左流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你干嘛!左流!你别发疯我告诉你!放开!”
静语昕当然不许他抱着,大力的挣扎。
左流眸色阴暗,索性……
将她稍稍撤离怀抱,他低头,截获她的唇。
“唔……”
静语昕脑袋里面渐渐想被抽空了一样。
突然,房间门被推开。
“啊!”
一道中年女人的轻呼声响起。
接着是老人的低咳:“咳!”
浑然不觉的左流依旧搂着静语昕吻的难舍难分。
静语昕脸颊爆红,无奈,狠狠咬下去。
“呃!”左流痛呼,腥味弥漫口腔。
他不得不放开静语昕。
“小狮子!”
“阿流!”
背后,老爷子的怒吼声响彻。
左流一惊,转头看去。
只见母亲扶着爷爷站在门口,两人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尴尬。
“简直胡闹!”左老爷子跺了下拐杖,对着左流冷声说:“孙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叶婕兰则是看向静语昕,眼神有着失落和不解。
静语昕慌乱,张口就说:“阿姨,今天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
“静—语—昕!”左流捏紧静语昕的手腕骨,一字一顿,“你最好闭嘴!”
“该闭嘴的是你!”叶婕兰出声,“阿流,你这事做的太过分了!你现在握着静小姐的手,是把楚莘摆在哪里?”
静小姐?
静语昕苦笑。
看来这两个月的相处,一朝全部白费了。